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驚,但是看炎有情的目光中已經有了些疏離與苦澀。
即便是妖類,但慕容明水也是知道道德倫常的,他人的妻子即便是一心戀慕卻也不能多生異心,況且……心裡升起一股苦意,慕容明水看向炎有情的目光有些恍惚,若這般的女子自然是要天之驕子相配,而毀無疑就是良配。
只是,手握茶杯的手緊了緊,幾乎將瓷杯捏碎,心有不甘又如何放得下那蠢蠢跳躍的悸動,遇見這麼一個女子,卻已是他人的妻子!
不甘!無盡的不甘與苦澀,恨不相逢未嫁時,恐怕便是這般的心境了……,“慕容明水,你這面色似乎有些不對,你血液開始不穩定了?”炎有情見慕容明水這般模樣,不禁疑感的皺眉,不會吧!剛進炎府就開始暴動,那她還有什麼清閒日子!
苦澀的笑了笑,慕容明水微微搖搖頭卻是一言不發,此時面對炎有情他連呼吸都是困難,又怎麼能說出那些虛偽的客套話。
莫名其妙的瞄了眼慕容明水,炎有情也不在追問慕容明水的變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得太多,往往只會讓自己陷於更多的忙碌之中。看看外面的天色,晚霞彩華,一片暖色,已是黃昏了,站起身,炎有情招過門口的小廝低聲道:“去看看人到了沒有。”
“是。”小廝恭敬的鞠了鞠,然後急步離開。
“大小姐,人已經到了,現在正在門口。”不一會兒,小廝進內堂回稟道。
“好!快請到後山的刮練臺去!”向前邁了兩步,炎有情喜形於色毫不掩飾歡喜之意,廣袖一揮,大步流星的向後山的訓練場走去。
原地,只留慕容明水與毀兩人,寂靜的氛圍,詭異的氣息,毀面無表情但姿態卻依舊是優雅而冷峻,而慕容明水的面色則已經冷到了極致,兩者的所有表象都不過是在炎有情之前展露罷了,喜、怒、哀、樂均只因炎有情一人而已,既然炎有情離開,那便根本沒有偽裝的必要。
現在的,才是真正的性情!
看著眼前的毀,慕容明水始終摸不透毀在想什麼,似笑非笑,是耶非耶,彷彿周身都是讓人心怡的柔和,卻又是那般的疏離與冷酷,摸不清他的本體,也猜不透他的修為,這樣的存在卻又是炎有情的相公……依舊是沉默,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沒有言語甚至沒有絲毫的表情,但卻都明白彼此的所想所望,終於,慕容明水眼中浮起寒冰般的冷光,張開口語調中已有絕決之意:“炎有情,我會用盡一切手段,努力得到她!”
毀還是波瀾不驚的模樣,似乎慕容明水說的不過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話,狹長上揚的眼角有了微微的笑意:“在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已經失去了擁有她的資格,而如你這般,她也永遠不會放在眼中。”
眼中冒出一股戾氣,慕容明水雙眼緊盯著怡然自得的毀,冷聲道:“感情之事不是靠修為便可以勉強的,有沒有資格誰也說不清。”
嘴角緩緩拉起,毀眼中有了揶揄之色,整了整月白色長袍,優雅的起身,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毀卻微微轉頭悠然道:“拭目以待。”說罷便不理慕容明水的反應,冷漠的走開,在他眼中,天下六界也不過是腳底塵埃,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慕容明水!
緩步邁向炎有情所在的訓練場,頓住腳步,毀悠長的看向蔚藍的天空。
拭目以待,其實連拭目以待的必要都沒有,不管這天下六界戀慕她的有多少男子,不管她身處何方又攪了多少春水曼曼,不管她是否愛會不會如 ……都只能是他的,永遠也不會放開,任何人!
這是他的誓言,也是她的誓言,滄海桑田,萬里蒼穹,也不過如此罷了訓練場此時已經是一片狼藉,水曲等人居然在此足足看了一天,見炎有情前來各自眼中都有了焦急之色,指著函,練場上狼狽的眾人想說些什麼,但,見炎有情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冷漠模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覺心下有些發涼。
“本該如此。”炎有情知道水曲與離華如想說什麼,無非是殘酷或手段太過嚴厲之類,但她前世也是這般一步步走過,甚至比眼前的狀況的更為殘酷,若要想站在高峰,便註定要付出代價!
一時間,水曲等人只覺啞口無言,看向臺下,心中還是一撥一撥的發寒。
五百炎家子弟,現在能站著的不過百人,滿地血跡,個個均是鼻青臉腫看不出人樣,雖未有人身死但被折斷骨骼的不在少數,有的還在地上艱難的爬著,拉著還站立著的人死命的想站起身來。還站立著的人比躺在地上的人也好不了多少,一身血色,搖搖欲墜,雙眼半眯半睜,一看便知神智與身體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