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就模糊一片了,靠著唯一的意念苦撐著,希望能有人搭救,直到一輛馬車停到眼前,走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才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姑娘,該吃飯了。”門外又響起了那個女孩的聲音,柔藍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她真的沒心情吃飯,更沒打算呆在這兒,卻無奈自從那天被那人救了之後,就一直呆在這個房間中,本想離開,可那人卻封住了她的八大穴位,暫時不能運功。
“姑娘,姑娘……”說著,那個女孩推開門走了進來,並放下了飯菜。
“出去。”面色冷漠地看著她。
“姑娘,我家少爺救了你……”
“出去。”
“姑娘……”
伸手,毫無預兆地掀翻了桌上的飯菜,只聽“啪”一聲,杯盤落地,那女孩愣了一下,便彎身蹲下收拾起碎渣來,其實,她也不想的,可沒有辦法,只有這樣,那個人才會解了她的穴道,他才能去給公子送信。
“少爺。”在那女孩退出去時,柔藍還是沒有回頭,依舊靜靜地待在桌邊。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夜闖皇宮?”眼前的男子完全沒有了昨夜的關切和窘迫,木皓之一臉鎮定而又嚴肅地問道,雙目充滿了狠厲。這樣的他,倒是讓柔藍有幾分膽怯和失望,不說話,只是呆呆地凝神看著窗外。
他猛地拽起柔藍的胳膊,一把拉起了她,迫使柔藍與他對視,逼得柔藍不得不看著他,可一觸到眼前女子清澈又帶有憂傷的瞳目時,木皓之就不忍心逼問了,但又一想到整個皇宮的安危,他也只能加重手上的力道。
第六十三章 凌子琪的表白(一)
眼前的男子,讓柔藍覺得有些害怕,他抓得她胳膊好痛,就這樣,沒有任何預兆的,病發作了,胸口像撕裂般的疼痛,眉頭緊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幾年沒發的病,竟在一夕間發作了兩次。
“說啊!”木皓之還在繼續逼問。
“別裝病,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儘管見她在皺眉,但木皓之還是惡聲嚇唬道,只覺得抓住胳膊的身子越來越重,一點一點往下沉,這時,木皓之才意識到,她不是裝的,是真的病了,慌忙抱起她放在床上,急忙喊大夫。
“木少爺,這位姑娘天生體質柔弱,況且曾又被毒蛇咬傷,留下了嚴重的病根,現在只能多加調理。”大夫見木皓之面色怒火,就低首拱手朝著木皓之說道,木皓之愣了一下,便揮手示意他出去。
床上的女子,眉清目秀,雖說稱不上絕世容顏,但也是出塵脫俗,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長長地睫毛微微顫抖。盯著她,木皓之覺得心跳亂了節奏,是什麼使你冒險要入皇宮呢?連自己天生體質柔弱都不顧?為什麼那麼的不愛惜自己呢?木皓之坐在床邊,抓起她的手,輕輕覆上,這是一雙怎樣的手啊?骨節凸顯,異常冰冷,沒有一絲溫暖,木皓之緊緊地握住那雙手,怎麼也捨不得放下。
的確是把好琴!撫著琴絃,再細看,果然上好的千年檀木,收掉長長地尾音,讚歎道。
“果然是把好琴。”
聽到聲音,微抬首,看向不速之客的驀然闖入。
“皇上。”站起身,施禮問安,凌子琪來這兒,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這裡是蘭陵殿最為偏僻的地方,想到可能無人來打擾,才把那日那位公子送的琴搬了過來。
“不過,撫琴之人的琴藝更是高超。”凌子琪坐下來順口很自然的接著說道,他看著眼前的古琴,雙手撫摸著,滿眼的讚賞,並不時的點點頭,看得出他也是個懂得音律之人。
只見他撩起衣袍,一個旋身,盤坐在了琴前,仰頭看了我一眼,略帶微笑著便雙手撫在了琴絃上,隨之一曲緩慢而有韻律的音符流淌出來,琴聲哀婉、纏綿,似戀人的傾訴衷情,又似在低語呢喃。他陶醉的扶著弦,眼光並不時的射向我,眸子裡的溫柔和深情在那一瞬是如此的熟悉,盯著他一會兒人,眼前就成了靈動的黑白鍵。
海弓靜靜地坐在鋼琴前,修長的手指很有節奏的敲打著,窗外晨起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樹影,落下一室斑駁,他的細長睫毛微顫的閃動著,雪白的襯衣頓使眼前明亮,靜靜地盯著他發呆,他回過頭,臉上的溫情一點一點將我淹沒,雙手覆在他的寬大的手背上,隨著他靈動的手指有節奏的晃動著,相視一笑,香草味瀰漫了整個世界。
“鐺……”一曲終了,自己還沉浸在塵封多年之前的回憶中,凌子琪一步一步靠近我,眸中的熾熱彷彿要將我燃燒,在我意識到時,猛然轉過身,閉上眼,穩了穩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