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馬揹著四千公斤的負重塊,大步跑了起來。訓練場的沙爍底下,是堅硬的合金地面,“嗵嗵嗵”的響聲,一下又一下地衝擊著新兵們的心臟。
沐馬和孫威葉武三人步履依舊輕鬆地跟在戴馬的身後,“嗒嗒嗒”地跑著。
一圈兒,兩圈兒,三圈兒——戴馬扭頭看看不離他身後兩米的沐馬,咬了咬牙,開始加速。
四圈!五圈!六圈——戴馬越跑越快,同時,大滴大滴的汗珠,也從他紫紅的臉上滾落下來。
沐馬和孫威葉武仍舊與戴馬保持著相同的速度,緊隨其後。
十二圈後,戴馬的速度慢了下來,他大口的喘氣聲,也隨之“呼呼呼”地在訓練場裡響起。
就在這時,小薩突然衝進訓練場裡,也不見它怎麼動作的,便將戴馬脊樑上的固定架摘了下來。
它右手提著固定架,左手將兩塊負重塊扔給了孫威和葉武,口裡吆喝道:“這不公平!這不公平!連長你空身和他們跑跑看!”
戴馬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看沐馬和孫威葉武,知道今天是栽了,栽在這負重跑上了!
孫威葉武步伐不變、身形依舊,一人抓著一塊兩千公斤重的負重塊,繼續跟在沐馬的後面朝前跑。
目瞪口呆地看著沐馬三人又跑了一圈後,戴馬大喝到:“列兵沐馬、列兵喬大、列兵喬小,立即跟隨我進行對打訓練!”
沐馬和孫威葉武立定,高聲答應到:“是!遵命連長!”
訓練場裡,就像剛才戴馬重傷了那十二個新兵時一樣,變得鴉雀無聲。
沐馬不願把三十天的時間浪費到這種可笑的訓練中,在戴馬要親自訓練他們時,他附耳對戴馬說了兩句話。
沐馬說:“連長,咱們到器材倉庫裡去吧!在那裡,我們三人站著不動,你若傷不了我們,以後,就別叫我們參加訓練了吧!”
“啊?你說什麼??奶奶的,你也太狂妄啦!負重跑贏了我,就敢說這樣的大話?!”戴馬勃然大怒。
沐馬笑著說:“連長息怒,試試就知!”
戴馬一個高兒蹦了起來:“氣死我啦!我這就要你小子好看!!郝隼准尉,拿酒來!”
郝隼跑到戴馬的面前,從腰間的挎包裡掏出了那瓶戴馬沒來得及喝光的紅葡萄酒,遞給了他。
戴馬伸手將鋼化玻璃的酒瓶嘴擰了下來,擎著酒瓶,仰脖而飲。“咕咕咕”的幾聲響,酒瓶見底,他再次將空酒瓶扔了出去。
空酒瓶發出一串呼嘯聲,砸在了千米外的一堆武器垃圾上。
“轟——”這次,酒瓶擊中了一根光子火箭筒!只見那根綠色的火箭筒拔地而起,流星似的朝更遠處飛去。
戴馬看看仍然笑著的沐馬,抹了抹嘴唇,狠狠地叫到:“好!郝隼准尉,到器械庫去!”
戴馬大步朝訓練場邊上的器械庫裡走去,沐馬和孫威葉武跟在了他的後面。郝隼愣了一愣,也趕緊追了上去。
訓練場裡,一眾官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朝器材庫的方向看去。
十幾分鍾後,戴馬臉色難看地回來了。他把吉姆叫到面前說:“吉姆上士,列兵伏靈子、喬大、喬小三人,在訓練期間,自由活動!”
吉姆小聲問到:“大尉,這是怎麼回事?”
戴馬冷聲道:“你得寶了!從今天開始,每次班級單位對抗賽,第一名都屬於九班!”
“啊——”吉姆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戴馬。
第一百零六章越獄(上)
祖衛一暗區某處。
在數十平方公里的破爛金屬廢墟中,有兩幢五層高的合金樓裡面燈火輝煌。那是第八集團軍第二十二軍的兩處娛樂場所。
暗區的夜,熄燈的軍號尚未響起,可是,大多數官兵已經入睡。在軍官俱樂部和士兵俱樂部裡吃喝玩樂的,不過是少數精力旺盛的有錢官兵。
俱樂部的合金牆壁與門窗封閉嚴實,任憑裡面如何歌舞昇平、人聲鼎沸,樓外,卻聽不到一絲喧囂。
唯有從不多的幾扇窗戶裡,投出一片片光亮來,映照出破敗軍營中的其它幾座高樓大廈。
一幢六十層高的合金大樓,被兩處俱樂部的幾片燈火映照出灰暗斑駁的身影。
這幢大樓,就是第八集團軍第二十二軍第六十五師計程車兵宿舍。
大樓三層的某個房間內,此時,有三個大兵和一個少年坐在擠滿了房間的四張
合金床上。
三個大兵是沐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