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
宮譽辛那沉穩的外表也不禁龜裂,都怪自己的大意,讓那墨梵得了手。
噬天更是悔不當初,抱著一塊石頭,小腦袋一個勁兒往上面撞。
傾修看著無邊魔域,高深莫測地道,“司棋命不該絕於此,為今之計,只有等。”
“等?”
西門罄炸毛了,不安地來回徘徊著。
“司棋現在在那魔頭的手中,你竟然叫我們等!”宮譽辛更是不安,“不如這樣,我們從死亡之海進入魔地。”
一說到海,小龍便有了精神,舉起爪子道,“我打頭陣。”
傾修搖頭道:“死亡之海,決計不可行,司棋此行並無兇險,定能逢凶化吉,三日之內,定然完好無損地走出魔域。”
眾人半信半疑,但傾修的測算之術高明無比,他若說是三天,定能是三天,多一天不得。
眾人便只能在魔域外面,眼巴巴地等著。
魔宮之內的宗政司棋這幾天過得很安穩,墨梵幾乎都不出現了,偶爾出現,也是在宗政司棋被那老嫗監視著出去放風時,發現他匆匆從遠處路過,看到宗政司棋也只是淡淡地看一眼,便走得遠遠的。
似乎都將她忘到了腦後了。
宗政司棋不禁泛起了嘀咕——這魔頭到底存的是個什麼心思?
好似自己現在住的地方,便是墨梵的寢宮,他這一個月都沒回寢宮休息?難道還在忙反攻人族的事情?不知道西門罄他們擋不擋得住,想來有傾修這天上地下無所不知的老古董在,應該是沒問題的。
這日,終於見墨梵出現在他自己的魔殿之中了。
如今,這裡似乎成了宗政司棋的專屬閨房。
見他回來,宗政司棋完全沒有理他的想法,只是自顧自地坐著,裝模作樣地看著那棋盤。
墨梵似乎也沒有要理她的意思,將身上的長袍子一脫,便扔到了一邊,又將那象徵魔尊的魔冠摘下放到一邊,便擼起袖子往偏殿而去。
所謂偏殿,不過就是這魔殿旁邊的一處小房子。
宗政司棋也進去瞧過,什麼都沒有。
宗政司棋坐著,但是耳朵卻是一直豎著,只聽墨梵進去之後,沒一會便傳來陣陣聲響。
那聲響,說不清是什麼。
宗政司棋便大著膽子,湊了過去。
她偷偷地開啟了一條門縫,用一隻眼睛瞅著裡面的情景。
她現在不會隱蔽氣息,對於一個紫階強者來說,那點偷窺完全等同於光明正大。
好傢伙,只見墨梵在那偏殿裡面,正拴著圍裙做飯!
她不可置信地揉揉眼,再看,那確實是墨梵,再揉揉眼,確實是墨梵在做飯!
他正在低頭洗菜,邊上擺著鍋碗瓢盆,還有兩個鍋,一朵不知名的火苗正在那鍋底燃燒著,似乎是在燒熱水。
殺人如麻的魔尊竟然在這裡悄悄地做飯!
頓時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墨梵早已經感應到了宗政司棋的觀察,抬起頭,目中帶著不可辨認的陰冷。
“沒見過男人做飯嗎?”
宗政司棋悻悻地收回了好奇的眼睛,坐回了棋盤邊上。
男人做飯見過,自己的伙食可是一直由關猛包著。
男魔做飯更見過,上邪風然哪個不是烤得一手好魚。
但是這殺人如麻的魔尊做飯,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宗政司棋按捺不住心頭好奇,又過去瞧著,這次不再偷偷地看著,而是開啟了門,光明正大地看著。
只見墨梵從內天地裡拿出了兩條肥魚,以手為刃,仔細地颳著魚鱗。
看到魚,宗政司棋便是條件反射性地冒口水,這可是她的最愛啊!
墨梵也未管宗政司棋,而是一門心思地忙著做飯。
宗政司棋乾脆便是端了個小板凳,坐在旁邊看著。
看著墨梵洗菜殺魚,刷鍋洗碗,有條不紊地操作,一點也不生疏,看來他也是持家型的男人。
最後才開始炒菜。
噴香四溢。
胃中饞蟲被勾起。
這些日子,宗政司棋不死不活地活著,有什麼便吃什麼,這胃口都麻木了,咋一聞到這香味,宛若餓鬼投胎。
很快,墨梵便將飯菜做好了,見宗政司棋還在那裡直著脖子打量,不由得冷冷道:“你在看什麼,吃飯了!”
宗政司棋聽這話,還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