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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記住了。公主,你可真瞭解太后,奴婢來了五年,好多事情都不知道呢。”小宮女由衷地讚歎道。
“你來了五年?”紫蘇驚訝了,也就是說燕惜公主離開不久後這小宮女就來服侍太后了,怎麼會這麼不瞭解太后呢?
“紫蘇啊,讓她先下去吧,哀家想單獨跟你說會話。”太后的聲音有點兒異樣,只是紫蘇沒有細想,便要那小宮女退了下去。
太后招手要紫蘇挨在她身邊坐下:“這事兒不怪別人,你知道嗎?在你和小寶沒有來之前,六年前,哀家剛剛失去了燕惜公主……而後,先王又撇下哀家去了,那時候哀家萬念俱灰,只想隨他們去了就好了。懷著這個想法,哀傢什麼都不在乎,除了以淚洗面,什麼也不想做。所以,哀家身邊的宮女這幾年換了又換,沒有人再知道哀家從前的那些喜好禁忌。”
“要不是有次哀家夢見燕惜公主,她哭著對哀家說,要哀家好好活著,也許我們還有相見的那一天,哀家真的熬不過來。哀家現在只是為了能等她回來,哪怕是託夢也好,哀家不想讓她回來找不到孃親。紫蘇,你也是做孃的人,應該知道哀家思念燕惜的一片苦心吧?”
紫蘇只覺得太后渾身發冷,身子不住地顫抖,她張開雙臂抱住太后:“我知道,我知道,太后……這些年苦了你。現在,有我在,我會和燕惜公主一樣孝敬你的。你不用客氣,怎麼對燕惜公主的就怎麼對我,我覺得很好……”
太后似乎對於紫蘇的回答很失望:“別說哀家身邊已經沒有了親信,就算是當年,你剛才說的那些也不是那些宮女記得清楚,知道的那麼詳細的。紫蘇,你說實話,哀家不過是一個瞎眼的老太婆,王上高興就以禮相待,不高興哀傢什麼都不是,你如此的來接近哀家,將哀家所有的事情都打聽的那麼仔細,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
紫蘇不知道該怎麼向太后說。
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一來是因為證據不足,單憑太后信任要怎麼取信華巖王?
華巖王縱然相信,紫蘇回到宮中暗中打聽才知道餘吉採眼下在華巖權勢滔天,貿然行動恐怕會打草驚蛇,反而會危害到華巖王。
這個華巖王雖然不是那麼善良,但是他在百姓心中怎麼說都是名正言順的王,對於穩定大局還是很有利的,紫蘇也沒有想過要將他如何。
再則,她很珍惜,也漸漸貪戀與太后在一起那種感覺,擔心事情要是一個不慎,無法保全太后此時優渥的生活,或者母女倆又不得不分開,於是紫蘇顯得有些束手束腳的。
有幾次,她看到太后那慈愛的面容,對她的關愛維護,尤其在慕容凌求婚一事上全心的支援,紫蘇都想將自己就是燕惜的事情告訴太后。
可是她怕太后不信,怕她嚇著,怕她不認,以為是胡言亂語將自己趕走。
那樣,她就再沒有機會侍奉太后了。
可是今天太后把話都說到這兒了,紫蘇該怎麼辦?必須得有一個決斷了。
太后聽了半晌,只聽得紫蘇的呼吸紊亂,她將太后抱得緊緊地。
太后有些生氣道:“怎麼,還不說?你是打算將哀家糊弄到底?你到底是誰,是誰?”
太后也莫名的覺得恐懼,她似乎已經感覺到身邊這個女子是誰,可是她不敢奢望,不敢輕易開口問,她怕紫蘇不是她想的那個人。
那個這些年來太后不能忘記的孩子,曾經那麼貼心那麼天真無邪的孩子。
身邊這個女子不再是單純的少女,她叫紫蘇,她有那麼大的孩子,她行事起來要成穩有氣魄的多,她的聲音,身形,身份全都不對,可是,太后還是有那麼深深的違和感。
而今天的事情,沒有人能記得那麼仔細那麼牢的,太后情不自禁的苦苦相逼紫蘇,怕而期待。
“太后。”紫蘇未語淚先下:“你相信這世上有鬼魂附體嗎?”
太后驚訝了一瞬:“哀家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絕不會有厲鬼索命之說。就算有鬼魂找上門來,哀家也相信她不會是惡意的。”
“太后,若是我說,我真的是處心積慮,別有用心的來接近太后,現在又貪戀這種每日能和太后在一起閒話家常的日子,所以……”
紫蘇撲進太后懷裡,抽噎著。
太后輕輕撫摸著紫蘇的背道:“其實哀家何嘗不是也貪戀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年的燕惜又回來了。可惜哀家看不到,也許你長得一點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