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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庭,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裴漢庭倒是沒想到,林芯蕊第一句話,居然就問起了這個。
“等我這邊安排好,再陪我爸媽住兩天,我就回去,怎麼啦?”
林芯蕊“哦”了一聲,有些不開心的道:“還要那麼久啊?人家幫你把事情辦好了,正想讓你請吃飯,還想著勒索你一件禮物呢,這才急著給你打電話。唉,這下不就全都泡湯了?”
電話的另一頭,林芯蕊扯著睡衣上的線頭,臉色有些發紅。
那麼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父親,又接連催促了好幾次,才在很短的時間裡,幫裴漢庭解決他父親的麻煩。
等那邊有了確切的答覆,林芯蕊又趕在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裴漢庭,通報這個好訊息。
自然不是為了讓裴漢庭請吃飯、買禮物這麼簡單,更多的,是女兒家的小心思,有了幾絲春意波動在裡面。
只是,她自己並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寧肯掩耳盜鈴的告訴自己,就只是為了讓他請吃飯,就是隻想要他送件禮物。
林芯蕊並沒有想到,她平時態度惡劣慣了,突然這麼溫柔的來一下,裴漢庭會不會覺得不適應,會不會覺得她太詭異,而因此聯想到別的什麼。
裴漢庭果然察覺到了林芯蕊語氣裡的異常情況,不過,他倒是沒有往林芯蕊春情盪漾的方向去想,反倒想到了她跑到自己班上的匯演現場攪局的場面,進而影響了判斷。
“應該不是就之只是請吃飯、買禮物這麼簡單吧?”
裴漢庭不動聲色的問了這麼一句。
林芯蕊聽了這話,小心肝頓時再也按捺不住,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若是不在胸口按一下,深深的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她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因為過度激動,直接就背過氣去。
“當然……當然就是這麼簡單啊!”
林芯蕊這樣回答著,手指更是頻繁的絞動睡衣上的線頭,扯來扯去,手指上甚至都已經出現了一個玻璃球大小的線團。
裴漢庭有些頭疼的撓了撓頭,和林芯蕊認識這麼久,他卻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瞭解這個老師。
明明是一個很簡單的女人,為什麼有時候,總是覺得她那麼難懂呢?就像匯演現場的那次攪局,就像那次近身舞的誘惑,就像現在……裴漢庭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搞懂,林芯蕊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也正因為她的難懂,她的多變,才因此而特別的吸引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如同罌粟花一般的魅惑氣息,不是麼?
裴漢庭搖了搖頭,把這些雜念驅逐出腦海。現在,還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必須搞懂,林芯蕊是不是有什麼別的要求。
這次求她幫忙,可不同以往。等於是自己動手,把脈門交到了她手裡。若是她一個不開心,給父親設定點什麼障礙,以父親的性子,搞不好會弄的不可收場。
身為父子,裴漢庭又如何能夠把不明白,裴英傑其實是很有一番抱負,很想做出一番事業的。
想當年,他也是政法系的高材生,也曾經心比天高。可最終,卻沒能在政法系統裡有什麼作為,直接就被人踢到了水利系統不說,還是那種帶人打井的閒差。
要是在別的地方,打井也算是農忙時比較重要的工作,也算是能幹點實事。可徐縣依著徐水,全縣上下水資源豐富,縣水利局的打井隊,純粹就是瞎子的眼睛,純擺設!
有林芯蕊這層關係在裡面,接著這次的機會,裴英傑可以進步不說,甚至可以調到更能發揮他能力的地方去。
而且,只要林芯蕊肯在背後使力,裴漢庭相信,父親甚至可以到更重要的崗位上去,發揮更多的影響。
反之……
“如果你這兩天沒事,可以考慮來我們徐縣玩。趕今天下午的飛機,最早今晚九點以前,就能趕到。不過乘坐汽車的時候,你要小心一些,道上不是很太平,那裡車匪比較猖獗。”
裴漢庭這番話,完全是以一副建議的口吻說的,倒也沒有特別殷勤的意思。
為了父親,裴漢庭可以委屈自己,但卻不能傻乎乎的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那樣的話,再遲鈍的人,也會懷疑的。
林芯蕊倒是沒覺得什麼不妥,裴漢庭的提議,雖然不那麼熱情,卻正中她的下懷。
“好啊!好啊!我早就在復海呆膩了,你既然邀請我去你家裡玩,本小姐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好了!”
裴漢庭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心道:是不是我太多心了?這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