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吹動,長髮吹過他的微挺鼻樑,掩蓋著他那雙平靜的眸子,男子不適應長髮遮住他的雙眼,所以他便用手輕輕撩開了散亂的黑色長髮,而長髮一被撩開,整片看似毫無盡頭的雪山便出現在男子的眼前。
微頓下自己的腳步,男子不由深吸了一口冷氣,冷氣鑽入他的喉間,冰冷的寒氣便像是要冰封住他的呼吸口,然而寒氣不可能封住他,所以男子只是眉目清晰地看著這片雪山,然後緘默思考了很久。
許些時間過去,男子終是心有感觸,口中便是輕聲感慨說道:“我離開這裡有十餘年了吧,沒想到大山還是潛伏在茫茫白雪裡,看起來真是一層不變!”
“就是不知道,她,變了沒有!”
男子說完話語後,整個人便不再思考醞釀,他提起自己的腳步,然後繼續在這片看起平緩,實則陡峭的雪坡上不斷走遠,至於他的腳下,依舊沒有半點痕跡的存在。
……
……
男子在雪花飛揚的環境下走了很久,他走過了第一座並不算高慫的雪峰,然後繼續走過第二座,第三座,直到第七座的雪峰到來,男子站在這座雪山之前第二次停下了腳步。
他抬起自己的頭顱,目光凝聚著注視著眼前這座雪山。
雪山很高,高的像是要只穿雲霄,男子看不到雪山的頂峰,但他知道這座雪山就是他要達到的地方;他很熟悉這裡的一切,因為這裡曾經是他生存的地方,所以他再次提著腳步向前走去。
想要走的更遠,便要登上這座雪山封頂。
第七座雪山是西部群山的中央,這裡的溫度已是冰冷到了極點,別說一般的凡人無法來到這裡,恐怕就是一般的普通修行者也無法來到這裡,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雪山茫茫一片雪白,到處都顯得如出一轍,是個迷幻之地。
男子沒有在雪山中迷失,他也沒有在冰冷的寒雪地裡凍死,他是整個世間最不懼怕這些自然元素的人,所以他此刻已經行走到了第七座雪山的半山腰。
第七座雪山很高,高的沒有盡頭,像是觸控到了昊天的邊緣,而正因為它很高,所以整座雪山上的飛雪就愈發龐大,溫度就會越低,空氣更加稀薄,甚至連人們呼吸的氧氣都不會存在。
位於此山半腰中的雪花比之外圍的雪花要濃厚,它們的體積也從剛開始的鵝毛狀演化成了成年男子手掌張開那般大,因此,此刻的天空中與其說是在下雪,倒不如說是昊天正下著無數的巴掌。
巴掌落於山川,落向那名行走在雪山中的男子。
男子不懼這些巴掌,故而只要這些巴掌一旦靠近他,就會悄然彈開。
直至巴掌從新落到山川裡,化為無盡雪地裡的一粒浮塵。
……
……
一片片的雪花從半空墜落而下,這些雪花卻不再顯得緩緩飄飄,也不知是因為它們體積大重力沉的緣故,還是這些雪花就像是一道道兇狠的手掌要阻止雪山裡的男子行走。
男子走至雪山之間,整個人依舊風輕雲淡,他沒有絲毫被這裡的環境影響,他也沒有為無盡手掌大小的雪花而感到憤怒,他只是不斷行走在雪坡上,然而像那看似不可逾越的雪山封頂行去。
看似驕傲的峰頂,看似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的峰頂,卻逐漸開始被眼前的男子征服。
男子不斷靠近雪山峰頂,腳步從容而平穩,但隨著雪花的愈發龐大,他的整個身影卻便始逐漸模糊起來,彷彿就下一刻裡,他就要莫入到這片雪山之中,然而消失不見。很久之後,男子終於從雪山之中莫入,他沒有走到雪山的峰頂,但他確確實實在這片滿是白色的世界中消失,而且消失極其離譜,沒有任何人可以發現。
男子消失了嗎?
自然不是,他只是走到了雪山之內,山的裡面。
誰都不知西部的第七座雪山意味著什麼,但對於男子來說此地能夠如此奇特,其實有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因為曾經的他構造了這一切,他用自己的力量將第七座雪山加高了無數,同時也讓西部唯一的一座城池宗派:雪擱城成為了與世隔絕的不可踏足之地。
男子莫入山川,自然便是走進了他自己所設立的陣法,陣法是迷幻之陣,但只要透過的陣法的人,便可通向那座只收取女弟子的雪擱城。
所以,就當男子再次出現時,他已然站在了滿是喧鬧的另一個世界裡。
這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裡面人群來來往往,但這裡的人一個特點,那便是這裡的人只穿白色衣物,除了一些極為尊貴的人物可以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