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連鬼音閻羅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宗主方才所說的道理,說實話屬下實是有點不習慣的,但是在這種感覺之外,宗主如此溫厚寬容的心襟,卻又讓屬下心中不由地生起一種敬佩,宗主既是已經這麼說了,屬下當然也是傾力支援的。”鬼音閻羅的話一說完,其他眾人立即感同身受,俱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有些旁邊比較衡動的弟子,見到鬼符宗主如此處置,隱隱透出深深的溫和與寬厚,竟忍不住鼓掌了起來……
既是宗主已經擺下了這樣的話,其他所有的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要論現場九幽鬼靈派的話人當中,還有誰能作主把人放過,那還真是隻有九幽鬼靈派的宗主鬼符有這個權力了。
雖然鬼符現在還不是宗主,但是等到此間紛亂的諳事一了,他馬上就可以在鬼靈大帝和眾祖師位前受連結位,正式立譜送訊,通告所有真人界正邪諳派,成為九幽鬼靈派現任宗主,那時他要放誰就放誰,還有那一個有資格來管他?
在這種情形下,雖然諾人心中感受到了鬼符的寬厚,九幽鬼靈派日後必是另一番氣象,但嚴格來說,也沒有誰有這個能力來阻止將成宗主的鬼符的。
光只寬厚可不成,非有超人的力量支撐著,才叫做寬厚,是會令人尊敬的。但是如果只有寬厚而沒有力量,那就變成了懦弱了。
鬼符的力量大家有目共睹,因此在極端的突兀感覺中,例也沒有人認為是懦弱。鬼符見大家好像也沒有什麼明顯地反對之意,於是便即高興地道:“大家既是沒有其他意見,那麼我們就這麼辦吧……”
鬼符轉頭對著陰司秀士說道:“你既是不想再待在派中,那麼你就走吧,至於以後你說的什麼秘密,說不說都沒什麼要緊的了。”
陰司秀士見到情勢急轉變化,居然自己不但可以自由離去,而且也不會被九幽鬼靈派以叛徒視之,心中不敢置信中實是溢滿激動:“宗主……宗主……這這這……”鬼符忽然對著遠處被封住經脈,放置在殿旁,由四位鬼靈弟子看守的鬼火符王招了招手,說道:“既然大家都覺得我的看法有點道理……那麼鬼火副宗主,你在我的認定中也算不上是真正想對本派不利的‘叛徒’的,因此之故,我想你要是也不願意繼續留在派中的話,那麼你也可以走了……”
在場所有的人,本來聽到鬼符對著另一邊已經被制住的鬼火符王說的話,還以為只是純粹是告訴鬼火符王,他並沒有把鬼火符王當成是“叛徒”。
而最後那句“你也可以走了”,等於就是間接下令解去鬼火符王身上封脈禁制的暗示。
封住鬼火符王的煞劍追魂,聽到鬼符宗主的暗示,便即打算過去把鬼火持王身上的禁制解開。
然而令眾人連達的意外中,又發生了一件令他們再次陷入驚奇的事情發生。本來被煞劍追魂真氣封脈,鎖住體內氣機,只能全身發軟地坐在那兒的鬼火符王,居然就這麼在鬼符招手說完話之後,突然蹦地跳了起來。
這一下眾人又是忍不住被那原本應該無法動彈的鬼火符王給生生唬了一下。尤其是原本看守著鬼火符王的那四個鬼靈弟子,直是意外得愣住了,手下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其中最驚訝的,要算是出手封住鬼火符王脈絡的煞劍追魂了。
其他人的心中,有驚奇之中,還多少有著:喔,難道是煞劍長老的劍氣沒有把鬼火符王的氣脈封住嗎?這樣的意念,故而在訝然中,還帶著幾許迷惑與不解。但是對煞劍追魂來說,這樣的疑慮卻是不存在的。
他當然知道自己封住鬼火符王的氣脈時,從他體內傳來氣震的回震,讓他清楚地明白鬼火符王體內氣機已是確確實實被他的劍氣所封住。
照理而言,以鬼火符王此時的狀態而言,莫說是這樣跳起來了,在兩個時辰內,鬼火符王就是想動動手指頭,都應該是做不到的。
可是可是……他居然就這麼樣地跳了起來?
在煞劍追魂差點直了眼的驚駭中,鬼火符王也不理會身旁擺出了戰鬥姿勢的四位弟子,只是對著鬼符遙遙彎腰曲膝恭敬行禮,口中大聲說道:“宗主竟然能夠在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狀況,凌空散去了封閉住鬼火體內經脈氣鎖,如此神技,責是讓鬼火大開眼界,鬼火不自量力,居然會想到和宗主搶位,現在想來實在是如井蛙觀天,不明白自己是塊什麼料……對於宗主寬厚的心胸,鬼火更是銘感在心,感激無盡……宗主……鬼火已是無顏再留在派中,日後若有機會,鬼火一定不會忘了宗主放過鬼火的大恩大德……”
然後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