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你想怎麼樣?”
“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在責備我嗎?你護著她?你認為我欺負她了?”
“你……你冷靜點兒好不好,我們不是在商量嗎。”
“沒什麼可商量的。”,若嫻很決絕,“這府上是不比從前了,但只要我還當一天的家,這府上就不許烏煙瘴氣的。你放心,我會給你,給她,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的。”
“那你這不是……”
“還有事兒嗎,我有點兒忙。”
“福晉,福晉,不好啦。”,門外傳來彤兒急促的喊聲。
若嫻又是冷笑:“不好了?哼,哪天好過?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兒,我兒子把你四哥的兒子給揍了,等他回來你不許擺臭臉。”,開啟門見到彤兒,想了一下,對彤兒道:“咱們出去說。”,彤兒也不是傻子,知道若嫻是在蔽著胤祥。
走了離胤祥書房挺遠若嫻才問:“怎麼了?”
“我已經讓人去請胡太醫了,側福晉出事了。”
若嫻急道:“怎麼會出事呢?不是說暫時不會有危險嗎?”
“不知道啊,您讓我去側福晉房裡看看,誰知一進去就看見側福晉開始口吐白沫,渾身發顫的,樣子別提多嚇人了。”
“吐白沫?發顫?”
“以前沒有過啊,不是說能緩解嗎,怎麼反倒更嚴重了,快,去看看。”
待若嫻和彤兒走到思浣房中,胡太醫和另一位大夫已經在為思浣診脈了,緣玉束手站在一旁,不停的抽泣。
若嫻走上去:“行了行了,誰也沒想到會突然這樣,側福晉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是奴婢辦事不利,沒有伺候好側福晉。”
“行了,知道與你無關,說不定沒有你的按摩比著更嚴重呢,別出聲兒了,讓太醫好好給側福晉診脈吧。”,緣玉擦著眼淚點點頭。
胡太醫身邊的人走過來向若嫻請安。
“想必這位就是胡太醫所說的對南疆藥材頗有研究的歐陽太醫了。”
“不敢,不敢。”,歐陽太醫年紀很輕,似只有三十出頭,相貌俊朗,舉止斯文。
“請問歐陽太醫,側福晉她……怎會突然如此。”
歐陽太醫臉色凝重,低頭嘆氣:“福晉,上次胡太醫在府中為側福晉診脈時出了些事,聽說此毒乃側福晉貼身丫頭所下。”
若嫻嘆氣:“家門不幸啊,淨出這等醜事,真是家賊難防啊,好在及時發現了她,也算萬幸。”
歐陽太醫搖頭:“福晉,恕下官直言,現在說萬幸還為時尚早啊。”
“太醫此言何意?”
“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問到一股很濃的檀香味兒,請問福晉,此香可是萬清檀?”
若嫻一臉不解:“嗯,對啊,是萬清檀,哎,您不提倒不覺的,這會兒怎麼聞不見了。”
歐陽太醫接著道:“果然如此,福晉,若是此刻還能聞到那萬清檀香,側福晉可能早已沒命了。”
“怎麼回事?”,若嫻立刻豎起眉毛,“這香……有問題?”
“香沒問題,的確是提神醒腦,去淤活血的好香。側福晉中的濁菱之毒經過上次胡太醫的醫治也算是沒有擴散藥性,刺激足底的穴位對解毒也有效用。”
“既然都是有益的,側福晉怎麼會……難道是……”
“福晉聰明。濁菱之毒已經抑制,萬清檀香也對身體有益,但如果二者同時攝入體內就會產生劇毒,幸虧彤兒姑娘及時發現,如果再晚些,側福晉恐怕……”
“那歐陽太醫的意思是……”,歐陽沒有開口,“先生但說無妨。”
“依下官愚見,府上恐另有居心叵測之人,且深知濁菱遇到萬清就會產生劇毒的道理才有意為側福晉燻萬清檀香。”
“你是說還有人要害側福晉?”,若嫻此時怒目厲聲,歐陽太醫一時竟難以回答。
“福晉,”,緣玉立刻跪下:“奴婢實是不知這兩種東西會產生劇毒,若是知道了,就是借奴婢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胡出主意給側福晉點萬清檀香啊。”,說著早已泣不成聲。
“閉嘴!你不知道?你不是從小就住在醫館旁邊嗎?你不是認識什麼大夫嗎?他教你認腳底的穴位就不會告訴你這兩種東西能害人?為什麼要害側福晉,說!”
“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道,福晉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彤兒此時拽了一下若嫻的袖子,若嫻知道彤兒是有分寸的,此時必是有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