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怕!
真是讓人害怕!
“我等你們,在尊叔他們回來之前。”
他驀然一笑,輕淡地就猶如鉤鐮滑過一般,迅猛,以白駒過隙的速度,留下了月牙白一樣涼薄的光,像極了死神的微笑,那為了即將收割到手的生命,猶如死水一般暗沉的心境終於有了一絲歡意而起的微笑。
冷,真冷!
越發讓人害怕!
而他,不再開口說話,只是坐在了那裡,端正肅穆地猶如一個冷厲的執法者,依據別人的所作所為,最後不帶任何感情地落下那冰冷的判決。
這樣的他,讓人頂不住!
每一分、每一秒的拖延,都是一種無聲的磨難。而倒計時的沙漏已經開始了,可以自救的時間,只限在尊叔等人回來之前。可尊叔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或許一小時後,或許半小時,或許十幾分鍾,或許幾分鐘,又或許,就在下一分鐘!
煎熬地遲疑,徘徊著遊移,不確定的等待,讓時間變得忽快忽慢,讓整個人的心境都浮躁了起來。
終於,一個人率先站了出來,是曾經對林夢出言不遜的人。
“我道歉!”
容家人縱然驕傲,可是在面對強者,尤其是一個曾經領導他們的強者面前,也得折下他們那高傲的脖子!
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子,漲紅著臉,猶如喝醉了酒一般,瞧著就知道他是萬分的尷尬。他向前走了幾步,站定了之後,衝著林夢,鞠了一躬,甕聲甕氣地道。
“我道歉,為我剛才所說的!”
說完,還是漲紅著臉,看著林夢。
他等著,等著林夢的開口。因為容凌說過的,他需要他的老婆親口說出原諒了,才是了結。
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出了足夠大的犧牲,但是容凌薄唇一翻,冷冷地批斥了一句。
“沒有誠意!”
那人的臉色就愈發潮紅了,看著容凌,自然是不敢生絲毫的怒氣和反抗之心的。而且,容家的年輕一輩中,信服、崇拜容凌的很多,所以才會有先前容凌離開公司,一些優秀的年輕骨幹想要跟著他乾的事情來。而今天能登這個門的,年輕人當中,大部分是非常崇敬容凌的,存著十分的真心,要將他給請回去。所以,對上了容凌的眼睛十幾秒後,青年男子咬了咬牙,問了一聲。
“有茶嗎?!”
“噗”地一聲,有人樂了!
青年男子惱怒扭頭,瞪了發聲來源處一眼。卻見一個二十四五的年輕男子,帶著很難讓人討厭的笑,連連告饒。
“抱歉,抱歉!”
然後又看向容凌,擠眉弄眼著,呵呵一笑。
“凌哥,你讓人奉茶道歉,可你總得把茶水給準備好吧。我們這大老遠來的,就只把人給帶過來了,可沒把茶水帶過來!”
至於他們剛才喝過的茶水,那是絕對不能拿出來做賠禮用的!
容凌送給他的,是一個足以將他給冰封的視線!
他誇張地哆嗦了一下,又揉了揉身上的雞皮疙瘩,愁眉苦臉著,再次告饒。
“得,得,我看這樣,凌哥,我管你借一套茶水如何,回頭,我原樣奉還且不說,再送你一套,保準能讓你滿意的。”
說完,又像是孫猴子一般地嘻哈著,擠了擠眉眼。
“你知道的,我那可都是好東西!”
完全是一副你佔了便宜的樣子!
可是容凌根本就不為所動,深沉地就猶如成了雕像一般。
男子那怪誕的笑,就僵在了臉上,然後成了苦笑,又然後是乾笑,最後是吶吶咧嘴,以手摸著自個兒的腦勺,一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苦情模樣。只是猴頭到底是猴頭,年輕人苦著臉悶了一會兒,就雙眼一亮,掀起嘴角,又是燦笑,不過這次卻不是衝著容凌,而是衝著林夢的。
一開口,這人就話裡帶著蜜,甜地不可思議,卻不招人膩。
“嫂子,你好,你好,剛才我要是有得罪之處呢,還請嫂子原諒則個!”
說著,學古人那般,深深地彎下了腰,於虛空之中,裝模作樣地抓住了本就不存在的長袖,兩手拉直了利於胸前,衝著林夢作了一個長長的揖。
這番怪模樣,讓林夢心裡起了笑意。
等待起了身,他繼續道。
“小弟起瑞,見過嫂子,給嫂子道安。”
這次換學清朝人,雙手合握於胸前,衝著林夢作了揖。
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