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東西格外敏感,幾乎成為本能。
“別動。”走在最前方的鈴靜突然出聲,雙眼盯著前方。
由於一直很警惕,韓迅等人聞言幾乎是立馬停住,追尋鈴靜的視線看去。
屍首!三具,死相各異,一人渾身是血滿身是傷,一人臉色蒼白,雙眼閉合死得安詳,一人雙眼暴睜卻沒有傷口。但可以毫無疑問這三人都沒有一絲生機。
四人都不是尋常人,哪怕是平時看上去最無害的靈兒都不是。所以自然不會被眼前這一幕嚇到。
“怎麼回事?”韓迅語氣略微有些凝重,這些人,應該是剛死不久的。
“等一下,會有人過來,先在這裡等待,不要過去。”鈴靜知道對方問的是什麼,簡單快速的答道。
天色陰沉,陰風怒嘯,狂風一吹,把鈴靜漆黑的長髮吹到其眼簾,嘴巴上,別有一番邪魅美感。
淡淡的清香隨風飄到韓迅鼻翼,很舒服的感覺,鈴靜身上特有的香味。只不過韓迅卻沒心思體會,他小半心神落在那三具屍首上,大半心神警惕著周圍。
樹葉與狂風在追逐戲耍,在半空中張牙舞爪,有幾片不幸的落在那具帶血的屍體上,被鮮血粘住,不得動彈,從此結束了自由的一生。其中一具屍體的袍子被大風一吹,覆蓋在其臉上,好像在訴說他的冤屈,無臉見人。
場面有些淒涼,有些壓抑,死的人自然不覺得,但活著的人卻能感受得到。
兩旁酒館中的那些老闆面色冷漠的坐在店內,無動於衷,似乎就算這三人在這裡暴曬個一百天,任其屍臭遍街他們也不會出來將其移走。
很冷血,很無情,很荒誕的場面。
雖然兩旁的酒館老闆皆是一臉漠然,但韓迅卻隱隱間覺得不對勁,他發現這些人雖然看上去都是一臉無動於衷,可實際上都像是一頭獵食的豹子,靜靜在等待著什麼。從他們的站姿坐姿,微微拱起的身子,雙腳的擺放姿勢,以及身體所處的位置便能瞧出一二。
都是能最快速發動攻勢的姿態。
“來了。”鈴靜猛的輕喝,這是她第一次語氣急促的說話。
幾乎在鈴靜出聲的同時,韓迅雙眼便是猛的一睜,一臉凝重,緊隨其後的童鷹也是似乎發現了什麼,雙拳悄然握緊。只有靈兒還是一臉無害的模樣,但她的雙眼卻不知何時已經閉合,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放輕鬆,看戲就行。”看到這三個暫時的夥伴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鈴靜輕笑道,想起了十八歲那年老太爺帶自己來這裡的那番場景,當時自己的表現更加緊張。
聞言,三人的肩膀都是悄悄鬆了下來,但仍舊不敢太過大意。
從各處的房頂上接連出現一名又一名的黑衣人,約莫著有十人,他們熟悉快捷的在屋頂上彈射著,不過瞬間便來到離屍首最近之處。靈巧的落地以後,他們根本就沒管街道上的屍體,互相對望一眼以後,其中一名黑衣人快速做了幾個手勢。之後剩餘的黑衣人皆是沉默的點點頭,最後竟是一個個射向兩旁酒館。
在房頂發生輕微聲響的瞬間,原本或站或坐在酒館裡的店老闆皆是臉色一喜,強悍的氣息瞬間湧動,原本寂靜蒼涼的大街一瞬間被各種強橫的氣息填滿。
快速湧出的店鋪老闆幾乎與黑衣人同時碰面,彷彿是演練了千萬回的大戲,雙方一見面便各自找上對方,真刀實幹的進行著火熱大戰。
戰氣縱橫,魔法漫天,刀光劍影,拳風霍霍。一場讓韓迅摸不著頭腦的大戰就這麼詭異的拉開了序幕。
至於站在戰場不遠處的四人,沒人理會!
“怎麼回事?”韓迅再次問出這四個字。
“這是風雨城的特點,那些黑衣人都是風雨城的秩序守護者,每一人都有著強悍的實力。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每一個成為秩序守護者的人都能成為自由之地內部的一員。在那裡,有高階戰技可學,有高階魔法可學,還有強者幫他們解答各種各樣的問題,無論是實戰技巧抑或是修煉屏障。”鈴靜罕見的說了一大堆話。
“而想要成為秩序守護者很簡單,只要能殺死一名秩序守護者,並將其帶進自由之地,便能接替死者的位置。”
“自由之地是什麼地方?還有,這風雨城究竟什麼來頭?”聞言,韓迅有些驚訝,有高階戰技高階魔法可學,有強者專門解答問題,這秩序守護者的待遇未免太優越了。
“風雨城的來頭不是我們能懂的,我只知道連那些大家族都不敢來生事,至於自由之地,則是風雨城的中心地域,風雨城可以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