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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塔臺發出指令的時候,齊飛竟然發現自己聽不清塔臺的指令。開始齊飛以為是塔臺的咬字不清晰,後來齊飛反應過來,塔臺說的是中文,合作多年,不存在咬字不清晰的事情。
加之,是杜立向塔臺發出的指令,而杜立一直和塔臺溝通的沒問題。至少杜立順利起飛就可以證明問題。
是自己的生病還沒好透嗎?
齊飛的眉頭越州越深。這樣的情況,在以前從不曾發生過。飛行員若聽不清塔臺的指令,這是極為可怕的一件事情。
在著落和起飛的時候,才是飛機最為危險的時間段,這一切,都需要靠飛行員的判斷和經驗,更重要的是要和塔臺的配合,才可以安全的起飛和著落。
所以,飛行員若是聽不見塔臺的指示,那是極為可怕的一件事情。這才是齊飛一直皺著眉頭的原因。
“回程的時候,起飛我來飛。”齊飛突然開口對著杜立說著。
“知道了。”杜立點點頭,並沒多說什麼。
齊飛和杜立的合作,來回一次,總會讓杜立飛到起降,剩下的是齊飛來完成的。所以當齊飛這麼說的時候,杜立倒是沒覺得什麼。
只是,齊飛在這個時候,多了一些的注意力來判斷是否是自己出了問題。
但是,當飛機在悉尼國際機場降落的時候,是齊飛和塔臺進行的溝通。可是,這一次,齊飛卻聽塔臺的指令聽的清清楚楚,並無任何的意外。
杜立順利平安的把飛機降落在悉尼國際機場的跑道上,齊飛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至少,自己不會聽錯塔臺的指令。
一直等到外面的旅客下了飛機,機組成員也才陸續下了飛機朝著等候著的機組車走去,準備出關前往外宿的酒店。
上了機組車,齊飛在位置上假寐了起來。一直到了機組酒店齊飛算了下時間,給蘇拉打了一個電話。
就如同齊飛計算的那般,蘇拉已經落地,第一時間的接到了齊飛的電話。
“你說什麼?”齊飛皺著眉頭問著蘇拉。
似乎之前那種幻聽幻覺的聽不清的狀態又回到了齊飛面前。但,齊飛並沒慌張,仍然是鎮定的問著蘇拉。
因為,在齊飛看來,蘇拉下飛機,那環境極為的嘈雜,四處都是類似飛機起降落的聲音,聽不清蘇拉說什麼,也是正常的。
但蘇拉的話,卻讓齊飛莫名的陷入了一陣恐慌之中。
“我說回去的時候,去我家一趟。說的那麼大聲,你還聽不見啊?”蘇拉莫名其妙的問著齊飛。
“你那邊好吵!”齊飛快速的說著。
這下換成蘇拉楞了下,好一會才說著:“好吵?不可能,我出海關了,在拐角的地方,非常安靜的。”
“我怎麼聽見好吵?”齊飛仍然很堅持自己所聽見的。
“你幻聽了!好啦好啦,我不和你說了,先上機組車了。回見,親愛的。”蘇拉在同事的催促下,快速的對著齊飛說著。
“恩。回見,我愛你。”齊飛是絲毫不曾隱瞞自己對蘇拉的愛意。
蘇拉聽著齊飛的表白,嘴角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嬌嗔的回著:“我也愛你,我掛了。”
“去吧。”齊飛寵溺的說著,而後齊飛才掛了電話。
而後,齊飛才走向櫃檯,辦理了入住手續,回到自己的房間,倒床就睡。這一下,齊飛就再沒聽見那些莫名的聲音。
很快,齊飛自嘲的笑了起來。
這裡是酒店的房間,完全密閉的空間,怎麼可能聽得見這些莫名其妙的聲音。
“真是太緊張了,下個月的體檢要好好做了。”齊飛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著。
這樣的想法沒一會就被齊飛拋到了腦後,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而這期間,在下午的時候,齊飛的電話響了兩次,齊飛也沒發現。
一直到齊飛醒來後,才看見未接的來電,這讓齊飛皺起了眉頭。
就算是手機靜音,震動狀態,齊飛也不認為自己會這麼遲鈍。但很快,齊飛看了眼來電,是黎紫苑在澳洲的電話,齊飛也沒多想,快速的回了電話給黎紫苑。
“我吵到你了?”黎紫苑一接到齊飛的電話立刻說著。
若是往常,黎紫苑給齊飛電話的時候,齊飛很快就會接起來。這一次,竟然黎紫苑在差不多時間,連給了兩個電話,齊飛都沒接起來。
“沒有,我剛起來。”齊飛淡淡的應著黎紫苑。
“晚上一起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