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我停下了幾秒,他果然沒有回答,我趕緊說:“跟我們回京吧。”,他側過頭看著我,“我說真的,你順利完成了任務,理應回去想四爺覆命的。再說,這一路上指不定還得出多少亂子呢,有你這一身好功夫,就可以吃得下睡得著了。”
“我不回去。”
“為什麼?你還有別的任務嗎?”
“沒有了。四爺不會再給我任務了。”
“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我已經算不上是一個殺手了,有負四爺對我多年的栽培,我沒臉再回去見他,沒資格再為他完成任務了。”,他的聲音緩慢而低沉,充滿了絕望。
“為什麼?你不僅保護了胤祥,而且是真真正正做到了‘一箭三雕’,四爺一向賞罰分明,就算你真的有什麼疏忽也可以將功贖罪了。要不,我去跟四爺說,他不會那麼不通情理的。”
我說完他就笑了,其實我自己也想笑,我到底在說什麼呀。就算胤祥現在是真的平安無事,可我絲毫不知道這裡哪有草賽花保護過的痕跡。我還說我去為他在胤禛面前求情,我有那個面子嗎?從“三張紙”事件開始,胤禛對我與其說是觀察,不如說是“留在身邊以防作惡”,後來家裡鬧出那麼些亂子,估計都能算在我頭上了。我還想去給別人求情?估計連胤祥那關我都過不了。我還安慰草賽花說胤禛通情理。哼,他要是通情理,那“冷麵王”的稱號估計早就易主了。
“到底為什麼,不能跟我說嗎?我想讓你跟我回去。”,我還是不肯死心。
“我們這類人判斷自己對錯的標準不是成績和動機,而是我們的‘準則’是否還在。”
“準則?”
“一個殺手破了自己的準則,做了越界之事,就不再是個殺手了,從此,再不能回頭。”
“你幹嘛一定要把事情說得這麼嚴重啊,你到底做了什麼了?”
“是我自己廢了自己的將來,我罪有應得。”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啊,要急死我啊!”
“一,殺手不可做主子沒交代的事;二,不可暴露身份;三,不許洩露主子身份;四,不可向任何人提起自己過去的事;五,不可因任務以外的任何事讓自己犯險。你說,以上這些,我那一條沒有越界。我哪裡還算是四爺□出來的人。”
“你在豐臺所做的事,和你剛才說的這些有關係嗎?”
他無奈的搖著頭笑了:“怎麼笨起來真能這麼笨啊,非要我解釋給你聽嗎,你在有意折磨我吧?”
“切,不說拉倒。”
“四爺讓我故意引起你們注意,算是提醒你們加強戒備,所以我才自貼告示又在引你們去鳳蘿臺。”
“這不是做的很好嗎?哪裡越什麼界啊。”
“可四爺沒讓我去客棧把你劫走。”
我的心又是一驚,是和他在一起太久的原因嗎?我已經忘記了這件事,對啊,我是被他抓走的,這一點,我竟然忘了。可我卻沒問他為什麼劫走我,有些膽怯。
“你就不想問為什麼嗎?”
“你想說自熱會說。”
他又淡笑了一下,“我告訴過你的,以前,遇到那些難對付或者要從他們口中探聽秘密的任務時,我就會變成‘墨若軒’,那群‘大人’‘老爺’們妻妾足夠能氣死一大車了。可她們不是裝看不見就是忍氣吞聲,最厲害的也就是瞪我一眼。只有一次,有位女眷這是讓我開了眼界了。先是氣得臉都變了顏色,卻還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對我冷嘲熱諷了一頓,那可是我第一次被跟我爭風吃醋的人狠狠地修理了一頓啊。而且,那位女眷還自稱是‘爺’,竟敢在自己爺的面前這樣稱呼自己,這樣的女人,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真的頭一次見。後來,她被氣跑了,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沒想到她又回來……”
“別說了!”,我趕緊打斷他,下面的事,足夠我後悔三輩子了,“下面的,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他笑了,但又慢慢地斂起了笑容。“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十三爺那樣身份,那番氣量的人,究竟會留怎樣的女人在身邊。當然,也不完全為此,當初我也是初到豐臺,對這裡的情況和這裡究竟有幾番勢力對十三爺不利也是一頭霧水。把你劫走,也算是混淆視聽,總能因他們現身的。”
“這不是挺好嗎?”
“可不管結果是好是壞,殺手只是用來完成任務的。主子沒交代過的,就是死,也不能去做。何況,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