堵住了公交車的前後門。後來證明我們的顧慮是多餘的,那個大叔根本沒有往旁處看一眼,只是撥了一個號碼專心地聽著迴音,過了好久,失望地按了幾個按鍵,然後就把手機還給了我,整個過程不過兩分鐘。
下了公交的時候,我還暗自取笑著羊羔瘋太過謹慎,誰知她竟說道:“這年頭,某些公交車上的極品色狼連我的豆腐都敢吃,難道我還不該更謹慎一些嗎?搶個手機總比吃我豆腐容易下手得多吧!”
我險些暈菜。
一行人到了龜屯垂釣場,老劉頭撐船將我們接到了孤島上,我們受到了老兩口最熱切的接待。
“我就知道你們會再來的!”劉老漢喜笑顏開。
羊羔瘋對兩個小女孩耳語了幾句,讓她們到外面玩去了。兩人問桂花老太要了個毽子,就在房子外面耍了起來。桂花老太搬了把板凳坐在了外面,饒有興趣地陪著她們當裁判。
屋子裡清淨了。我們同劉老漢寒暄了幾句,就切入了正題。
羊羔瘋說道:“老先生,不瞞您說,我們今天是聽說了您一家人的不幸之後,才決定來了解一下情況的。我們只是試著想知道更多的細節,如果能夠幫到你們的話,那是更好不過了。”
老漢嘆了口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該從何說起呢?”
“能告訴我您的兒子是什麼時候去世的嗎?”
我剛問完,羊羔瘋就用腿狠碰了我一下,瞪了我一眼,忙對老漢說道:“就從承包魚塘的那些人說起吧。”
老漢往旱菸袋裡捏了點菸葉,點著吸了一口說道:“說起那個魚塘主啊,我覺摸著是有點來頭的,否則也不會有能耐把一屯的人都給趕走。當然,自從我兒子死後,他們對我們一家還算不錯,最起碼算是答應了我們繼續住在這裡。不過……”
說到這裡,老漢壓低了聲音:“那些人很不正常。”
“不正常?”
“是啊。”老漢吐了個菸圈,“你們看到魚塘邊上那個小木頭屋了吧?”
老漢這麼一提醒,我倒是真的記得在水邊真的有一個非常破敗的小屋,用許多條形的木板搭建而成的,門被鎖著,連玻璃窗也被從裡面用報紙糊了起來。
我和羊羔瘋點了點頭。
“魚塘歸兩個人共同所有。當初打發村裡人搬走的時候,他們就是胡亂塞給了每家每戶一筆錢。其實那兩個人在修建魚塘之前就曾到過村子,只是那時他們還是一副道士、先生的打扮。”
接下來老漢給我們講了許多修建魚塘前後發生的事情,果然和劉老漢的兒子那本遺書中所言如出一轍,只是並未提到那小木匣中的兩粒媴嫝樹種的事,毋庸置疑這件古物保密級別甚高。那夥人果然是一幫盜墓賊,想必是古墓挖空之後,擔心終有一日事情敗露,這才想到了採取以挖魚塘為手段,徹底讓地下古墓消失掉的極端手段。
“這兩個人,怪就怪在,魚塘剛剛修好的時候,他們就要隔三差五地往這兒來。表面上是來釣魚的,其實不然,他們經常往那小木屋裡鑽,有的時候一進去就兩天不出來,就像死在了裡面一樣。”
老漢磕了磕旱菸袋,往門外瞅了一眼,竊聲道:“這不,昨天下午倆人又過來了。我估計,他們現在還在那小屋裡面,誰知道在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聽罷老漢的話,我們都覺得聽不可思議。那一個小屋裡難不成藏著什麼寶貝?要不然就是倆人都不正常,患了幽閉症之類的心理疾病,最後一種可能就是,兩個人是同志,到這裡來是找個僻靜地方親熱的。
可最後想來想去,覺得種種猜測都站不住腳。我感到非常好奇,兩個人的吃喝拉撒問題是如何解決的?
“老先生,您確定那兩個人沒有出去過嗎?”
老漢肯定道:“我這兩天失眠,要是半夜有什麼動靜,我肯定能聽到的。”
我們聊了一會兒,就到了屋外,老太太還在陪著兩個小姑娘踢毽子。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看起來下午前後就會有一場降雪。如果假道士真的在屋裡的話,豈不就是甕中之鱉?只是現在暫時還不能告訴老兩口真相,否則只會讓他們傷心欲絕。因此面對兩名大漢,只能靠我和三名女子,這力量對比恐怕不太平衡。雖然我年輕力壯,但也未必敵得過兩名壯年男子。
羊羔瘋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將我叫到了一邊,輕聲說道:“我也覺得現在有點困難。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協助。你說的那個狗妞墓地遠嗎?”
“不太遠。”
“我們現在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