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蝕狀的黑液像火山噴射出的岩漿,幻就如同融化的雪人,從靈鞭的間隙中溢位,靈鞭失去了捆綁目標,癱在地上,而幻的氣息也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消失了。
不是靈體!又沒有實體,那個叫群的組織究竟還有多少是我們不知道的?寒續驚異地看著地上漸漸蒸發的黑水,暗自皺眉。
就在寒續為靈界擔憂的時間,戾也跳到了臺上:
“今天就放過你們,”他說話的同時,身後出現了一個黑洞,戾正欲利用幻的空間轉換能力離開,星翎突地撲上去,將他按倒在地,他身後的黑洞也突地消失了,戾一驚,“什,什麼!”
“現在是我們不會放過你!”星翎舉起右手,掌心上方頓時出現了一把匕首,不等戾反應就狠狠地刺向他的心臟。
戾畢竟也不是泛泛之輩,他用左手一擋,手臂的銀腕擋住了致命的一擊,右手狠狠地揮向離他近在咫尺的星翎。
“翎!”皇晟深知只要被戾擊中,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星翎只覺得一股巨大的拳風襲向自己,就算她的速度再快也無法完全躲開——拳頭夾帶著強烈的戾氣強勁地衝向她的臉部,這一拳下去,極有可能連頭骨都會碎掉。一般的人會拼盡全力閃開,但星翎畢竟不是普通人,她選擇的不是消極的防禦,只見她右掌攤開,四指併攏,指尖上頓時籠罩著一道靈光,在戾的拳頭揮向她的同時,她也以肉眼幾乎看不到的速度刺入他的勁部。
這是孤注一擲的賭博,皇晟在下面看得傻了眼,他張大嘴,半點聲也發不出。
就在兩人都要兩敗俱傷的時候,戾的拳頭突然急剎車般地停住了,星翎的指尖卻準確無誤地刺進他的喉部,血花四濺,戾瞪大眼望著星翎,費力地張了張嘴,但始終沒有發出半點聲,他頭一偏,便嚥了氣,而他的右腕處被寒續的靈鞭纏住,早已連半點力也使不上。
“星,星翎!”皇晟的聲音顫抖了,他還處在剛才的震驚中,他無法想像同樣的情形發生在他身上,他能做什麼,雖說是寒續阻止了戾的進攻,可他絕不可能像星翎一樣主動攻擊對方,恐怕連基本的防禦也做不到——戾的速度和氣勢都太過驚人,若不是他的對手是星翎,他根本不是死。
由於剛才過於緊張,汗水不住地從星翎的臉頰滑下,隨著耳鬢的銀髮滴落,她喘著氣,下意識地望向剛剛寒續站的地方,可是哪有寒續的影子。
臺下的觀眾驚異地看著舞臺上的一切,過了半晌,也不知是誰帶的頭,他們這才鼓掌——他們完全把這當魔術表演了,同時幕布緩緩落下,將星翎和戾的屍體與觀眾隔開。
皇晟趁觀眾離席前往八號戲劇大廳的時候,奔上臺,只見星翎癱坐在地上,盯著戾已經僵硬的臉,面如死灰:
“翎,沒事吧?剛剛真是嚇死我了!!多虧阿續,咦,阿續呢?”他環顧四周。
“我不該殺他,我不該殺他。”星翎低著頭,喃喃道。
“你現在才發覺?”寒續的聲音從舞臺後面傳來。在戾的鮮血灑出的那一瞬間他就離開了可以看到那抹鮮紅的地方。
“如果翎不殺他,他就會殺翎的!”皇晟替星翎辯解。
“套用你的話,在關鍵時刻不是應該相信同伴嗎?”寒續正色道,“我沒有受傷,也沒有與人發生戰鬥,皇晟也站在一邊看著你,當然,我承認晟能幫忙的可能性不大,或者你認為我也不會救你?”
“同伴?”星翎冷哼一聲,“你有把我們當成同伴嗎?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只有自己在戰鬥,說在關鍵時刻要放棄同伴的人不正是你嗎?現在又說應該相信同伴?真好笑,同伴這個詞也會從你口中說出?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不是啦,翎,其實阿續一直都當我們是同伴的!”皇晟見兩人又開始吵,忙道,“雖然他不太會說,但也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冷酷。”
“不,我只是在提醒她,她說的和做的不一樣!”寒續打斷了皇晟的話,“嘴上說應該相信同伴,卻在我們都能出手的情況下如此決然地殺了最重要的人證,星翎,這次你真是錯得離譜!”
“阿續,別這麼說啦,那個時候誰都會失去判斷力的!”皇晟聽錯了寒續話中的火藥味。
“我可不這麼想,”寒續繼續道,“我們對‘群’的瞭解太少,活捉他們的成員是最快獲取情報的方法,你的錯誤將直接導致我們依然止步不前,沒有絲毫收穫。”
“我明白了!”星翎站起身,“寧長官那裡請你照實說,我會負全部的責任,不會連累你的!”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聽得出她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