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摸摸他的臉，“老公，我們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對不對？”
“那當然！結婚的時候宣誓過的，無論貧窮富貴，無論疾病痛苦，永遠都不離不棄，所以……我的一切你都能接受，你不會嫌棄我，也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嗯……”她又點點頭，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堅定。
慕子謙還是蹲著，仰起頭來望著她，望著望著……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發熱，於是，傾身過去，緊緊地摟住她的腰。
他只是忽然想起米娜說的那句話。
她說，會讓岑欣離開他的……
他莫名地感到害怕，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幾年前，那個時候，他曾一度認為這一生都完蛋了，是她給他希望，因為她還在等著他回來娶她，現在也一樣，什麼都無所謂，他就是不能沒有她！
他不打算再瞞著她了，可是到底應該怎麼說才不至於嚇到她呢？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
他下了車，摘下墨鏡，打量著眼前的小洋樓。
這個地方他來過兩次，當初岑欣跟他鬧彆扭，就是米娜把他帶到這裡來找到她的，這裡正是‘美麗女人’的老闆娘丁凝的家。
他走上前去按門鈴，半晌之後大門開啟，裡面的人看到他之後明顯一怔。
可是，卻又很快恢復鎮定，微微一笑道：“慕先生？怎麼？不會是……又跟欣欣鬧彆扭了吧？她這次可沒上我這兒！”
“不是，丁小姐，我是特地來找你的，咱們能不能進去談談？”
丁凝面色一僵，心頭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來者是客，她還是立即將他請進了屋。
“要不要喝點什麼？”
“跟過去一樣……”
慕子謙隨意地開了口，丁凝又是微微一怔，也不再多問，轉身去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慕子謙喝了一口，然後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原來，你沒忘記！”
“……”
“當然，我知道，是託了昊天的福，我的習慣跟他一樣，不喜歡咖啡，也不喜歡喝茶，只要一杯白開水就好，他要是知道你還記得，一定會很開心，他……”
“慕先生！”丁凝迅速打斷了他的話，深吸口氣，平靜無波地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我知道你早就認出我來了，可是這麼久以來我們誰也沒拆穿誰，不是相安無事嗎？我知道你跟我一樣，都想過平靜的生活，既然如此，過去的事情又何必再提呢？”
“你現在是平靜了，可是昊天呢？他還在雲南的監獄裡……”
“慕子謙！”
丁凝這次直接嚴肅地叫出他的名字，語氣有幾分決絕，“那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你聽好了，關於孫昊天這個人的一切，我都忘記了！你走吧！不該你管的事情你最好別管，欣欣是個好女孩，你好好待她！你請便，我不送了！”
“丁小姐……”
丁凝連應都不應他一聲，她整個人冷冷的，說完之後便轉身欲走，而慕子謙愛走不走，她彷彿根本都不關心。
在她走到拐角處準備上樓的時候，慕子謙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對著她的背影鏗鏘有力地叫了一聲，“丁警‘官！”
丁凝抓住樓梯的扶手，僵硬地停住了腳步。
她緩緩地仰起頭，像是長吁了口氣，良久之後才找到平靜的聲音，“丁警官早在兩年前……早在將毒販子一網打盡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慕先生，我以為你是很清楚的！”
她由始至終的冷淡使慕子謙焦急起來，在她再次邁開腳步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說道：“你以為……這真的都是你的功勞嗎？”丁凝終於回頭，納悶地反問，“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份，昊天早就知道了，他知道你是警察臥底，他知道你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可他還是沒有揭穿你，你為什麼從沒想過他走上那條路是身不由己？他知道無法全身而退，所以他寧願栽在你手裡！你難道忘記了嗎？當初你親自把手銬戴到他手上的那一刻，他沒有反抗，甚至連一絲絲驚訝都沒有，因為他覺得這是最好的結局，因為……他明明知道你是來抓他的，可他還是愛上你了！”
丁凝屏住呼吸，她覺得自己渾身都麻木了，想動動不了，想說話也發不出聲音，只是嘴唇顫抖了兩下，臉色瞬間變白……
慕子謙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忍再繼續咄咄逼人，只能放緩了語氣，嘆息道：“抱歉！我不是想要揭你的傷疤，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告訴你，兩年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