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牆,目光鎖定在牆上的血痕上,他跑過去,大叫著他,“喂喂,你在幹什麼!!”他抓住寒續的手就是一陣猛搖。
可是寒續的眼神依舊空茫無神,好像失去了靈魂的傀儡娃娃,不論黑麒怎麼叫他,他連基本的回應也沒有,依然望著那片淋漓的鮮血。
“你傻啦?”黑麒對寒續的反應極為不解,他使勁踢他的腿,可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黑麒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時,一個軍服、頭戴軍帽的軍士突然奔來,他將手放在寒續腦門,吟咒道:
“天界最強的王者,請將您如大海般寬廣,如天空般高遠的輝耀借於我,獲得世間最強的神聖力量,淨化一切邪惡吧!!”
一道金光將寒續和他籠罩在內,看得在一邊的黑麒更是茫然不知無措。
過了許久,寒續好像還魂的屍體一般,動了一下。
“動了!動了!”黑麒叫道。
那名軍士也微微鬆了口氣,寒續慢慢回過神來,他看著眼前這名帽沿壓得極低的軍士,問:
“你是誰?”
“你沒事就好。”那個吁了口氣。
“紹佐?!”寒續聽出了他的聲音,“你怎麼……”
“此地說話不方便,有機會我再詳細告訴你,我走了,”紹佐示意寒續不要聲張,他說著看了黑麒一眼,“以後你要小心。”
“嗯。”寒續頷首。
紹佐說完將帽沿壓下,夾雜在人群裡,很快消失在寒續的視線中。
“他是誰啊?”黑麒問寒續。
“朋友。”寒續簡短的回答。
剛才,他差一點就要看清那人的長相時,紹佐將他拉回了現實中,雖然令他長長地鬆了口氣,但心裡也有一絲惆悵,也許看到他,所有的迷底都會解開也說不定。
寒續剛醒轉沒多久,地震也漸漸平息了。
“澤羽,地府什麼時候開始有地震的?”另一邊,楊碩問衛澤羽。
“這是第三次了,以前沒有過嗎?”衛澤羽問。
楊碩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他的眼裡全是疑惑,快步向內城走去,他想向十老問個究竟,在他離開的十年,地府發生了什麼事?
內城
看著球體裡面的黑色物質漸漸歸於平靜,看著十條彩龍化為一道彩光消散在空中,十老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但他們知道平靜只是暫時的,現在異動越來越頻繁,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出現騷亂。
“各位,剛才你們感覺到了嗎?”
“嗯,紹佐的氣。”薛王道。
“他以戴罪之身潛入地府,莫非圖謀不軌?”歷王問。
“他的氣息很快消失了,可能是想查什麼,莫非是溟族被滅一事?”餘王猜測。
“地情殿的最高官長已是衛澤羽,況且溟族的資料已全部封存,即使他想查,也無能為力。”
“不管他為何事回來,都理應向我們稟報鬼仙和塞雷亞的事。”歷王不悅。
“唉,恐怕他也有難言之隱。”
“有時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太嚴厲了?”包王躊躇了一下,道。
“紹佐本是我們的左膀右臂,現在弄成這樣,誰也不想,但原則性的問題絕不能姑息。”呂王道。
“是啊,即使鬼仙之死紹佐沒有干係,但他的妹妹嫁給塞雷亞,並生下一子的事卻是毋庸置疑的,這就是滅族的大罪,而我們僅要求他殺了塞雷亞和他的孩子,對他已是仁至義盡。”
“以紹佐的秉性,他如何下得了手?”黃王長嘆道。
就在十老討論不出結果的時候,門獸稟報:
“武司殿三殿楊碩求見。”
“昱劼是為了剛才地震的事而來吧?”畢王猜測。
“恐怕是的,他在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董王也覺得是。
“如果讓昱劼掌管冥司殿,那件事非告訴他不可。”蔣王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包王道,“那事非同小可,必須慎之又慎。”
“嗯,老朽也覺得觀察一段時間再說。”薜王頷首。
其他幾王也都同意。
“宣。”
楊碩進入後,單膝跪下:
“十老,恕屬下無禮,方才地府出現震動,請問是否有大事發生?”
“老朽身子不適引起冥司殿結界的微震,現在已無大礙。”餘王已經想好了託詞。
“餘王的身體還是老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