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桌上的那杯牛奶,直接走人,打算去好好地會一會那些不識抬舉的人。
林夢急忙撿起他看過的報紙來看,來來回回,仔仔細細,幾乎是一字不漏地看完了那些報道的內容,她的心,跟著就涼了。不知怎麼的,那個時候,竄過她腦海裡的便是四個字——紅顏禍水!
然後,便是無奈地苦笑!
這個世界,就愛這麼地和她過不去!其實,被折騰來折騰去,她也習慣了。只是這些災難她一個人承受便也罷了,為什麼,還要將容凌拖下水。這個男人足夠好,好到只有她欠他的份,怎能因為她,而讓他陷於如此不利的地位!
她或許是莽撞了,想著要逃開。但是這世上,不能料到的事情太多了,她被抓了回來,一切都是意外,都是不可控制的。但是,有些東西,她想自己還是能控制得住的。
餐桌邊,咬著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麵包片,她卻深深地勾起了嘴角,冰冷而得意地笑了笑。
老天爺愛作弄人,但是她也不是任憑它搓圓捏扁的!
上午九點半的時候,警察局方面打來電話,讓她立刻過去一趟。她沒有給容凌打電話,而是一個人坐計程車去了。她和容凌的關係,已經被大肆宣揚著見報了,那麼,她就不能再公眾場合和容凌同出同進,讓那些該死的報紙又找出什麼話題來寫。
才剛到了警局門口,一腳踏了進去,迎接她的,卻是一大批早已在那守候的記者們。見到她,記者們彷彿見了肉一般的蒼蠅,嗡嗡地就圍了上來。
她的心,彷彿失控的電梯一般,直嗖嗖地往下掉,才明白,原來大家都是等在這裡呢;才明白,叫她來,無非是一個局。可是心都已經沉到了最底部,無法再下墜了,那麼其實也就穩當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她就算把自己豁出去,也必然是要保住那個男人平平安安的。她縱然卑微,縱然一無是處,吃著那個男人的,喝著那個男人的,可還是能盡她所能地保護他的!
“林夢,請問報紙上所說的,你被容凌包養,這是否是事實?!”
記者們總是尖銳的,他們的尖銳,有時候顯得苛刻,有時候讓人反感至極,恨不得拿個大棒子,立刻把他們給敲暈了,可偏偏又不能這麼做,只能惱恨,為什麼這世上會有記者這個行業,會有這樣一種見隙插縫、喜歡將人剝地鮮血淋漓的人!
林夢揚起了笑,已然做好了準備。她也不笨,該知道的,也能懂得一些的,所她回道:“這不是事實,我只是暫時居住在容凌的家裡。”
“暫時居住?!以容凌的身份,和你有云泥之別,他能讓你暫時居住?!”
——“呵呵,他是個好人。”
“未必吧,你為什麼不坦言承認你被他包養的關係呢?!當時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你的父親把你送給了容凌的!”
——“哦,什麼眾目睽睽,還請你把那個眾目給找出來,讓我和他對質一下,否則,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那記者愣了一下,一時無語。那一邊,另外一個記者們冒出了頭,問:
“容凌怎麼就能這麼好心,單單安排房子給你住?!他怎麼就不給別的人住?!還請你解釋一下!”
——“這個答案,可以類比,為什麼現在是你在拿著話筒問我這個問題,而不是別人!”
那記者也跟著一愣,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是如此地伶牙俐齒!
於是,又一個記者換上,再問。
“警察局方面說你逃走,是因為你賣了鏈子,然後拿了一筆鉅款,怕容凌追究,才跑的。那鏈子,難道不是你的嗎?!你的同學可說是你一直戴著那鏈子的?!還是說,那鏈子是容凌送的?,所以你賣了,才害怕?!可是容凌為什麼要送你那樣貴重的東西,這似乎是對情人才該有的行為吧?!”
——“那祖母綠項鍊,我確實是戴了很久的,那是高氏企業的老闆感謝我幫了他的忙,然後送給我的,而不是容凌送的。我之所以逃,是因為偷了容凌的一條腳鏈,那個腳鏈的價值遠遠超過我的祖母綠項鍊,我很需要錢,所以就偷了賣了,然後逃走了!”
“偷?!你是說,你是偷?!”記者有些興奮了,這可是可以大做文章,吸引觀眾視線的!
——“是!”林夢平靜回答,嬌美的小臉染上了一層冰霜,仿若一個視死如歸的鬥士。她說過的,為了成就他,她什麼都可以豁出去。
“那請問你幫了高氏企業的老闆什麼忙,讓他如此感謝你?!”
——“對不起,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