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趙曉嵐既然把它挑破了,一定是為我對她始亂終棄而生氣。特別她說我起碼還沒那麼虛偽,我想她是反話正說。我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的女孩都這麼聰明,什麼都瞞不過她們。我並沒有對女人受教育提什麼異議,只是覺得女人受完教育讓男人應付起來更加吃力,甚至無法應付了。
趙曉嵐很快就走得沒影。我一人寂寞地走在小路上。雖然沒有和趙曉嵐好上,但我心裡並不覺得輕鬆,感覺自己好象又欠下了一份情債。我是個不喜歡欠債的人,因此我有些抑鬱。
我開始遷怒於王蘊。我覺得今天這種局面完全是王蘊造成的,我始終忘不了她,我仍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她。我對她的復仇是蒼白無力的,雖然就行動的本身來說在床上是有力的,但從意義上看卻是無力的,就連我尋找替代品的舉動也是蒼白無力的。總之我所有的這些行為到後來自己都沒有信心再做下去。雖然我對王蘊很生氣不抱什麼指望,但我還是決定要找她好好地談談,我要做最後一次的努力。
第二天,我給王蘊打了電話,約她晚上見面。結果被王蘊以身體不適婉拒了。過了兩天我又給王蘊打電話,結果又被王蘊以晚上需要加班給婉拒了。我十分生氣,覺得王蘊不應該這樣待我。我想王蘊應該不知道我和曾彤的事,因此她這樣對我是沒有理由的。就算她有了男友,對待前任男友也沒必要這麼絕情。無非是聊聊天,我想把事情談清楚而已,犯不著這樣一次機會也不給我。
我很受不了這種沒有經過正式談判場合的決裂。儘管曾彤帶給我肉體上的快感一度沖淡了我失去王蘊的痛苦,但肉體的感受非但不能持久,而且十分短暫,根本不能與情感上持久的煎熬相抗衡。因此我還是非常執著地想和王蘊見上一面。但我再不敢到寫字樓找王蘊,我怕見到曾彤。所以我決定還是給王蘊打電話。對於王蘊,我開始變得有些死皮賴臉起來,這很不合我的本性。
我強忍了一星期又給王蘊打了個電話,王蘊仍然說她沒空。我實在忍無可忍,一怒之下吃過晚飯,騎上腳踏車往王蘊的住處奔去。雖然我沒去過王蘊的住處,但王蘊告訴過我,我想總能找到。而且在那裡,如果王蘊在家,說明她在騙我,真的不想再見我。如果她不在家,說明她沒騙我,但我總能等到她回家。總之不管她在沒在家,我總可以逮著她和她好好地聊聊。
我對這次談話下了最大的決心,不成功便成仁。如果此次還不能讓王蘊回心轉意,我將與她還物斷義。為此我帶上王蘊送給我的那把心形鑰匙,決定在勸說無效的情況下,將以前的情物還給她,以此表明決絕的心跡。但同時我仍有一個希望,希望在還給她情物的時候,能夠勾起王蘊對我們以往時光的回憶,然後再一次哭著從了我。
這是最後的一招,迫不得已的一招,就象絕招,要麼死去,要麼重生。
一七四
一路上冷風嗖嗖,我騎著咣咣做響的破車有種強烈的悲痛感覺。和王蘊相好的一幕幕又重新浮現在我的腦海。
我很傷感,認為自己在做一種不可能的掙扎,在困獸猶鬥。我只有不到1%的成活機率,宿舍幾位也勸我別去,非但會自討沒趣,而且可能大受刺激。但我仍然執意前往。我要明明白白地死,我要親耳聽到王蘊告訴我她有男友了,再也不想和我好了。既然痛就讓它痛到最深,不要一點點地零挖慢割。
我費了很大勁,問了無數的路人才找到王蘊住的那個新村,然後找到王蘊住的那棟樓。我看到王蘊告訴我的那個房間亮著燈便怒火上衝,認為又一次被王蘊騙了,於是箭步如飛直奔上樓,非常重地敲了敲門。我承認我這種敲門很不禮貌,而且沒有資格。就算她騙我又能怎樣?我已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但我明知這樣不對卻無法控制自己。
門開啟了,露出一個女人的頭,不是王蘊。我懷疑敲錯門。那女人問我找誰,我說找王蘊。女人說王蘊不在。我這才知道王蘊是和幾人一起合住一套房子。
我怒氣略有些平息,看來王蘊沒有騙我。於是下了樓,在樓附近找了張石椅坐下,耐著性子開始等王蘊。我覺得我這麼做象個十足的純情的小傻瓜,但我認了。總之今晚我一定要搞出個結論來。
我的腳漸漸麻木,是天寒地凍的結果。但我的思想卻十分活躍。我想王蘊晚上多半是和那男人約會去了。一想到王蘊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就心如刀割,不堪忍受,而且再也不敢往深處去想。我極為鬱悶百無聊賴地坐到十點多仍沒等到王蘊,有些焦急了起來。後來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難以打發。到了十一點半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一部小車亮著車燈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