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偷偷的把早準備好的小紙條塞過去,就聽主考官又問了第三遍:“這位小姐,如果你沒有什麼才藝要表演……那……”
“我會書法。”鍾喻夕忽然看著主考官,有些怯怯的說。
主考官愣了下,但馬上就命人準備了筆墨紙硯。
流謹做扶額狀:她寫的字,連蚯蚓都嫌醜,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會書法。
而太子嘴角的一絲笑終於浮了上來,他倒要看看,這所謂的書法要怎麼書。
鍾喻夕握著筆,強壓住心中一陣陣襲來的緊張,微閉了下眼睛,在腦中將那個每天都要臨摹上數遍的字仔細的琢磨了一下,雖然原稿已經不在了,但那個字卻已深深的印進了她的心裡。
筆墨飛舞,陣陣墨香。
一個龍飛鳳舞的“餐”字一氣呵成。
最後一輪
最後一輪
主考官將這副字拿起來,在國王與眾皇子面前走了一圈兒。
流謹立刻大跌眼鏡,這個字真的鐘喻夕寫的嗎?
而四殿下軒轅殤宇卻意味深長的看向嘴角含笑的太子,這個字跟太子的字筆鋒極像,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為什麼普普通通一個平民女子能臨摹太子的筆跡,他腦中一閃,回想起太子曾經跟他通的那個電話,當時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自電話裡模模糊糊的傳來,他還以為他聽錯了,難道……
表演結束,鍾喻夕竟然又是全票透過。
她忍著沒有在臺上手舞足蹈,下了後臺,和安然抱在一起又蹦又跳。
一大片嫉妒的眼神像暗器一樣飛來,周圍的空氣瞬間就製冷了。
兩輪比試下來,只剩下八個人,而她宮秋秋就是其中的一個。
宮秋秋氣得俏臉通紅,看著夏曼依然從容淡定,她也只能忍著,一想到自己不但通曉四國語言,而且奪過國內鋼琴比賽的冠軍,無論是相貌還是才藝,她都不比鍾喻夕差,但她卻是全票,她就只有可憐的三票,巨大的落差感和嫉妒心使她的內心急劇的扭曲了起來。
還剩下最後一輪,她一定要抓住機會,進皇宮,當皇妃,一直是她從小就被貫徹的思想,根深蒂固。
這次選侍女,主要是給皇子選貼身的侍女加護衛,所以前面的兩項可小可大,但功夫好壞這一項才是重中之重。
“阿曼,怎麼辦,鍾喻夕可是教官,我怎麼可能打得過她。”宮秋秋急得跺腳。
“不,你能打過,而且,你一定要跟她打。”夏曼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慢慢的轉過身,“跟我來。”
鍾喻夕和安然正高興著,就聽見考官說:“剩下的八個人來抽號,我們進行一對一的對戰,獲勝的人才有資格留下接受國王和皇子們的最後審定。”
如果說前面兩項,安然還在擔心,那麼這最後一項,安然就放了一百個心,鍾喻夕的功夫好,她信心滿滿。
鍾喻夕抽了號回來,細長的眉毛輕輕蹙在一起。
安然急忙跑過去拿過她手中的籤兒,“宮秋秋。”
“這麼巧。”鍾喻夕看了眼那邊的宮秋秋,她也看著她,朝她挑釁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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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夕,危險了
受傷
受傷
安然急忙跑過去拿過她手中的籤兒,“宮秋秋。”
“這麼巧。”鍾喻夕看了眼那邊的宮秋秋,她也看著她,朝她挑釁的一笑。
“夕夕,你怕什麼,在學院,她可是你的學生,你打她,還不是輕鬆嘛。”
雖然如此,但鍾喻夕的心裡依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說不上是什麼,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抽完號的去更衣室裡換比賽服。”考官在一邊吩咐。
“夕夕,快去換衣服,我看好你哦。”安然朝她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鍾喻夕為了讓好友安心,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和宮秋秋是最後一組,兩人隔著很遠的距離坐著,都在等待。
宮秋秋似乎一點也不著急,也不做預備熱身。
終於輪到她們,宮秋秋在走過她的身邊時忽然低聲說:“鍾教官,可要手下留情哦。”
那語氣裡卻分明沒有半絲討饒的意思。
鍾喻夕的心咯噔一下。
剛才的舞臺已經換成了比賽場,紅色的塑膠墊子舒適結實,鍾喻夕穿著白色的道服和道鞋,這鞋子從穿上腳到現在,總覺得不太舒服,似乎底子厚了點。
兩人行了禮,由考官說了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