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司培養他這麼多年,不願意放人。這一次,也是莫機長最後一次飛行。之後就沒安排他任何的航線了。估計也是長期抗戰的過程了。”
麗莎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蘇拉。
蘇拉皺起了眉頭。
國內航空公司飛行員想辭職是難上加難。不僅要面對高額的賠償金,還有各種各樣的刁難。沒個三五年想離開,那基本是不可能的。而這期間,飛行員是一毛錢的工資都沒有。
所以,誰也拖不起,誰也辭不起。公司和飛行員簽訂的勞動合同是終生制合同。
而聽到麗莎這麼說莫嚴恆的時候,卻是讓蘇拉驚訝。至少在飛亞,成功離開的飛行員記錄為零。
“所以我才好奇啊,莫機長找你說什麼呢。我知道,莫機長和你之前就認識。才想著,有沒有確切的訊息出來。”麗莎繼續說著。
“何況,我對莫機長也算是蠻同情的啦。所以如果他能有更好的後路那是最好的。但是呢,站在多年同事的情誼上,我是勸莫機長不要辭職,得不償失。畢竟他中年了,國內多得是到退休都還是副駕駛的機師,別這麼計較。”
麗莎說著自己的想法。蘇拉點點頭,算是贊同了麗莎的想法,沉默了會,蘇拉才說著:“好,我今晚看看什麼情況再勸勸他。”
“恩啦。我先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覺吧。”麗莎揮揮手,離開了蘇拉的房間。
蘇拉送麗莎出了門後,才關上門沖洗後換下制服,埋在柔軟的大床上,沒一會就陷入了熟睡,這一覺起來,已經是傍晚。
和齊飛打過電話,聊了會天,蘇拉才稍微化了一個淡妝下了樓,去大堂等莫嚴恆。而莫嚴恆似乎更早,就已經出現在大堂內。
看見蘇拉的身影時,莫嚴恆迎了上去,打著招呼:“很準時。”
“當然。我什麼時候遲到過?”蘇拉也打起了趣。
兩人就這麼聊著天,朝著酒店外,莫嚴恆說的那個中餐廳走了去。但是,兩人都忽視了,在他們出了酒店後,那一抹一直在暗處不斷照相的身影。
“蘇拉,其實請你吃飯呢,也就算是一個告別了。這個機組,最早認識的就是你,記得那時候,你才剛來飛亞,第一次上航班,現在一眨眼都這麼多年了。”莫嚴恆主動說出了自己請蘇拉吃飯的目的。
蘇拉聽到莫嚴恆這麼說,先前麗莎說的猜測已經**不離十。
“是啊,好多年了。”蘇拉順著莫嚴恆的話說了下去,“莫機長是因為747—8的機型停運,所以專程來告別嗎?公司現在最缺的就是機師,肯定都會給你們最好的安排。”
蘇拉從另外一個角度,勸說著莫嚴恆。而莫嚴恆一直低頭,在手中把玩著自己的茶杯。安靜的聽著蘇拉說這話,但卻沒贊同蘇拉的任何意見。
一直到蘇拉說完,莫嚴恆才開口:“飛亞是個不錯的公司。但是,飛亞的風水並不適合我。你看,我在飛亞快二十年了,卻仍然還是一個副機師。若少比我年輕的機師都已經升機長了。就比如你的丈夫,齊飛。既然這個環境不合適於我,那麼,就要另外尋找出路。”
莫嚴恆把自己的想法說的很直接。
今兒能找蘇拉出來吃飯,莫嚴恆其實也是想在心理上得到這些舊同事的一些支援。他在民航圈這麼多年,豈能不知道飛行員辭職的困難性。
“但是……”蘇拉看著莫嚴恆的一臉堅決,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好一陣,才繼續說著:“莫機長,有些話,我說的難聽,請您還別見怪。”
“沒事,你說吧。”莫嚴恆笑笑,示意蘇拉說下去。
蘇拉把之前麗莎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勸說著莫嚴恆。莫嚴恆卻始終臉上帶著笑意,但是在他的眸光裡,蘇拉卻看見了異常堅決的神色。
蘇拉知道,莫嚴恆心中的決定絕非是衝動,而是長久以來積累而成,迫於無奈之下才做下的決定。
蘇拉其實也明白,莫嚴恆在這一次機組改機型後,再一次的淪落到國內線,跟著一個比他還年輕的機長改裝機型,這大概是莫嚴恆心理上無法接受的。
“莫機長,你若心意已決,我也不多勸你什麼。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能合作。只要是自己想好的事情,那就埋頭走下去,總可以看見光明的。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我盡力而為。”蘇拉收起了自己的勸說,給了莫嚴恆支援。
“有你們精神上的支援就可以。別的不重要。”莫嚴恆笑著點點頭。
圈子裡太複雜,不僅是這些稱得上朋友的同事,還有不少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