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掃向他的臉頰,冷冷的呵斥:“都二十幾歲的人了,能不能成熟點?你爸爸的身體狀況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如果你連這個都承受不住,以後還怎麼去承受更大的挫折!還有,就算他生龍活虎的站在我面,我冷霜同樣可以唯所欲為!”
“哼,沒想到我第一次好心,吩咐別人幫你引開記者,讓你可以多陪陪你爸爸,而你卻將時間浪費在和我吵架上,以後你們季家的事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欠你季家的。”
冷霜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院。
心裡更是氣自己多事,她看在季元彬的面子上,難得的發一次好心,居然被他當成驢肝肺,這一刻她更加確定了好人沒有好報,看來她以後還是得做個沒心沒肺的禍害。
季天修聽到她的話,理智漸漸回籠,左手捂著被她打得發麻的臉頰,看著她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羞傀和懊惱,“為什麼每次遇到她,理智都不會受自己控制?”
腦誨裡回想到剛才在季宅幫他引開記者的身影,當時那個人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那時候因為心裡擔心父親,再加上那男人的相貌實在是太過平凡,讓人轉瞬即忘,因此也沒怎麼去在意,現在想想,那個男人不就是她新聘請的秘書嗎?自己還真是粗心大意。
因為這裡是季氏旗下的醫院,而季元彬所住的也是頂樓的特等病房,所以來往的人基本上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的也只有幾個護士而已,但是能在這層樓工作的,不管是素質還是品行相對來說都是較好的,因此她們就算是看見了也當做沒看見,不然的話,明天的新聞頭條恐怕又要被季家佔去了。
“邵醫生,請問我父親現在情況如何了?”
辦公室裡,季天修看著父親的主治醫生,腦科這片領域最有權威的專家邵劍鋒,語氣關心的問。
“季公子,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你父親腦部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腦組織,再加上今天受到的刺激,現在能不能醒來還是個未知數,就算醒過來了,活著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你還是多抽點時間陪陪他吧!”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你父親本來就是慢性腦癌晚期,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季天修再一次回到病房,看著躺在床上被病魔折騰的不成人樣的父親,眼裡一陣酸澀,在他八九歲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在他的印象中,他每天都是那麼忙,忙得沒有時間陪他和母親,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候他甚至一個星期或是一個月都見不到他的身影。
在母親去世後,他心裡有一段時間是怨恨他的,後來有一天晚上他起來上洗手間,那時候父親還沒有回來,當時他還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十二點了,當他重新躺到床上後,就聽見開門的聲音,他知道那是父親,也沒去在意,閉著眼睛繼續睡。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父親一回來不是進他自己的房間,而是進了他的房問,跪坐在床邊上,輕輕的撫著他的臉頰,在他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就出去了。那天晚上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他才睡著,而且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又有人輕吻了下他的臉頰。
自從那晚之後,他發現父親不論多晚回家,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他的房裡,有時候幫他蓋蓋被子,有時候則是輕撫著他的臉,第二天早上出門也會進來看看他。
後來他就在心底暗暗發誓,長大後一定要幫父親分擔他的工作,讓他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現在他是可以休息了,然而生命卻也走到了的盡頭……
季嫻雅的醜聞風波在沒有任何人出面澄清的情況下,鬧了幾天就漸漸平息下去了,季元彬也在昏迷了四天之後,最終抵不住死神的召喚,離開了人世。
季家接二連三的受到這些打擊,完全沉入了低迷的狀態,季元武兩父女不再到外面去拋頭露面,四處顯擺,而是呆在家裡,無所事事,季嫻雅更是整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與任何人接觸。
而季天修在辦理完父親的葬禮後,掩下心裡的傷痛,繼續去季氏上班了,經過父親的死,整個人在頃刻之間成長了不少,不在處處和冷霜作對了,行事方面也變得謹慎穩重。
季氏集團會議室裡,只聽一個清脆中帶著威嚴的女聲井井有條地釋出著一條條指令,各個高層管理人員看著首位上身著輕便休閒裝的漂亮女人,眼裡再也沒有剛開始對她的懷疑,不屑和鄙夷,而是滿滿的期待,期待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懶懶散散總經理帶著他們開闢出另一條道路。
雖然此時她身穿著休閒裝,但是依舊掩飾不了她身上那股獨有的氣質和領導人的風範,這段時間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