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你就想利用他吧?”離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他雙拳緊握,恨不得馬上殺了紹佐。
“你的推論沒有依據,”紹佐知道離對自己太成見太深,不管他做什麼,他都會認為他是有目的的,“我之所以不殺星,是因為他並非溟族中人,罪不至死,而關於禁地的事,我也是前兩日在鬼堡的時候才得知,況且那是幻對我使用的幻術,是真是假,我無法判斷。”
“既然無法判斷,為什麼還要打擾已經不問世事的星?你究竟把他當什麼?”離大聲質問。
“幻使用的幻術是從你的記憶中演變而來的,所以那些場景才會如此真實,雖然那時你年紀尚小,但並非什麼都不懂,所以我覺得禁地一事可能是真的。”紹佐心平氣和地解釋,“至於星,我很敬重他的學識和遠見,哪怕他恢復記憶後,會像你一樣找我復仇也無所謂。”
“哼!”離冷哼一聲,卻沒有習慣性地諷刺。
“禁地就在西邊的森林,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我族的禁地,自然不能讓你一個外人單獨進入!”離走向紹佐,厲聲道,“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樣,我就殺了你!”
“那就走吧。”紹佐沒有理會離的警告,縱身一躍,跳過了小溪,離也隨後跟上,兩人一同進入森林。
等離和紹佐的身影消失在山林中後,殘從一處小山坡上的古木後面走出,他冷冷地俯視著下方宛如波浪、此起彼伏的墳地,然後目光往左方移去,定格在森林深處的一座小山峰上。
紹佐根據星的記憶,徑自往西面走去。
越往裡走,森林中就有越多被破壞的溟族特有的符咒,看來在他們之前,就已經有人到過這裡。
“等等!”離突然叫住了紹佐,他說著走到前方的一棵樹下,看著樹根處的記號,心情有些沉重。
紹佐走到離身邊,看到樹根處已經模糊不清的“…”形符號,半自言自語地說:
“是五宮陣的符咒。”他說著走到右前方的一棵樹下檢視,果然又發現了另一個“?”形符號,只是這兩個符號已經被人為破壞,變得模糊不清,五宮陣也早已沒有了法力。
“五宮陣是我溟族始祖獨創的陣式,除溟族中人,擅入自陣者,會立即被天雷劈死,而且只有佈陣之人才知符咒所在。”
“是誰佈下此陣?”紹佐問。
“始祖。”
溟族始祖已仙逝好幾百年,自然不可能是他,可除此之外,還有誰知道如此絕密的符咒之所在?如果是溟族中人,五宮陣對其沒有效果,又何必大費周章地破壞它?
紹佐和離暫時想不到答案,只得繼續前進。
再往西行十里,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岡映入兩人眼簾,紹佐道:
“到了。”這就是星所說的溟族禁地。
山岡下方有一個諾大的山洞,即使已過多年,山洞的周圍依然寸草不生,植物們好似都有了默契,知道不能生長在這個地方。山洞的洞沿邊寫滿了符咒,只是現在這些符咒已經被人破壞,沒有了功效。
此處便是溟族全族守護的絕秘之地,是他們歸隱此處的最終原因,離深深地吸了口氣,率先走進山洞。
由於有外面的亮光射入,洞裡還不算太黑,山洞不大,深約十米,洞壁上也同樣寫滿了符咒,在山洞的盡頭,有一塊一米多高的大石頭,石頭上似乎曾放過某物,只是那件物品已經被人取走,只餘下已經斷裂的用咒符編制而成的繩索。
離用顫抖的手拿起已經失去法力的法繩,竟一句話也說不出。
“看來這才是溟族被滅的真正原因。”紹佐得出結論。
“是十老幹的吧?一定是他們!!”離一記重拳打在石頭上,石頭頓時裂成兩半。
紹佐沒有回答,因為他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為什麼十老突然想得到此物,並不惜將溟族誅滅?溟族看護此物已經千餘年,其間並無差池,若說十老因為不放心,想要親自看管,這肯定說不過去,難道此物隱藏了什麼秘密?或者,根本不是十老想得到,而是另有其人?
紹佐不得而知。
“寧紹佐,這就是你誓死效忠的人!”離冷笑道,“這就是不惜讓你雙手沾滿血汙,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十老!”離的心裡已經認定了最後的操縱者就是十老。
“你沒有證據證明是十老所為。”紹佐道。
“除了他們還有誰?先封印我們的法力,然後派你來誅殺我們,最後來到這裡取走了禁物,是了!十老中的幾人曾與始祖共事過——他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