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來,若離與韓鏡見面次數高達一百九十八次,最後小謝都不辭勞苦的主動要求多跑兩次,好替小姐湊成這兩百之數!忽然驚聞田光請辭!若離急忙來到田光房內,卻已是人去樓空,僅留一張書信擺於桌上。看過書信後,若離神色間爬上淡淡思愁,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慢慢把信收好。接著讓小謝去叫韓鏡過來相會!看著小謝興高采烈,邊數邊算的向韓鏡住處跑去,嘴角笑意又起!這三天來誠然是她故意所為,讓韓鏡逐漸熟悉她的存在,實也頗有幾分效用。
具服侍韓鏡的家丁所說,第一日,韓公子只是含笑而睡,第二日,韓公子精神甚佳,一直到了子時方閤眼,第三日,韓公子可害慘了他這個做奴才的,在房間裡來回度步不止,神態間雖平淡如常,眼睛卻一直看著窗外,搞的他也不敢睡,生怕韓公子有什麼吩咐,怠慢了下來。結果到了四更時分實在受不了,才小憩了會,再一睜眼,已到了辰時,只見房內韓公子還在來回走動不已!
想到家丁所述,若離心中一樂,哧哧笑起,也不知道是怎麼會事,這個紫發金瞳的少年總能輕易撥開她向來冷靜自若的心境,不論是在剛認識時的淡然冷漠還是相處三天時的純潔憨厚!都能觸動她那芳心深處!
正想的出神時,韓鏡已被帶到,只見少年面上依舊淡然,只是看見若離時眼神連他都微不可察的一亮。卻被有心人看在眼裡!兩人坐下,當知道田光不告而別後,韓鏡臉上神色沉靜,心中不禁怪自己糊塗!這幾天與若離聊的甚是開心,想他深居谷內十幾年,斷然想不到世上竟然有如此多的奇聞韻事,聽後不由使他萬分嚮往,竟然把田光這個出谷以來的第一個朋友都給忘了。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還在愁苦思考時卻被若離的柔聲打斷,“韓公子不必憂慮,田大哥如此不告而別定有他的苦衷,而且他也留下口訊,讓我們不必牽掛!聽聞近日他將往帝都一行。到時相見自是有期!”
韓鏡聽後神色稍緩,心中一動,這才記起他也要去上學的事!剛想約若離同行,佳人已鶯唇一笑道“與韓公子相談這幾日,心中甚歡,只可惜不日即將至起程前往帝都,若離義父剛剛傳來口信,讓若離前去太守府小住幾天,以慰添犢之情!今日便要去了!”
“哦,既然小姐有事,韓鏡在此打擾已久,如今也該前往帝都了”說話間韓鏡胸腹不由升起一股自己也不明白的失落情緒,不禁流於言表。
若離強忍叫住他一同前去的念頭,淡然說道“如此若離便不強留韓公子了!你我都是準備去天武學院的學生,他日天武內必有相見之時!”說罷行了一禮,便讓小謝送客。
把韓鏡送到大門口,小謝眼望其背影離開,暗自搖頭不止,神態間甚是可惜,輕輕低頭嘆息道“哎,真可惜,還有一面便湊足那兩百之數呢!”
第十七章天香五殺林中之戰
慢慢走至市集,街上依舊熱鬧如常,但心境卻與來時有若天壤之別,韓鏡的胸腔被一股莫名的煩躁憂悶充斥著,卻不知這難過感覺為何而來,只是覺得腦中一時間全被若離豔媚脫俗的清麗面容所佔據。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彷徨走著,緩緩間出了城門,來到了城南外的樹林深處,忽然身型站定,韓鏡回首平視樹林空處;淡淡的說道“都出來吧,你們已經跟了我一路了。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也沒興趣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今天心情很不好,而你們也正好惹上我。所以,都準備給我把命留下來吧。”言語間平靜的沒有任何殺機,倒更象在陳述一個事實般。
“哼,小子好狂妄的口氣!”一名背插雙斧的魁梧大漢首先自樹後出來,氣態威猛攝人,對韓鏡怒目而視。“哈哈哈哈,段二哥不要生氣,這名小兄弟能將有“青絲爪”之稱薛平打敗,並廢其一臂,其實力之高也足夠他如此說話了!”此時說話的是一名書生打扮,輕搖紙扇的風流文士,面貌白淨,長相斯文俊朗,此時正含笑而視,頗有番儒雅風流的感覺。
“也不過是個如臭未乾的小子而已,還要煩勞我們幾個出馬,哎,有這時間還不如在秋思樓多找幾個姑娘作陪,飲酒作樂總比在這裡躺著吹風舒服吧?”一名遊俠裝束的青年男子,樣貌粗曠,嘴含梗草,散發披肩,此時正躺在樹叉上,一隻腿搭下來,搖來搖去的,說不出的庸懶愜意!一柄長劍隨意插在腰前。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枯瘦中年男子緩緩從韓鏡身後走出來,低頭不語,雙手放與袖間,面容古樸,陰森神秘。韓鏡反而是對他多看了兩眼,這名男子沒進天境卻能引發天地間火元氣的微弱感應,是個高階魔法師!
“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