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千萬別虧待了,我看午餐或者晚餐的時候,有條件,儘量好吃好喝地供著,然後額外給予補貼。”
林夢看著那在雨裡穿梭的飛機,淡淡地說道。
苗青應了一聲。“知道,我會安排妥當的!”
請人辦事,要想別人盡心盡力,自己這邊,總得有些相應的表示的。
臨到中午,雨勢就有些大了,兩小子坐在車裡,把林夢的手給抓地相當的緊。林夢偶爾將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看向倆小孩的時候,能在他們的臉上看到藏不住的憂慮。
倆小孩這麼小,也會害怕的吧!
“別怕,媽咪在這裡!”
她將倆小孩給拉到了懷裡,緊緊抱住了,又各自吻了吻他們,重新將目光投放在了外面。似乎,外面總有人在等著她。這麼看著,便能一直牽繫著那人的心,讓他不至於迷路,讓他不至於忘了她。
容凌,我等著你,等著你,等著你……
這樣的呢喃,在她心裡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可,她永遠不會生厭。
我們約定一個時間吧,你要是不來,我就去找你,好不好,好不好……
入了夜,雨又小了,只是濛濛細雨的架勢。容凌依舊沒有找到。林夢輕嘆了一聲,吩咐回去,車子就往小鎮上開去了。坐在前座的苗青從後視鏡裡看著林夢,欲言又止。而在後座坐著的阿真,眼裡則是盛著憂慮。
回到臨時租住的小屋的時候,大家的表情,大多是和阿真相似的,憂慮中帶著小心翼翼。她想說,她沒這麼脆弱,大家不必如此。只是這話在心裡滾了滾,嘴裡卻說不出來。
莫名地就是失了力氣!
晚上躺下的時候,倆小孩一左一右窩在她身邊,貼地非常緊,兩隻小手很霸道地分別抱住了她的一條胳膊,緊緊抱著,一副生怕她會不見的樣子。她有時候稍微一動,倆小孩就會驚醒,瞬間瞪大了眼,然後看著她在身邊,就又速度地把眼睛給閉上,只是回頭,兩手更是將她的胳膊給抱緊了。
她沒睡,所以這樣的景象,看到了很多遍。到後來,因為心疼,就再也不動了。即便是這樣,倆小孩也沒睡安穩,總會有那麼一刻,突然就像是受驚了一般,小身板會突然顫了顫,然後更往她身邊窩。
她的心裡,就又會流過嘆息。
容凌,這些你都看到了嗎?!你知不知道,自你失蹤後,我們母子三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怎麼忍心,就那樣失去了訊息?!
她甚至有時候會怨恨,怨恨他起了那樣一個局,又怨恨他就這樣放了手!
可這怨恨,也只是一時的心情作祟,總會迅速地飄散開,然後便是深入骨髓的思念和心如刀絞的悲切。也只有在這靜默的夜,她才能稍稍放縱,讓那種絕望的悲傷,像網一樣地慢慢鋪展開。而她,便是那最中央的魚,被網住了,又脫了水,無力掙扎,閉著眼苟延殘喘著,等待的只是一個結束。
“噝——”
心中太痛,又冰又涼,又酸又疼,終於讓她不自覺地溢位了一聲低低的呻吟。
一邊守著的苗青,卻像是貓兒一般猛然坐了起來,看向了她。見她安然的躺在那,就低低地問。
“睡不著嗎?”
“嗯。”她極輕極輕地回了一下。
苗青長久地靜默。她可以比男人更強悍,更能幹,但是卻比不了有些女人的纖細,她——不知道該如何地安慰人,所以過了大半天,才慢了好幾拍地說了一聲。
“睡吧!”笨拙地無法再笨拙的安慰方式。
而又是過了好久,好久,林夢也是慢了很多拍的“嗯”了一聲。
這下,苗青就更睡不著了!
然後,週而復始,又是天亮,距離容凌失蹤,已經將近60個小時了,依舊,沒有他的訊息。大家的臉色,更顯得沉重,宛如即將下大雨的灰濛濛的天。不過,外面的天氣倒是好了不少,放了晴,只是因為昨天一天的雨,所以外面還是溼漉漉的,黏糊地讓人有些焦躁。
林夢依舊是坐車去了懸崖,倆小傢伙不用說,寸步不離地跟上。這一天,林夢在懸崖邊,迎著風,吹了一天的風。返回的時候,鼻塞了。
“去醫院看看吧。”阿真建議。
“沒事,只是風吹多了!”
阿真和苗青無法苟同,最後把醫生給請過來了。倒不是什麼大事,醫生給開了藥,聲稱吃了藥應該就沒事了。不過臨走前,倒是吩咐了一聲,說病人似乎鬱結在胸,應該想辦法開懷,否則,容易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