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超說:“此話怎講?”
易小川說:“既然疏勒已被他人侵佔,大道定然設有重病把守,敵眾我寡,不可硬拼,只能智取。”
班超說:“你的意思是不走大道,改走小道?”
易小川笑道:“我們給他來個出其不意。”
班超道:“好啊,出奇兵以制勝,咱們就從小道走。”
班超率人從小道到達疏勒,在距離兜題所居的盤橐城九十里時,先派田慮去招降。
班超對田慮說:“兜題不是疏勒人,疏勒國人肯定不聽他的,他要是不投降,就逮住他。”
田慮到後,兜題見他文弱,便不願意投降。
田慮趁其不備,綁住兜題。兜題的左右都出乎意料,四處逃散。
田慮派人急報班超,班超便前往疏勒,將疏勒的將吏全召集到一起,細說龜茲無道之狀,立前疏勒王兄之子忠為王,疏勒舉國歡騰。忠及官屬都要殺掉兜題,班超想立威,便將兜題釋放了。從此,疏勒與龜茲結怨。
正當班超躊躇滿志時,朝廷傳來訊息:漢明帝崩,十歲的太子劉炟即位,為漢章帝。
焉耆得知漢朝正值國喪,便趁機攻殺都護陳睦。
班超孤立無援,龜茲、姑墨幾次發兵攻疏勒。雖然將士很少,班超仍然據守盤橐城一年多。
漢章帝擔心班超勢單力薄,難以敵眾,便下詔徵他還朝。
班超收拾行裝還朝,疏勒舉國憂恐,都尉黎弇道:“漢使棄我,我必復為龜茲所滅耳。誠不忍見漢使去。”便拔刀自刎。
班超路過於闐,王侯以下皆號泣:“依漢使如父母,誠不可去。”他們抱住班超的馬腿,不讓他走。
班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易小川說:“于闐肯定不會讓大人離開的,不如留下平生志向。”
“好。”班超便勒馬掉頭返回疏勒。
疏勒兩城自從班超離去後,再次投降龜茲,與尉頭連兵。
班超將造反的人逮住斬首,擊敗尉頭,疏勒便被平定了。
班超率疏勒、康居、于闐、拘彌兵一萬,攻下墨石城。
班超想一鼓作氣,叵平諸國,便上疏請兵:“臣竊見先帝欲開西域,故北擊匈奴,西使外國,鄯善、于闐,即時向化。今拘彌、莎車、疏勒、月氏、烏孫、康居復願歸附,欲共併力,破滅龜茲,平通漢道。若得龜茲,則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臣伏自惟念,卒伍小吏,實願從谷吉效命絕域,庶幾張騫棄身曠野。昔魏絳列國大夫,尚能和輯諸戎,況臣奉大漢之威,而無鉛刀一割之用乎?前世議者皆曰取三十六國,號為斷匈奴右臂。今西域諸國,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貢奉不絕,唯焉耆、龜茲獨未服從。臣前與官屬三十六人奉使絕域,備遭艱厄,自孤守疏勒,於今五載,胡夷情數,臣頗識之。問其城廓小大,皆言依漢與倚天等。以是效之,則蔥領可通;蔥領通,則龜茲可伐。今宜拜龜茲侍子白霸為其國王,以步騎數百送之,與諸國連兵。歲月之間,龜茲可禽。以夷狄攻夷狄,計之善者也。臣見莎車、疏勒田地肥廣,草牧饒衍,不比敦煌、鄯善間也。兵可不費中國,而糧食自足。且姑墨、溫宿二王特為龜茲所置,既非其種,更相厭苦,其勢必有降反,若二國來降,則龜茲自破。願下臣章,參考行事,誠有萬分,死復何恨?臣超區區,特蒙神靈,竊冀未便僵仆,目見西域平定、陛下舉萬年之觴,薦勳祖廟,布大喜於天下。”
漢章帝看罷奏章,召叢集臣商議。
徐幹平素與班超志同道合,上疏願率兵奔赴西域輔佐班超。
漢章帝便以徐幹為假司馬,率領一千兵馬往援班超。
先前莎車看漢兵按兵不動,便向龜茲投降,疏勒都尉番辰也反叛了。
徐幹到後,班超便領兵擊敗番辰。
班超想借助烏孫兵進攻龜茲,便上書:“烏孫大國,控弦十萬,故武帝妻以公主,至孝宣皇帝卒得其用。今可遣使招慰,與共合力。”
漢章帝拜班超為將兵長使,假鼓吹幢麾,以徐幹為軍司馬,遣衛侯李邑護送烏孫使者,賜大小昆彌以下錦帛。
李邑到于闐,正碰上龜茲攻疏勒,他很害怕,不敢前行,便上書說西域之功不可成,又毀謗班超擁愛妻,抱愛子,安樂外國,無內顧心。
班超聽說後嘆道:“身非曾參,而有三至之讒,恐見疑於當時矣。”便遣走了妻子。
漢章帝得知,便責李邑:“縱班超擁愛妻,抱愛子,思歸之士千餘人,何能盡與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