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的禮貌都不知道。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一點改變也沒有,仍是這麼幼稚。
我說這幼稚我認了,我不想裝所謂的成熟,我就是想和你多跳幾曲,我不願一晚上在二人間搞平均主義。
王蘊威脅我如果我不能在她們二人間保持平衡,那麼就由她來保持平衡,她只好拒絕我的請跳。
聽王蘊這麼說,我轉而遷怒於曾彤。我說這女人年紀雖大卻一點也不懂事。她今晚根本就不該和王蘊一起來,但既然來了,我也不怪她。她若懂事,想讓我和王蘊單獨呆在一起至少還有三種方式可以選擇。一是拒絕我的請跳。二是接受別人的請跳。三是主動地請男人跳。當然第三種方法會比較前衛一些,可能對曾彤不適合,但前兩種方法卻不需要費什麼勁的。比如第一種方式,她應該知道,如果她拒絕我的請跳,我一點也不覺得難堪,我甚至要感謝她,可她沒有。除了第一支舞曲象徵性地推辭了兩下,接下來的舞曲好象覺得我陪她跳是理所當然的,連象徵性的姿態也不擺了。至於第二種方式,其實請她跳的一些男士中也不乏翩翩之士,可她怎麼就都沒看得上眼的,跳舞又不是找男友選老公,完全可以降低點要求,就算不滿意,完全可以為了我和王蘊忍耐一下。可她也沒有,她似乎死纏著我不放。最後我問王蘊該不會曾彤看上我了吧?
王蘊對我這番高談闊論的評價仍是簡明扼要的兩個字,幼稚。並對我最後的問話嗤之以鼻。她認為以她的年紀尚且覺得我不成熟,那麼以曾彤的年紀一定更覺得我幼稚地可笑,更何況她已有了一個非常穩重的男友。
我說凡事並非全無可能。我問王蘊當初和我好上又是被我的什麼所吸引呢?既然我曾經吸引過她,那麼不見得就吸引不了曾彤,她只不過大王蘊四歲。更何況人的口味總是常變的。就象吃膩了山珍海味有時就想吃些野菜一樣,老是和一個穩重到死氣沉沉的人在一起,就會希望和一個比較有活力的年輕人一起。
王蘊有些生氣,說沒想到一陣子不見,我別的沒什麼長進,倒是油腔滑調長了不少。她當初看中的是我的憨厚老實,如果我連這也失去了,根本就沒有年紀大的女人會喜歡我。
我不知道王蘊說的是不是真話。如果是真話,這是我始料未及的。當初王蘊和我好上時,說看中的是我常上廁所,而現在又說看中我的憨厚老實。我長得有些老實倒是不假,但跟憨厚肯定靠不上邊,憨厚給人的感覺就是傻頭傻腦,但我絕對不是長成那樣的。王蘊的話又讓我想起了破破,按照王蘊的邏輯,年紀大的女人要看上年小的男人只能是因為小男人的老實,那麼我就無法解釋為什麼破破長得一幅油腔滑調的樣子照樣能吸引大女人呢?而且還是相當有姿色的大女人。
我對王蘊說,我就是我,一點也沒變,如果她覺得我變了,可能變的反倒是她自己。這就象在行駛的列車上看那些靜止的東西,分明是車在動,卻感覺是那些靜止的東西在奔跑一樣。最後我又強調了特別對她的愛更是一點也沒變。
王蘊無法反駁我,只好以沉默來回答。我突然覺得一段時間沒和王蘊在一起,竟變得有些伶牙利齒起來,看來我真有點變了。
一五九
我們跳到九點多結束。王蘊和曾彤打的走了。
王蘊走時並沒有表現出依依不捨,只是微笑著和我握了握手,好象我們真的是兩個普通朋友簡單的分別。
我很不甘願,久別後的重逢竟這樣草草結束,一點也沒有動人的場面。我甚至連王蘊的一個吻也沒得到,更不用說她的讓人銷魂的身體了。我曾設想了和王蘊重逢的無數種感人的場景,沒想到和現實之間竟存在著這樣巨大的反差。這種反差讓人沮喪,並且不可接受。
我的情緒很低落,雖然又見到了王蘊,但她對我這樣的冷淡我一點也興奮不起來。這樣的見面不如不見,沒有熱吻,沒有眼淚,沒有纏綿,沒有溫情,只有陌生、客套和距離。我所有的幻想隨著見面而破滅。我真的覺得王蘊有些變了,變得讓我更加不可捉摸,變得讓我產生了距離感,因為我感受到了她看我的眼神並不那麼親切。
我對王蘊今晚所有的表現做了一下分析。我認為王蘊之所以來找我,主要是因為她回到這個城市工作,如果不讓我知道,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於是她必須來找我。但她為了防止出現兩人獨處時很容易產生的情感上的反覆,於是她又拉了曾彤同往。曾彤起到了擋箭牌的效果,讓我不可能獨自丟下曾彤帶上她去偷歡。她的這步棋很高,甚至有些費盡心機,把我久別後見到她的所有慾望消於無形。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