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風派也是元氣大傷,只餘下蘇素雪和幾個弟子,死傷不少,等天門一走,宗政司棋秋後算賬,她們定然吃虧,便藉著天門的逃之夭夭丹,趁機逃了。
宮無歡看著眼前形勢無話,而是向天拋了一個訊號彈,魔宗之人很快便是到來!
宗政司棋與噬天分離,顯出了原型,她收好了噬天,檢視了眾人情況,除了宮無歡有些輕傷外,其餘人都還好,她又急忙到了那懸崖邊上查探著。
一股山風烈烈吹得她的衣衫霍霍作響,那萬丈深淵看不見盡頭,更看不到鳳雛與錦毛鼠。
傾修看著那萬丈深淵,不由得嘆了口氣,“命定的離開,便是此時。”
“什麼?”宗政司棋見傾修那一臉的高深,不禁問道。
“我說,鳳雛是尋不回了。”
“為什麼?”
宗政司棋急切地奔到了傾修的面前,突然看到他身邊的白髮雨傾煦,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你是預言師,一定知道鳳雛在哪裡!”
雨傾煦被宗政司棋死死揪著衣領,一點也不慌張,而是如傾修般高深莫測地道:“你抓我無用,那小子是尋不回來了。”
“為何?”
雨傾煦繼續晦澀難明地道:“每個人的命數自有天定,你著急也無用。”
正想將這賣關子的雨傾煦教訓一頓,這時候,錦毛鼠從懸崖下騰飛上來。
“主人,鳳雛不見了!”
錦毛鼠循著鳳雛的氣味,一路往下的尋找鳳雛,但不知道是因為山風,還是因為其他原因,鳳雛的味道一下子便消失了。
他一直循著那味道,落到了這懸崖之下,也沒有找到鳳雛的絲毫痕跡,便先上來向宗政司棋彙報。
“不見了?怎麼會?”
錦毛鼠的忠誠和實力,她還是相信的,她說沒有尋到,自然便是沒有尋到。
她不由得又向山崖地下眺望,還是看不到鳳雛的半絲痕跡。
鳳雛,你到底去哪裡了!
宗政司棋又急又恨,真不該將鳳雛帶到此處的,他雖然是幫了倒忙,但是也是為了救他。
想到他那墜落山崖時悽美的神情,宗政司棋便覺得堵得慌。
這下如何與鳳翔交代呢!
在她懊惱之際,大批人馬突然從天而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見宮無歡等人,便降落在此。
“哥哥!”
一見那些人,宮絮兒便不禁大呼,原來是魔宗之人,當先領頭的正是宮絮簾。
他們見這場中死去了天門和靈風派之人,均是緊張不已,見在場的人都無事,便也放心下來了。
援兵來了,有了足夠的人手,宮無歡便領著人下山崖去尋找鳳雛,宗政司棋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她還帶著一絲僥倖,鳳雛那是藍階修為,這點高度墜下,應該傷不了他。
但,他的本命守護卻被宗政司棋給破了,本身肯定身受重傷,或許已經——
她不敢想……
在崖底找了半日,還是沒有發現鳳雛,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如錦毛鼠所說的,鳳雛的氣味突然斷去了,是在半空之中徒然失蹤的。
鳳雛,似乎並沒有落下來!
他到底去了哪裡!
“你們不用找了,鳳雛是找不回來的,若是有緣,他日終將見面!”
傾修躲入了宗政司棋的髮簪裡,淡淡地道。
宗政司棋還是不死心,但看那無邊無際的山川,最終還是作罷。
尋找無果,宮無歡與宮絮簾便要領著魔宗的人回去了。
宗政司棋發現身後多了一個人。
她看著跟著他們的雨傾煦,面色不善。
若不是他洩露了他們的存在,怎麼會有後面這檔子事?鳳雛或許便不會失蹤。
“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雨傾煦一點也不覺得尷尬,而是看著宗政司棋,很認真地道:“我想跟著你,看著你為我報仇!”
宗政司棋不由得嗤笑:“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為你報仇?”
他搖頭苦笑道:“因為我的仇人,便是傾修的仇人,我知道,你一定會為他報仇的。”
這時傾修也道了一句:“他是我的同族兄弟,被貶下界的。”
宗政司棋不清楚傾修的身世,但聽傾修似乎是很信任他,便也默許了讓他跟著。
雨傾煦走出了呆了千年的甘霖殿,感觸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