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了。縱然再多不對,幾十年的夫妻情份,也不是說舍就舍的。況且,對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他也不想不管,只是管不了罷了。
江麗琪看著他在批准檔案上簽字,諷刺地道:“那真謝方副董大發慈悲了!”
方孝先把檔案交給她,嘆了口氣:“你們心裡怎麼想,我知道,爸爸自然也知道。以後你對阿然還是客氣點好,爸爸費盡心思把他找回來,把他培養成接班人的目的再明確不過。你們這樣明裡暗裡和他作對,什麼時候惹惱了爸爸,在法律上直接把繼承權給阿然。到時候別說你們分不到一點產業,就連起碼的金錢也別想拿到一分!”
這句話確實讓方麗琪有些忐忑:“老爺子……真有可能這麼做?”
方孝先有些疲憊似地躺進沙發裡:“有什麼不可能?以前不知道阿然的存在的時候,爸爸一定是作好了‘方氏’毀在我們手裡的打算。現在阿然回來了,你自然也看到了他的能力,在他的手裡,不但能保樁方氏’,還能讓它發展的更加迅速。如果你真為阿勁好,勸勸他好好做事。真做不好,老老實實當他的二世祖也比和阿然較勁強。”
江麗琪也坐下來,死死盯著手中的檔案,心思轉了又轉,最後說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方孝先側過眼看了她一眼,暗暗地嘆了一口氣。不死心嗎?罷了罷了,我管不了,不是真的撞得頭破血流,他們也不會真的放棄吧!
他想到那個和兒子越來越像的孫子,心裡有悲傷緩緩流動。他是個不稱職的父親,而現在,想做個稱職的爺爺時,卻被孫子冷淡地態度拒到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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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回到方家主宅時,已經臨近九點。前兩天積下的工作他一併處理完畢後才坐車回家。司機鄭伯是方家的老人了,本來是給方儒之開車的,現在因為他年齡小,沒法領取駕照,方老爺子把鄭伯派給了他。
剛進門,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方儒之。
“您還沒睡?”陶然止住上樓的腳步,走到沙發上坐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