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字輩的是女xìng弟子,目前也就雷茗子和雷靈子兩位師叔。再往下,就是我們這些新生代弟子,統一稱為小字輩,小字輩裡面的輩分排行更加複雜,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反正只要二位師弟看到跟咱們年齡差不多大的,多半就是同輩!”羅子良非常耐心的對著劉伯陽解釋道。i^
聽他這樣說了一通,劉伯陽確實很頭疼,什麼“一”字輩“天”字輩“雷”字輩,光聽人名就很頭疼,別說記住了。不過仔細想想,這幾個輩分的人劉伯陽好像全都見識過或聽說過,首先風玄子師伯,他就是“風”字輩的,據說還是掌門師尊的師弟;“一”字輩的一陽子,那是自己從未謀面的師公,號稱空桑山幾百年不遇的天縱奇才,神龍見首不見尾,就是他把“請神術”傳給藍鳳圖笑面佛他們的;“天”字輩的天明子,自己也見過,當時不就是他跟著風玄子師叔祖一起去了南京嗎?
按照這種輩分排下來,師傅藍鳳圖他們也是“天”字輩了,僅比小字輩高一個輩分,果然在修行山門裡,年齡並不能決定一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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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路上,羅子良一直在滔滔不絕的向劉伯陽和高震飛介紹“請神門”的情況,兩人聽得津津有味兒,倒也不覺得這山路難走,只是姚紅菱彷彿真的跟劉伯陽記了仇,自始至終都沒再理他和高震飛,並且刻意加快腳步,走在前面好遠的地方,根本不等後面三人。
劉伯陽看著姚紅菱的背影,實在覺得不可思議,原來“修行”的女孩子也這麼小家子氣啊,自己不就口無遮攔不小心說了她幾句嗎?至於賭氣這麼久?
羅子良注意到劉伯陽的目光,便輕笑著說道:“劉師弟呀,不是師兄說你,你剛才跟師姐說的那幾句話,確實傷到她自尊心了。”
“誠然,師姐在你們眼裡,確實很不可理喻,她小家子氣,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但你別忘了啊,姚師姐她從四歲的時候就被雷茗子師伯帶上山了,這麼多年一直沒回過俗世,她當然對外面很好奇了。在山裡每天都那麼的寂寞與乏味,師姐她很單純,很外向,師姐的心xìng跟她的實際年齡確實不太相符,這正應了一句話;山裡的孩子長不大啊!你們可千萬不要以此來厭惡她、疏遠她啊!”
劉伯陽聽完這話,心裡也說不出是啥滋味兒,貌似自己確實太狹隘了,只顧一門心思瞎著急,幾句話就把人家姑娘傷了,羅子良說的很有道理,一個女孩兒活潑嬌蠻一點兒又不是不能理解,自己跟她使什麼臉子啊!
撓撓頭,劉伯陽有些無奈的笑道:“我第一次來這兒,實在不瞭解情況,不過我剛才的話可能確實有點重,要不然我跟她道個歉?”
羅子良看著前方的姚紅菱,想了想,說道:“那也沒必要吧,姚師姐沒那麼小心眼兒,她就是風一陣雨一陣,很快就會消氣的。而你們只是偶爾來一次,又不是真的進山當弟子,跟姚師姐的交集也不多,下次再見了面,主動跟叫她聲師姐、打個招呼就行了!”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山頂,空桑山遠不是劉伯陽之前想象的那樣,只有一座山門,其實上面別有洞天,按照門中人輩分的不同,有大大小小無數個殿宇和院落,更有主峰、側峰、偏峰等等分支,這些裡裡外外的關係太複雜了,隻言片語也闡述不盡,羅子良就沒浪費時間跟劉伯陽詳述,直接帶著劉伯陽來到空桑山主峰的神皇殿,那是掌門師尊風天子平時所呆的地方,並且他現在也是專門在這裡等著劉伯陽和高震飛。
懷著一點點激動而又忐忑的心情,劉伯陽和高震飛沿著那數千階的石階終於來到神皇殿,說實話,以劉伯陽如今的膽識和本領,真的很少有什麼東西能讓他產生由衷的敬畏和渺小,但這神皇殿就是其中之一。
整座殿宇大的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完全是古代的建築風格,鬼斧神工,雄峙磅礴,殿頂飛簷斗拱,流椽碧瓦,殿壁雕龍附鳳,一派神祥!主殿正門上方,碧瓦之下,懸掛著飽經滄桑歷經千年不墜的匾面,上書兩個篆體大字:神皇!
姚紅菱雖然遠遠走在前面,但是到了店門口就止步不前了,冷著臉回頭看了劉伯陽一眼,就自顧自走到一邊看風景去了,羅子良指著殿門說道:“兩位師弟,我們兩個只能把你們送到這兒,現在你們自己走進去就行了。掌門師尊和諸位師尊師伯都在裡面,你們見到他們之後千萬要記得懂得禮數,可千萬別唐突啊!”
“沒問題,那就謝謝羅師兄和姚師姐了!”劉伯陽向羅子良道了謝,看了看遠處豎起耳朵來聽的姚紅菱,笑了笑,便和高震飛一起走進神皇殿了。
ps:我從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