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原來是二叔在和父親逼宮。儘管當初死士被摧毀打傷元氣,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慕容瑾二叔慕容峰的實力還是有的,只是一下子低調起來,老實了好多,怎麼忽然間又興風作浪了。“瑾兒音訊全無,做二叔的我也很難過,可是慕容家是個大家族,不可一日無嗣。雲兒是瑾兒外這一輩裡最優秀的,如今已經成家,妻子有孕在身,即將為慕容家開枝散葉,雲兒繼承嗣子之位,想來眾位也沒什麼可說的。今天就在祖宗祠堂前,請大哥主持行家禮吧。”“你!”慕容淵氣得臉色蒼白。“你怎知瑾兒出了意外,難道是你主使的麼。倘若有一天瑾兒回來,又當如何?”“喲,當著祖宗的面兒,小弟可不敢認這個過失。至於大哥”他咳了一聲,外面頓時湧出來十幾號人,“您是俊傑,俊傑麼,都是識時務的。今兒這事,您要不答應,恐怕您也走不出去!”,
瞬息風雲
“恐怕,誰走不出去不一定呢。”冷厲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原本圍著慕容淵的人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條道,像看見鬼一樣盯著一臉邪魅笑容的慕容瑾。“瑾兒!”看到慕容瑾,慕容淵的聲音難掩驚喜,原本因為痛失愛子而顯得失神呆滯的眸子瞬間迸發出光彩。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慕容瑾的二叔有些措手不及。“瑾兒如今完好,長子嫡孫,你又有什麼話說。”慕容淵呵斥道。“什麼長子嫡孫,都他媽的是個狗屁藉口。要不是為了這個藉口,你憑什麼坐上慕容家的掌門。天下共知,賢者居上,慕容家從雲兒這輩開始,立賢不立嫡!”見到只有慕容淵父子,慕容雲一聲“殺”,手下條件反射般撲了過來。古來一朝上位者,都是另一朝的叛亂者。正所謂成者王侯敗者寇,到如今已是沒有退路。他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對方動手,慕容瑾自然也不是肯吃虧的主。懷裡掏出雙槍扔給了慕容淵。慕容淵成名殺技便是雙槍,見這勢頭,慕容峰暗覺不妙,抱住慕容雲就勢一滾,滾到角落裡抓起供桌擋住自己。頓時供桌上一排子彈洞。慕容淵是絕不肯浪費子彈的,隨著閃轉騰挪,槍響人倒,頓時一片哀嚎。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見己方錯失銳氣,慕容雲按捺不住,掙開父親衝了出來,直奔慕容瑾。慕容瑾的臉上露出招牌的笑容,“小心!”話音未落匕首已經斜著划過去,堪堪劃傷了左臂。“慕容瑾習慣冷兵器。遠離他,用槍!這麼多人要你往前衝!”見到兒子受傷,慕容峰頓時紅了眼,如同獅子般狂吼著。正是關心則亂,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萬萬不該吼出那句“這麼多人要你往前衝”,頓時薄涼了手下的心。“你兒子在遠處用槍,我們近處和號稱死神的慕容瑾肉搏,做炮灰?媽的老子不幹了!”一個手下恨恨摔了手中的槍,轉身離去。慕容峰揚手一槍,正中那人後心。可憐那手下三十出頭的年紀,就這麼結束了一生。其他的人難免兔死狐悲,我們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人形工具罷了。世上最難聚的便是人心,心散了自然不再賣力。佯裝不敵的屬下們做鳥獸狀撤出了祠堂。
如今的祠堂裡一片狼藉,卻是一片寂靜。慕容淵父子和慕容峰父子對峙著。直到大勢已去的慕容峰顯得有些瘋狂。畢竟對於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賭贏了,便是另一番世界,賭輸了,本已經一無所有。可是顯然慕容瑾不想和從小就為難他的叔叔和表弟耗下去了。師父的離開,他們便是幕後的元兇。即使沒有今天的變故,慕容瑾也不會放過他們。不過他顯然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想到師父,福至心靈地從懷中拿出一瓶粉末揚撒開。空氣中頓時瀰漫著桂花的清香,絲絲的甜味。“你用毒!卑鄙!”慕容雲罵道。可是這時候開口顯然不是明智的舉動。慕容峰來不及阻止,眼看著兒子咳得面紅耳赤呼吸困難,儘管自己也不好過,慕容峰依然開口道“放,放,過,雲兒,我,我,怎麼樣都,可以。”“那我要你死呢?”慕容瑾一邊迅速地往父親口中塞了幾顆藥丸,一面好整以暇地詢問著。“放過雲兒,我可以。”“不可以!”儘管已經咳嗽得喉嚨沙啞,慕容雲依然決絕地拒絕著。眼看兒子呼吸越來越困難。慕容峰用力推開兒子,吞飲了最後一顆子彈。慕容瑾看到,在他身體緩緩倒下的時候,眼睛依然緊緊盯著已經昏迷的慕容雲。
或許,他不是個好人,但是,至少,他是個好爸爸。慕容瑾在心中道。綁縛了慕容雲,他便履行了承諾,送下了解藥。慕容瑾正待放煙花召喚手下,駱旻卻從門口進來單膝點地“少主,屬下來遲了。”見到駱旻,慕容瑾臉上的笑容卻由邪魅變成了調皮“你不是一直門外麼,我知道。”
祠堂前的一夜
慕容瑾望著駱旻調皮一笑,而慕容淵卻一巴掌狠狠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