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畢竟祠堂外面還是來來往往的手下和僕人,自己在這裡挨家法已經夠丟人的了,在像個女人一樣哼哼唧唧的傳出去,死了算了。可是十幾棍過後,慕容瑾的頭腦中只剩下漫金山般的,疼痛。一波又一波襲捲。饒是慕容淵留手,疼痛依然刻骨鑽心,冷汗順著脖頸蜿蜒流下,手臂也滲出絲絲鮮血。很多年後,慕容瑾回想這次家法的終結,怎麼都無法接受是這麼狗血的結尾。慕容瑾輕輕拉扯著父親的褲腳,說了句“爸,疼。”然後慕容淵手中的棍子就怎麼也落不下去了。自從七歲把他送到公子墨那裡後,慕容瑾就絕口不肯叫自己爸爸了,一口一個父親大人拒他於千里之外。可是偏偏慕容淵有不能發作,他知道跟著墨,慕容瑾很辛苦,而自己在他一次次充滿期待祈求回家的時候狠下心拒絕了他,又怎麼能怪他對自己關上了心扉。昏迷前,慕容瑾記得父親冷冷地說:“再敢拿生命當兒戲賭氣,我就在祖宗靈前打死你,算我沒養過!”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躺在自己的房間裡了。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暖暖地照進來。略移動身後一陣劇痛。慕容瑾忍不住哼了一聲。“醒了?”慕容瑾瞪大眼睛,看著父親親自端著托盤進來送早餐,哦不,算是午餐了。“您也知道我喜(87book…提供下載)歡玉米羹?”慕容瑾邊享受美味邊沒心沒肺地問道。“恩,還是我告訴墨怎麼做的呢。”提到公子墨,兩人都沉默了。慕容淵轉身出去,又拿了棉籤藥水過來。“快點吃,吃完了給你換藥。你身後的傷醫生已經處理過了。你要是不想跑到醫院住就乖乖每天按時換藥。”去醫院?!我的天。想想慕容瑾都脊背發涼。就那幫八婆的醫生護士,不出幾天整個醫院都知道有個孩子不聽話,被他爹打住院了。滿頭黑線的慕容瑾不情不願地轉過身。棉籤沾著冰涼的藥水擦拭在傷口上,儘管依然痛的一個激靈,慕容瑾知道父親的動作還是很輕柔的。“爸,對不起。”慕容瑾很認真的說。“嗯?”慕容淵揚了揚眉毛。“我都聽胡叔說了。您都是因為我才……我知道我錯了,你怎麼教訓我都不冤。”忽然,棉籤狠狠摁在一道腫起來的檁子上,慕容瑾痛的眉毛都糾結在一起。“小兔崽子,你到現在都不知道這頓打是為什麼捱打麼?”慕容瑾連吸了幾口冷氣,“我再不敢了。”有些話,不必說那麼清楚,但是說出來了,就是承諾。慕容瑾懂,慕容淵也懂。
敲門聲打斷了父子間難得的溫柔。陸晉軒帶著水果和花籃過來了。儘管知道病房內還是少放鮮花為好,可是慕容瑾對鮮花和水果很偏執,彷彿這些熱鬧的東西背後透著關愛。畢竟在泰山頂上那段淒冷的日子裡,公子墨是不會再一頓狠揍後給他的床頭擺放鮮“花水果的。“姨夫”,陸晉軒微笑著打招呼,客氣而疏離,慕容淵也笑著回應了“你們聊”,便知趣地離開了。
病房裡只剩下陸晉軒和慕容瑾的時候,陸晉軒揉了揉他的頭髮,望著他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充滿了疼惜。感受到了的慕容瑾心中很是滿足,回饋了一個大弧度的笑容。“真是欠揍呢。再敢有下次試試。知不知道Z市都翻了天了。”“那是,我慕容瑾出手哪次不是天翻地覆的。”小傢伙欠扁地揚了揚頭。果不其然,一記爆慄毫不憐惜病號地鑿了下去。“還是打得你輕。”“都走不了路了,還輕。那打死我算了。”故作可憐的眼淚汪汪。陸晉軒實在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瑾兒再不以身犯險了。還不行麼?”陸晉軒掖了掖被角,嘆了一口氣“但願你是真的長記性了。”
桃花劫
“喂,我很無辜的好不?!”趙子琪憤怒地甩開寧馨地手,憤憤上樓了。當然,如果子琪知道他要為個動作付出怎樣的代價,他或許對掂量一下要不要做,就像如果他知道舞會會帶來怎麼多的麻煩,自己會掂量掂量要不要去跳那個倒黴的倫巴。
11月11號是化學系傳統節日。由於本系資源稀缺,加上男生屬於研究型人才,比較木訥,化學系的光棍是比比皆是。系學生會順應民心,體察民意,於是就有了由文藝部在這天晚上舉行光棍節舞會的傳統。主要物件原本是大一新生,但是由於人少,為了顯得不太寒磣,大二大三的學長們也都在邀請之列。今年文藝部新上任了個部長,可能是太想弄好,居然把請柬發到了研究生辦公室,然後導員就很支援的態度把子琪做研究生代表派過來了。誰讓子琪的舞技是有目共睹的呢。
當子琪帶著點敷衍的心思踏入到熟悉的學生會團委辦公室的時候,早已恭候他大駕的文藝部長站起來,禮貌地表示歡迎。本以為化學系不產美女,沒想到深山出俊鳥,居然藏著這麼個極品。女孩子身材高挑,目測有一米七,少女曼妙玲瓏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