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曲恬的失控後叫了起來。
曲恬用力把瓊歡一推,瓊歡便跌倒在地上。
“公子……”
瓊歡撕喊地看著曲恬穿著一襲白衣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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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同德殿聚滿百官,軒然聽到一陣奇 怪{炫;書;網}的樂聲走了出殿門,然後他看到東華門方向的鳳凰臺燈火大亮,天地變色那一刻,圓月開始變化,月光黯淡無光轉變黑色。
軒然舉起手要下第二道密令時,木肯腳步急促地走向他要阻止。
“殿下……”
木肯的話還未說出,從殿內走出來的衛風說:“軒然殿下不用了。”衛風揚著手上的明黃錦帛。
但衛風也只到這裡,軒然看到文仲神色驚慌地飛奔來。
喘著氣的文仲顧不得所有百官,他說:“殿……下,王上,王上往東華門去了,皇后在鳳凰臺上。”
軒然臉色大變,他迅速往東華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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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池躍上第九層傳說中的時空臺階。
他看著雲晰,整張臉像被酒燻過,散著最後的香氣,身上有桂花釀的甜香,有烈酒的凜烈,眉心那一點朱紗紅如血珠子像花苞整顆散了開來,紫色花瓣妖豔綻放。
月光遮蔽,天地黑沉,只有鳳凰臺的九層光芒亮著。
雲晰坐在一架白色的四腿物體上,手上放在黑白相間上,一陣聲樂流瀉。
這是一曲馬克西姆的出埃及記也是屬於第九層時空臺階的樂曲,樂曲氣勢磅礴,是一首雄壯的鋼琴曲。
時空臺階,其實就是時空之門,十五年前雲晰便知道了,在第八層她選擇留下來,現在她也選擇由著自己的心,把最後一個音鍵敲出,這首馬克西姆的出埃及記,真正的時空鑰匙便開啟了。
她站起來面對趙池,向前一步,趙池也向前一步。
“我在賭,你到底會不會來,願不願意來?”
“然後呢?”趙池問:“我來了。”
“是,你來了。”雲晰笑著抱他:“我賭對了,是不是也代表你願意放下天下?”
這個男人是高傲的,在這最後一刻,他放下天下,從他發現她給了曲恬一夜後,他會想通,雲晰知道。她在想,他會惱羞成怒把曲恬殺了還是從此恨她。
那個她心中高傲的男人吻著她的臉頰說了最真誠的話:“是,為了你,我放下了天下。”
“雲晰你賭對了,沒有你的天下就再也沒有意義。”趙池坦誠地去面對雲晰,然後他如願得到一個吻,雲晰的吻落到他的唇上,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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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恬跑向鳳凰臺那條長長的直線宮道時,天地整個暗沉,樂聲沉沒後,隨著一聲巨大陷落聲中,他眼中的鳳凰臺坍塌。
曲恬赤足狂奔,心裡的恐懼佔滿他的心。
他還聽到很多年前那個孩子說:“恬哥哥不要讓瓊歡回到你身邊,不要讓真正的鳳吟在鳳凰臺奏響。”
腰上突然一緊,他整個人摔落在地上,抱他的人是瓊歡,呵呵……
曲恬大笑,笑得眼淚流了整張臉,看著不遠的鳳凰臺崩塌,九九八十一玉階一層一層地碎落,燈火一層一層地熄滅。
瓊歡手中的長盒跌落,落在曲恬的腳下,盒蓋斷裂,裡頭一根墨色梅花嵌紫晶的釵子在綠光中亮起一抹刺目的紫光。
授予梅釵。
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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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然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瞪直那雙清淺的眼眸看著坍塌的鳳凰臺,前面的瓊歡抱著哭笑不堪的曲恬,他整個人震驚地盯在原地。
“殿下,不管你是否願意相信,皇后心裡的人是皇上,而皇上是你的生父。”
追上來的軒轅志,他不管身上的傷口破裂,揚開手中的錦帛,這是最後一道聖旨,也是皇帝下的詔書。
軒然沒有說話,一柄劍光從他手中揮出,軒然的劍把明黃的詔書劈開在地上,他瞪著地上那份詔書說:“沒有詔書,我依然可以明正言順坐上那個位置。”
“殿下。”叫的人是木肯,木肯高舉著皇后下的最後一道鳳旨,他跪下道:“皇上萬歲萬萬歲,懇請皇上三思。”
後面的十二荷影跪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同德殿外,衛風宣讀聖旨:皇帝禪位於曲陽曲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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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鳳凰臺崩塌時,被趙池抱在懷內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