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冥夜身邊,正準備在他對面席地坐下,冥夜已經伸手將她的纖腰摟住,輕輕一拉,便將她抱了個滿懷。
躺在冥夜的懷中,宗政司棋有種莫名的心安,便也沒有反抗,就這樣安安穩穩地臥在他懷中,將小臉都湊到了他衣襟中,聞著他身上特有的幽香。
“冥夜,你怎麼這麼香?”
她狠狠地吸了幾口他的香味,這種香十分特別,不是她曾聞過的任何一種香味,而是一種能夠直接作用於靈魂的味道,一聞,便直達內心,直達靈魂深處。
“那是我天生的,”冥夜低垂著眉睫,為她梳理著頭上的亂髮。
“那你是從哪裡來的呢?”宗政司棋不禁好地問著,傾修冥夜肉包子的來歷都神神秘秘,傾修,宗政司棋只知道他來自一個能夠與母親家族抗衡的大家族,與她的母親心念是從小相識的青梅竹馬。
未死之前,一身煉丹術出神入化,可練天熔地,不知道為何悲慘地死去,屍骨被心念收入了內天地中,並且為他開了養魂池,將他的靈魂慢慢修復,並且答應了他,為他鑄造一個新的身體。
冥夜,關於他的事情,宗政司棋更是一片空白,還有肉包子,它的品階應當遠遠超越了紫階,深不可測。
個個都是如此深不可測,問了也不肯透露半點,更挫敗的是,宗政司棋已經和冥夜已經有了那般親密的關係,可是對於冥夜的底細,她還是不知曉一點。
說道身世,冥夜眼底有稍縱即逝的黯然,宗政司棋不覺又自責,冥夜與傾修一樣肯定也有悲慘的過去,自己真是不該老是糾結這個問題的,待得他們願意告知,自然便是會與她說的。
“關於我的身世,你就不必知道了,”冥夜果真是沒有想透露的意思,只是低頭輕輕捏著她的小臉,溫柔地笑道,“你只需要知道,我與你的出生都是天理不容的,就讓我與你一起踏破那理所應當的至上存在,讓他們變得如我們一般的天理不容。”
冥夜溫柔的眸中竟然有一絲狠戾,他戾氣爆發時,竟然也是那般的邪魅入骨,宗政司棋愣愣地看著冥夜,竟然有半晌的失神。
她的出生,用‘那些人’的話說,便是天理不容,她的母親心念是這世間最聖潔的存在,而她則是那至聖被玷汙之後產下的汙穢孽種,那些人本來便要結果了她的性命,若不是宗政驚鳳磨滅了他所有的尊嚴和驕傲的一跪,她當年已經夭折,死在那些‘理所應當’的手中。
冥夜也是這樣的存在嗎?
半晌,宗政司棋終於想起了今日的事情,忙翻個身,仰面躺在冥夜的懷中,俏麗的小臉對著他的俊面,“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冥夜的手指正在她的肩上摩挲著,那一處被失魂蛇咬過的傷口恢復如初,柔滑如常。
“我們之間,還談什麼感謝。”
宗政司棋笑笑,兩瓣桃謝正落在她的俏面上,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紅,美得令人心魂顛倒,冥夜不禁低頭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唇瓣,宗政司棋也動情的回應他,兩舌溫柔交匯,如此安靜,如此纏綿。
一番纏吻之後,宗政司棋面紅耳赤,滿面幸福,她以為冥夜還會有下一步動作時,他卻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面,將她的香肩輕輕摟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司棋,你累嗎?”
累?
宗政司棋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
她累嗎?
答案是肯定的,以前她在村裡也是累,小小年紀,她經歷了太多生活的艱辛,每天精打細算,想著怎麼養活自己一家人,那時候的累如此單純,但自從知道了身世,那種累,便是徹骨的,無的沉重壓得她靈魂都在喘息,父親的仇,傾修的怨,要靠她去報,還有傾修雖然並沒有對她施加壓力,但她明白他對他的期望,還有付出巨大代價的宗政驚鳳。
未來渺茫,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如果可以,她寧願有一個普通的家,父母俱在,窮一點苦一點沒什麼,只要一家團聚,但是她的出生註定了她不可能有那樣的生活,她走上這條路,便只能一直走下去,待得達到心目那個遙遠的目標時,便是真正的卸下了肩上的擔子了。
冥夜看著宗政司棋沉默了,便也沒有再問,而是換了個話題。
“司棋,等以後,為我生個孩子怎樣?”
宗政司棋一聽這話題,便來了興致,想起今日見到的通天,忙問道,“你想要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都一樣,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愛。”
宗政司棋主動地抓過冥夜的手調皮地摩挲著自己的臉,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