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回抱住他,雖然她不是那個女人,但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感覺到她的擁抱,宵風在黑暗中輕笑了一下:“夕夕,你在可憐我嗎?你在想著我嗎?”
“你還在想他?”
夜帝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淡藍色的袖子拂過桌面。
鍾喻夕握著茶杯的手有些顫抖,最終放下來,低著頭說:“我餓了。”
他眉目一眯,“孩子是他的?”
鍾喻夕知道他和宵風間的關係,搖了搖頭,固執的說:“我餓了。”
他無奈,只好叫來吉田。
吉田恭敬的跪坐在一邊,“少爺,有什麼吩咐。”
“去準備晚飯吧。”
“是。”
吉田一走,鍾喻夕興奮的指著院子裡的池塘問:“這個可以釣魚嗎?”
夜帝黑線,“不可以。”
她有些失望,轉著手裡的茶杯。
看著面前低眉順目的女孩,她的身材小巧,白色的和服無比貼身,長髮在頭上隨便挽了個髻,露出雪白修長的頸,嘴巴很小,鼻樑高挺,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流動著淡淡的紫色。
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越過了桌子,輕輕的捏起她的下巴。
鍾喻夕慌張的抬起頭,就看見他一臉欣慰,嘴角慢慢勾起一個弧度,那樣的笑容乾淨而純粹,她竟然覺得,他這樣笑的時候似曾相識。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他們在哪裡見過,可是在千魚島之前,她的確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那種莫名的熟悉與依賴又讓她會毫不猶豫的靠近。
夜帝,你究竟是誰。
疑點重重
晚餐吃的是櫻國料理。
鍾喻夕還是第一次吃這麼正宗的料理,於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餐桌上,沒有看到一邊的夜帝自吃飯時起就一直在注視著她,目光中帶著幾分疼惜與寵溺。
吃過了飯,夜帝安排她早點休息,她很聽話的回到他安排的房間。
這間屋子也對著那片池塘,她推開拉門就能看見外面凋落的櫻花樹。
坐在榻榻米上,將腳垂在下面,拄著下巴看夜晚的池塘。
她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宵風悲痛欲絕的臉,迴盪在耳邊的,是他悲憤無助的哀嘆。
用手撫了撫小腹,低聲說:“寶寶,看見這裡了嗎?以後我們再也不用逃了。”
眼中的柔情浮上來,倚著木門,微微笑起來。
這個時候,他會在做什麼?
宵風睜開眼,看到自己置身在一張大床上,他又緩緩閉上眼睛,如果可以,他希望永遠不要醒來,只要一清醒著,那種痛就像蠶一樣一點點的快把他吞噬了。
“你醒了。”黑暗中有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沒有說話。
於蘭的身影慢慢靠近了,笑著說:“既然六殿下醒了,那於蘭就先回去了。”
昨天晚上,她照顧了他一夜,他的精神極度的不穩定,時不時的胡言亂語,直到後來,他睡過去才安靜了一些。
雖然並沒有發生她期盼的事情,但她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強大的男人心中,有一個女人的位置任誰都無法代替,她已經將那種叫愛情的東西獨佔的滿滿的,沒有人可以從中分出一杯羹,她不是愚蠢的人,當然明白。
他依然什麼也沒說,黑暗中,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於蘭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六殿下儘管放心,昨天的事情於蘭會當做什麼也沒發生,您再好好睡一覺吧。”
輕輕的關門聲傳來,宵風終於張開了眼,黑亮的眸子在黑暗裡散發出一種迷離的光芒。
手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摸索著接起。
“六哥,鍾喻夕跑掉了。”是流謹的聲音,他像是很興奮,聲音裡帶了絲喜悅。
“你在哪裡?”宵風坐起來,皺著眉頭問。
“我在皇宮呢,六哥,是我幫她逃跑的,沒有你,我也一樣能做到。”他開心的笑起來,似乎想聽到他的一句讚美,自小到大,六哥從來沒有誇過他一句,他對著他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嚴厲的模樣,他不怕國王,他最怕的就是六哥,所以,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得到六哥的承認。
他沒有說話,在這邊苦笑了一下,原來,他還不如流謹。
流謹會幫助她逃跑,他卻懦弱的自己跑了出來。
有時候,他很羨慕流謹,他的喜愛單純簡單,幾乎是無慾無求,只要能讓對方開心,火坑他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