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安心心地坐在椅子上,等著秦科在前面掛號。
掛完號,到2樓作透視。
作透視的醫生說,作這個有個機率問題。很多人作了的都看不到,如果看不到你們就要做內鏡。
一聽這話,我剛緩和的心又擰起來了。
內鏡,要伸到食道里面的內鏡啊……
醫生拿出了一杯東西說,把這喝了,就作透視。我事先說明,很多年輕女孩子喝了之後感覺很不'炫'舒'書'服'網'。
我的臉更白了。
秦科握了握我的手說,沒什麼,就是化學裡學的鋇餐,不要怕。
我僵硬地站在透視儀上;手裡拿著那一杯叫鋇餐的東西。
白色的絮狀沉澱。
醫生在那頭調好了儀器說,好,喝下去。
我開始大口的咽,真的很噁心。
長的那麼白那麼純潔,口感怎麼這麼噁心,就像把紗布塞到石膏漿裡面然後吞下去的感覺一樣。
中途我一陣噁心想吐被我忍下去了。
喝下去後,。醫生在儀器旁看了半天說,我沒看到掛到的東西,你感覺怎麼樣?
我反覆感覺了一下,高興地說,好多了。
秦科嚴肅地對我說,你不要因為怕做內鏡就說謊,真的好多了?
我說,沒撒謊,我真的好多了。你看,秦科是個小白臉秦科是個小白臉秦科是個小白臉。是吧,說話都感覺不到卡了?
醫生在一旁笑,估計鋇餐把那骨頭帶下去了。行了,沒問題了。
秦科也笑,笑得和煦,他說,醫生,我不放心女朋友,還是給她做個內鏡吧。
我忙抱著他手臂,不要,我錯了。
最後,醫生把我們趕了出來。
出了醫院樓,我抱著秦科的胳膊感嘆,人健健康康啊比什麼都好。
秦科看了下手機,十二點多了。
他說,這個點,宿舍門怕是關了。
我放開他的胳膊,抱著自己,義正嚴詞地對他說,我是不會跟你上旅館的!
他聽了,呵呵冷笑,你不只喉嚨卡,腦袋也卡了吧?我吃撐了才會跟個吃雞不吐骨頭的女人上旅館。
這男人說話,太傷自尊了!
最後,我們當然沒有上旅館,也沒有露宿街頭。
我敲了半天求了半天,終於在阿姨陰沉的面容下進了宿舍大門。
而秦科呢,門房大叔說著“哎呦,陪女朋友看病去啦”樂呵呵地放他進了門。
你說這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有朋自遠方來(1)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和光的傳播速度相媲美的就是流言。
自從雞骨頭事件後,沒有多久,周圍相識的女人們一個個神色曖昧地來問我,聽說,你和男朋友一起去醫院啦?
這句話要是放在一個八歲孩童的口裡,ok,那純粹是關心。
可是如果是從這些個女人嘴裡問出來,這純潔的問候就被染了色,而且是黃色。
誰說中國人缺乏想象力來著?
我不得不耐心地鄭重地一遍遍申明,我們是到醫院清理卡在我喉嚨裡的骨頭。
有不怕死的問,不是肚子裡的骨頭?
我立馬把手裡的包朝她砸了過去。
我對秦科說,我的名聲都被你破壞了,你以後要是不娶我簡直天理難容。
他含笑應允。
至於秦科同學,他還是忙於實驗室。
不過,我也慢慢習慣了。
言情守則上不是說了麼,戀人之間本來就是要相互配合,相互遷就。
往好的方面想,現在苦一點,以後我就可以不上班也能在家數鈔票,當然,是老公的鈔票。
無聊起來,我就開始往活動中心跑。
我對那地兒特有感情,畢竟是我愛情的發源地麼。
賣票的小鐵窗以前坐著細皮嫩肉的秦科,現在坐著嫩肉細皮的一小姑娘。
我不禁想,活動中心的主管真是有頭腦,用美色誘金錢,真絕。
偶爾也會跟朋友們發發簡訊,比如說小卷。
小卷現在好像混得不錯,在某個知名的電子公司上班。
要說高中同學現在找了工作的,也算他找得最好。
有時候實在無聊得發慌了,我會忍不住小小地騷擾一下秦科。
那次我邊往嘴裡吸泡麵邊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