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那兒聽來的小道訊息,連聲質問。
李美佳冷哼,“那登徒子你也認識的,不就是肖丞惟那顆笨得要死雜草,還真以為自己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呢,殊不知在我眼裡,他狗屁都不算一個,以後見到他,見一次打一次。”她揚起拳頭,大聲吼。
甄妮兒插口說慎言可能將東西收拾回去了,眼看著就要開學了,有新生入校,她那些東西還不打包回去學校特定將她的東西當垃圾掃出去。慎言立馬說她馬上去領回去,想到把東西領回去,可放哪兒呢?如今才真正意識到,她真無家可歸,無家可歸真可怕。
瞿穎的家不是她的家,只是她傾訴的港灣,安嘉禾的家不是她的家,那個金屋藏嬌的地方,永遠不可能是她的家,只有路析疑……
算了,路析疑就算了。她來到洗手間,本想打電話給瞿穎,叫她給自己物色一套房,但瞿穎忙得要命,晚上還伏案看檔案呢,想想便也算了,還是先租一套房子,稍後再買,她還得看看自己銀行卡里到底有多少錢呢。
回頭又回到臺,和她們猜拳喝酒。
蘇淨薇一直保持著沉默,一雙眼睛偷偷的打量慎言,這個女孩兒到底有怎樣的魅力呢,能讓那個男人對她神魂顛倒不可自拔,眼前的女孩兒剪了短髮了,一雙眼睛璀璨的像星辰,比上次見到的時候臉色好看多了,可見近段日子過得挺滋潤。
慎言問小二貨,“甄妮兒,聽人說你現在在一家外貿公司做兼職翻譯?戰況如何?”
甄妮喝了以後兌了雪碧的紅酒,“正在鍛鍊中,以前還自詡成績好,沒有難倒我的英文,現在一看人家公司那些條款,兩眼直勾勾,怵然發覺我之前是井底之蛙。”
“專業詞彙多點,多歷練歷練,便也應對自如了,幹一行,吃一行,條條大道通羅馬。”
甄妮點頭,“道理我自然懂得,對了慎言,你法語怎麼樣?我們公司和一些法國公司也有貿易上的往來,公司正招法文翻譯呢,你閒著也無聊,要不你去試試。”
慎言笑,“就我那點法語水平,就算了。你的二外不是法語嗎?身兼二職也不錯啊,更能體現你的專業水平,將來這職業前景更廣闊。”
“嗨,我法語才學了兩年呢,說起來根本就不頂事兒,那些語法規則我學的一塌糊塗,一看到法語我腦袋就蒙了,本還想找個時機問問你那些規則哩。”
“別,別,我更糊塗。”慎言會說點法文,可說到這個規則,她自己還一個頭兩個大,以前準備法語,是為了考研用的,後來不準備考研了,也就荒廢了,學的不帶勁了,前些天再想溫習法文,才看一兩天就擱置了下來。
對讀書再也沒熱情了。回溯二十幾年的光陰,浸淫於書本的時日多如繁花,彼年刻苦努力兢兢業業,此時卻連一份工作都沒著落,失望之強沮喪之感油然而生,這多少年的書不是白讀了麼?
四人換著話題聊個沒完,玩著玩著就玩起色子,輸了的就喝酒,一整杯一口氣喝下去,慎言輸的慘了,喝了不少,蘇淨薇的興致一直不高,悶悶不樂,慎言看在眼裡,拖著她去舞池,慎言問,“淨薇,你心裡有事,能不能別憋悶著,這姐妹兒都在呢,痛快點。”
蘇淨薇瘋狂的扭動著身體,“我還能有什麼事兒不能和你們說的?慎言,別瞎想。”
“你眉頭一蹙,我就知道你有心事,別把我們當賊防。好的壞的全部說出來,我們也好給你出個主意。”
蘇淨薇看著她的眼睛,有些猶豫,“慎言……前些天我相親了。”
慎言驚訝,“呀,這 麼 快‘炫’‘書’‘網’,你不是才畢業?”
蘇淨薇苦笑,“這就是我們這個圈子的身不由己,我們這樣,還不就是權錢交易。嗨,不說這個了,你知道和我相親的物件是誰嗎?”
慎言搖頭。
“是路析疑。”
慎言愣了,路析疑?路析疑去相親?但很快回神,相親又有什麼,他也有二十六七了,現在身邊也沒人,他母親也就這麼一個兒子,不操心才怪, “路析疑挺好的。”慎言感慨,“是個會疼女人的男人。”
蘇淨薇咯咯傻笑,“慎言,你別糊塗了,一個人對人的好也是看物件的,路析疑對人好?你是沒見過他的冷漠,有一天,等你看到他的面無表情,你會萌生這樣的想法,這真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人嗎?”男人不還是這樣,喜 歡'炫。書。網'你你便是寶,天下眾美不及你分毫,不喜 歡'炫。書。網'你了,你就是一根草,燃燒了還嫌你有灰燼。
慎言沒有反駁,心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