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新陰月鉤的雪亮兵刃。
“夫人你列名九幽長老,果然是有些眼力……”月託生女稚嫩的語音就像是在跟個長輩撒嬌那般:“居然看得到我七支平湖秋月鉤的卷抽暗勁,還能先就這麼溜閃過去,直是好厲害呀好厲害……”
陰雲夫人是個沉默寡言的女人,對於月託生女暗合取笑的話宛如充耳不聞一般,只是在空中調氣振元,身形一個迴旋,單手把弦再發七音,隨著音波外放,屠蘇琵琶白玉的琶身陡起七七四十九層淡然玉光,再次照準月託生女兜頭劈下,那層層相曼的音波玉芒隱隱騰動,這才顯出陰雲夫人的功力程度。
月奼生女一眼就看出陰靈夫人這聚力一擊顯然非同小可,便即收心束意,平湖秋月鉤再現,也小心謹慎地應付著陰靈夫人的攻擊。
兩位女修高手,就這麼地也交上了手。
她們兩人,一個琶音悅耳,氣波與音波相生相成,一個月鉤亮眼,飛旋中變幻莫測,讓人眼花繚亂,在那兇險的真元互鬥中,卻也透著一股賞心悅目。
頃刻之間,鬼靈大殿中,七寶陰師、陰風別王、陰司秀士、鬼音閻羅、邪不死金屍、九鬼姑婆、日瓶書生、紅符法師、月奼生女和陰靈夫人,就這麼捉對兒地廝殺起來轉眼殿中氣流亂竄,煙光四起,氣嘯風聲呼哩嘩啦地,現場立陷混亂之局。從七寶陰師突然發難,飛龍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有什麼動作,因為他根本就不明白七寶陰師想要做什麼。
可是自從魅兒告訴他吸日奪月派據說種胎一役中少數生還的含情與煙井是那兩個之後,他可就極為注意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因此七寶陰師、鬼火符王和陰司秀士的動作他並沒有特別去在意,但是含情煙井兩個人在副宗主日瓶書生的暗號下開始動作時,飛龍立刻就說話了:“你們不是說有事要和九幽鬼靈派商量嗎?怎麼這就要先走了?”
話音才剛起,吸日奪月派的日四使就突然發現那個神異無比的鬼符祖師,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站在含情和煙井兩個人的面前。
也由於他的動作太快,說話時已經是站在那兒了,看起來倒有點像是在對著含情和煙井兩個人說話那般。
他就這麼毫無徵兆地站在含情和煙井兩人的前面,使得日瓶書生和月託生女還沒有時間搞清楚,他是怎麼越過兩人的眼前,就這麼猛古丁地攔在含情和煙井的面前,紅符法師和陰靈夫人的攻擊已到,只得趕緊轉頭應付。
含情和煙井才剛轉頭,就猛然看見了那個大對頭鬼符祖師居然已經站在面前,二人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心中咚咚地打起鼓來。
那個修羅鬼面具,在近看的時候更是顯得極為猙獰可怖,含情與煙井只覺得手腳發冷,對於鬼符祖師好像在對著兩人說的問話,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倒是含情煙井身後的宮裝美女落日,鶯聲嘔嘔地說道:“鬼符前輩,方才您沒聽見本派日瓶副宗主說的話嗎?貴派現在正在內鬨,我們還是先告辭了吧……”飛龍生性純真,從來不曉得怎麼用強,雖然現在心中憂急,濃濃的悲哀滲滿心底,卻是依然溫和如初,只覺得她們說的倒也有理,因此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他是非常不希望含情和煙井兩個人就這麼走了的,可是吸日奪月派執意要走,他又不好攔阻。
正在那兒有點不知所措,忽然飛龍和日四使的周圍人影閃動,又是另一群人竟就這麼地把他們五個人給圍住了。
“我說你們四位使者……”陰陽九仙中的淫羊公嘿嘿地冷笑著:“既然咱們祖師不希望你們走,那麼本公還是勸你們留下吧,免得雙方翻臉大傢伙面子難看……”淫羊公此話一出,陰陽九仙的立場馬上就表明無疑。
陰陽和合派這一例戈,現場的情勢立變!
落日的臉色難看至極,而含情煙井更是變了顏色。
此次挾壓而來,人數最多的就是陰陽九仙,雖然他們的實力不一定最強,但是此時而言,卻是佔了壓倒性的多數。
雙方就這麼僵在當場,陰陽九仙態度反駁之快,貿也令人意外。
飛龍倒不覺得怎麼樣,還在那兒一個勁兒地想著,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樣吧,九幽鬼靈派的內關馬上就結束丁,你們也就不用走了。”
飛龍的語意單純,但是聽在吸日奪月派諸人的耳裡,卻是充滿了專橫與威脅。淫羊公聽到了飛龍的話,立即嘿然笑道:“祖師說的是,這內鬨馬上就結束了,而吸日奪月派的朋友想開溜也沒這麼簡閒……”
說完他就對箸其他八仙打了一個眼色。
滴花先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