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油魚兒”接下來不清不楚的固噥中,盼盼已經是飛身掠出了墓地,籲身在比較清晰明亮的外間。
身在空中的飛龍已經可以清楚地看見她了。
盼盼那一頭黑亮的秀髮,果然宛如黑色的瀑布那般,是那麼自然流暢地垂瀙在她的身後,幾乎直遠她的腿膝。
她的眼光極目遠眺,秀氣的臉上透著幾些焦慮與急切,好像是正在心急著的師父怎的還沒出現那般。
可惜她只是一心前顧,卻沒有抬首往頭頂上看,否則她就可以見到,就在她頭頂上方的遠處空中,有一個隱隱的紫紅色淡淡人影。
她的師父也是什麼祖師嗎?還是她的師父就是魅兒?
飛龍在心中暗忖著。
飛龍有了之前的經驗,實是再也不認為光憑自已,就可以瞞過所有的人,讓他們不發現自已這個“鬼符祖師”,其實是冒充的了。
連綠霓這樣的外人,他都不過了,更別說對“鬼符祖師”無比熟悉的“九幽鬼靈派”派中之人了。
於是飛龍神念啟動,將鬼旗之中的魅兒給叫醒了。
魅兒的神念強度,比起之前確實是要更凝固許多,顯然是化消了不少飛龍的真元特性。
“魅兒魅兒,你說要我替你個宗主來做做,現在我已經到了你們“九幽鬼靈派”的大門外了,你瞧現在在下面的女子,是你認識的嗎?”
魅兒的回訊立刻出現:“是的,那是魅兒的兩個徒兒,睬睬與盼盼裡的盼盼。”
“原來你還有兩個徒兒呀,怎的之前沒聽你說起過?”飛龍又問。
魅兒的訊息之中透著一些感晚上像是不好意思的意念:“魅兒其實沒有在這兩個徒兒身上用多少心,說實話之前魅兒是把她們當成使喚的丫頭,根本不大視她們的。。
飛龍點了點頭:“哦,你很不喜歡她們嗎?”
魅兒雖然魂在旗中,但是飛龍然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的神念中有些慚愧:“不是的,飛龍主人,她們都是身具暗疾的可憐女孩,註定孤獨一生,魅兒不是不喜歡她們,而是…而是之前魅兒為求大法的心太急切,她和睬睬雖然與魅兒名為師徒,魅兒卻是根本沒花什麼太多的心思教導她們。”
飛龍又田了田頭:“這個我可以察覺得出來,她雖然是你的徒兒,但是她的功力程度卻是大約只有之前手的一半,實在不是很深厚。”
魅兒的意念突然帶著一種懇求的語氣:“飛龍主人,魅兒知道主人的神通廣大,可以在轉眼之間,讓人脫胎換骨,就像鬼眼和鬼手那樣。魅兒徒肉體化消,魂魄入旗,有許多以前的好執著已是煙消雲散,魅兒的兩個女徒,都是心思單純,個性溫柔的好女子,若是飛龍主人不會麻煩,還請主人能夠提攜魅兒的這兩個徒兒。
以往魅兒總是把她們當成款頭使喚,是有點枉為她們師父的。”
飛龍嘻嘻笑著傳訊道:“放心吧,她們既是你的徒兒,我會看著辦的。”
魅兒的回訊充滿了喜悅與感激:“謝謝飛龍主人…”
飛龍垂眼望著身下地面那依然是滿臉焦灼灼的盼盼,又傳訊道:“現在我已經到了你們 “九幽鬼靈派”的大門口,你的徒兒盼盼也正在下面,而鬼眼和鬼手看樣子像是碰到了極為硬手的強敵,現在正鼓盪全身真元在抗拒著,魅兒你瞧是不是現在開始我就把感應切進你的神念之中?換成你來?”
魅兒想起之前那個突然而來,狂猛兇悍,氣勢壓山的神念攻擊,不由得心中的驚悸再現,有點遲疑地傳訊問道:“如果飛龍主人再把感應接上魅兒的神念,會不會又再引來之前的那個奇異強大的攻擊?魅兒可不想替主人引來那種簡直無法想像的強敵。”
魅兒會這麼說,是因無在初遇那外來兇暴神念攻擊的那一瞬間,魅兒的感應與飛龍的感應共振共通,魅兒清楚地感覺到那危險到了極點的霎眼,南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千鈞一髮的緊急,都不足以形容其勢之危於萬一。
飛龍主人與那個兇暴神念交手情形,已經是即使變成了有形無質魂魄的她,也是完全無法想像的。
魅兒對自已的擔心倒是其次,她比較在意的,反而是飛龍主人的神念感應與她連在一起,若是手腳再慢上那麼一丁點,不但她的魂魄會被那強大的波動攻擊衝得完全消失,恐怕飛龍主人的神念也會衱她所連累。
“放心吧!”飛龍感應到魅兒所擔心的,於是安慰地告訴魅兒:“之前會引來那個極厲害的攻擊,是因無你將我的感應波束皮得太寬,讓他以為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