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自己的好惡去揣測一個人,你恨蔣家是一回事,但我是你小叔,年少的時候我們一起過瘋過,我什麼心思你難道還不清楚?從小大到,我對你怎樣你難道忘了?蔣慎言,你能不能有點良心,你能不能捫心自問一下?”
他倒是挺會扣問她的良知,慎言吸了吸鼻子,她知道是這些年來她遭遇多了,練成了個刺蝟,“我既不會找路析疑,也不會去求安嘉禾,至於怎麼解決,我還不知道,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兔子急了還咬人,你也別去蔣家嚷嚷,我知道自己有多狼狽,當年的事我既然做了便代表我便有承受的能力。”路析疑,她以什麼身份去見路析疑?安嘉禾,嘿……安嘉禾,她不想活了才去找安嘉禾幫忙。
她的笑容那麼透明,他總覺得那裡面有股莫大的魔力,讓他看得酸酸的脹脹的,拍了拍胸脯,“頂不住的話,記得有我這個小叔在,不信任蔣家也好,還是不信任我也好,總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他們兩的舉動全部落入大衛杜夫女孩兒眼裡,只見她撇了撇嘴,不屑至極,那位所謂的蔣敬恆老師的個性她約摸知道一些的,長的不錯沒錯,但放蕩不羈的要命,迄今為止,到這學校找他的女人,可以成打計算,女孩兒嗤之以鼻,玩弄女人的男人她見得多了,家裡擺了好幾個,她父親更不是個好東西。
蔣敬恆目送慎言繞過香樟走回去,入校門時喊了安息一聲,叫她一塊兒去上課,女孩兒掐滅了煙,擺出一個挑釁的眼神兒,我不去你又能咋地?蔣敬恆無害的走過去,有害的說道:“安息,你以為擺出一張冷臉很酷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弔喪,成天要死不活扮憂鬱,這個世上沒有誰欠你。給我滾回教室去,快點。”這學校誰不知道放牛班新來的蔣敬恆老師麻辣啊,她還敢在他面前擺譜。看看她的穿著,什麼玩意兒啊,更是來氣,好好一女孩兒,整的自己像個太妹。
女孩兒吹鼻子瞪眼睛上膛,“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管我?別來狗拿耗子,老孃不吃這一套。”拜她父親的權勢所賜,她天不怕地不怕,眼睛長在天上。
蔣敬恆冷笑,“狗拿耗子,老子就要拿你這隻小黃毛老鼠看看,安息,我蔣老師什麼人你清楚,別讓我對你上心又耳提面命,將我脾氣頂上來了,傷人感情。”他蔣敬恆可不在乎她那點窮途末路的伎倆,“你也別拿你嚇唬別的老師的那套來恐嚇我,我可不怕你老子,我告兒你,安嘉禾我還沒放眼裡。他算個什麼東西,我呸,他要敢出現在我面前,我見一次揍一次。”
哐嘡一聲,小女孩好似被人當頭澆了盆冷水,滔天的火氣孳孳冒著輕煙又立馬熄了,鼻子一酸,嘴巴一扁,“得,這話等我爸爸站到你面前再,到時候我看你還有這樣的勇氣,哼。”話是這樣說,但還是朝教室的方向走去,蔣敬恆的麻辣個性她早見識過,怕他父親?有待商榷。
慎言轉身回了學校,路旁香樟依依,蟬噪著,空氣有些沉悶,陽光雖在,卻應該是有雨下的天氣,空氣沉沉的,要下雨了她想。
慎言給人的永遠是孤單羸弱而決絕的背影,她天性就這樣,淡然、冷漠,偶爾兼有小固執。她本是懶散的命,出生於蔣家,完全是含著金湯勺出生,典型的千金小姐嘛,可她的遭遇又讓人唏噓,為現實所迫,她不得不將自己偽裝的強大。家大是非多,蔣家人個個又都是天生冷血的怪物,為利益不擇手段的,家人之間,親情觀念淡漠,何況蔣家六兄弟又非一母同胞,所以家人一聚,個個苦大仇深的,像她這種母親跟人傢俬奔了的,完全像垃圾被丟進了垃圾桶,被人欺負了,自個兒抹淚去,這世上本弱肉強食,蔣家尤甚,這會兒沒人保護,她就像被只遺棄了的小狗。家人欺負她時,效果特明顯,蔣老三家的蔣心怡特喜 歡'炫。書。網'在她頭頂撒尿,有事沒事就叫她當鏡子照照她那德性,高興的時候,把她當狗使。
學校後天有一條很寬闊的街,毗鄰著的都是茶座咖啡屋,經過茹典咖啡屋,李美佳打來電話,問她去不去今典電影城看電影,當時她腦子裡亂成一團,說了句隨你。
回了大學校區,這時候的校區很安靜,有課的在教室裡待著上課,沒課的在宿舍睡大覺或者在空調房裡待著,一路上,她想著該如何處理畫作剽竊案件。蘇振生她見過幾次,四十幾歲的年紀,透著一股子文人清雅氣質,慎言冷笑,若他真是這樣的體質倒還好了,他那指鹿為馬黑白顛倒的個性,她不是一天兩天見到。告上法庭嗎?以她的名氣,說是他剽竊也沒人會相信;私下解決嗎?若沒人幫忙輸的人最終會是她;讓她忍氣吞聲嗎?她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她想,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