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事,但是她知道,如果她還持續燒下去的話,她的孩子一定不會安然,不知是求生的本能,還是母愛的偉大,掙扎著,她抓住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衣角。
那人望了她一眼,冰冷的手指撫上了她嫣紅的臉頰,陷入昏迷前,她好像聽到他說,“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
是中文。
於秦俯視又陷入昏迷的雲落,他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當年他醉酒差點侵犯她後,雲霆連著楚焱施壓于于家,最後他被匆匆送出了國,直到去年才得以回國。
果然不負眾望,十年後的雲落出落的堪稱傾城,他有些貪婪地撫摸著她豔紅的臉頰。
“你真的確定,她跟焱少爺沒有關係?”
一旁的人有些惴惴不安地望著眼前的女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有些眼熟。他是奧克萊特家的人,只是並沒有什麼地位,但卻偶然得到了那張照片。
縱然焱少爺去年莫名隱退,但他的威名在道上卻是赫赫不減,更何況還有一個木森在為他護航,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動他的人。
“沒有。”於秦與傑克是在酒吧認識的,沒什麼太大的交情,只是跟一幫朋友在一起喝過酒,算是酒肉朋友吧。
後來他回國了,與雲芯在宴會上認識,也上過幾次床,這才知曉原來楚焱跟雲落在8年前也來了美國,真是世事無常。
前段時間,他有事回美國,又遇到傑克跟一幫朋友喝酒玩樂,他喝多了,在那無邊無際的吹噓,卻無意中被他看到了那張照片,順手他就帶了回來。
他本還沒有主意,但照片卻被雲芯先看到了,她便說出了那個計劃,她要雲落消失,要她的孩子,而她,由他處置,但不能見光。
不得不說,雲芯這個女人可以用可怕兩個字來形容,不過是一張照片,她便能想出這種周密的計劃,雖然他不知道她跟雲落有什麼恩怨,但也看得出她當真是個狠角色,幸虧他跟她也不過是玩玩,各取所需罷了。
說實話,於家的興衰,他無能為力,縱然是有了這麼一點小把柄,如果能撼動楚家就算了,一旦沒有用,覆滅的便是於家,他犯不著冒這樣的險。
再想想雲落那張絕色的臉,他的心便有些蠢蠢欲動,人總是這樣,得不到的總是好的,更何況是他惦念了這麼多年的女人。
傑克聳聳肩,不是最好,他是什麼心思他不在意,反正他是拿錢辦事,以後大家就兩清了。
“我勸你還是送她去醫院吧。”臨走之際,他還是好心的勸了句,畢竟是這麼美麗的東方美人兒死掉了,還真是挺可惜了。
傑克走了,只留下了於秦跟昏迷的雲落兩個人,於秦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但看著雲落即使昏迷了,還捧著肚子,好像真的很痛苦的樣子,他還是決定先把她從這裡帶走再說吧。
於秦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雖然他不認為雲楚兩家的勢力還能延伸到美國,也不認為雲芯那個堪稱周密的計劃能被人識破,但是謹慎,他還是懂的。
他沒有直接帶她去醫院,雲落沒有身份證明,正規醫院是不會收她的,而且,雲芯說過,絕對不能讓她曝光,他只能把她帶回公寓裡,找了醫生過來。
不得不說,雲落關鍵時刻意志總還是堅強的,或許說她已是一個母親,又或許說,她還有所期盼,有所渴望,就在醫生剛剛為她打下點滴的時候,她便幽幽轉醒。
“你還好麼?”約翰是一傢俬人診所的老醫生,他剛檢查了這個東方女人的身體,是極其不樂觀的,她需要全面的檢查,但那個男人似乎沒有送她去醫院的意思。
雲落虛弱地撫著肚子,搖搖頭,環視了四周,並沒有其他人,可她知道她並沒有獲救,只是轉移了地方,“您是他們的人麼?”
她知道自己這樣直白的問出口真的很蠢,可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老人不像是為非作歹的人。
老約翰不是很能聽得懂她的意思,他試著回答,“我是他請來的醫生,我們並不認識。”他想這個女孩應該想問的就是這個意思。
一抹希望猛地竄進了雲落的眼眸中,她扯了老人的衣角,淚流滿面輕聲道,“您救救我好麼?”
老約翰是個虔誠的基督教徒,上帝給予了他仁慈,他當然不會袖手旁觀,沒做他想,他低下頭,湊到了雲落的耳邊,“我該做什麼,替您報警麼?”
雲落不相信美國的警方會來救一個外國人,她告訴了老約翰一組號碼,“請您告訴他,請他來救我。”
寫著號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