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想到這裡不由有些胸悶氣短,再次感嘆自己是真的老了嗎?他問江裕如,“你看我老嗎?”
江裕如一驚再驚之後,倒是淡定了,“你這是要我誇你嗎章總?或者讓你那些前任來證明一下你的魅力?”
章錚嵐算服了她,“可不可以別扯到我以前那些事上了。”
江裕如大笑,“現在想守慎正名,晚了!”
蕭水光這一邊,她剛結束通話電話,她對面的男人就笑著說:“不好意思,很忙吧?我只有週末才有空閒——”
水光搖頭說:“不忙。你找我……我很高興。”
“我這兩年都在國外,其實老早應該來找你了。”那男人感到抱歉,他慢慢說:“景嵐,他去世之後,我們都很懷念他。”
水光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抖了下,“恩。”她原想說“謝謝”,但最後沒說。
那人回憶道:“我們一個寢室,一共四個人,景嵐雖然話最少,為人也內斂,卻是最有才華的。”
他道:“我們知道你,是因為有一次我們寢室裡打牌。景嵐什麼都拿手,就是賭博很手生,輸得是一塌糊塗,後來自然是吵著他請客了。他付錢的時候,我們看到他錢包裡有女生的照片,都很驚訝!班裡,系裡對景嵐有意思的女生不少,但他都很溫溫柔柔地拒絕了。我們一直認定於景嵐是一心向學,清心寡慾的典範。沒想到是早已心有所屬。我們鬧景嵐帶你來給我們看,他當時笑著說,‘現在不行,再等一年吧。’我一直記得他說那句話時的神情,很自信,很知足。”
水光只是低著頭聽著。
他說:“景嵐那年走之前,讓我幫他帶了一樣東西。”他從他旁邊的包裡拿出一隻絨盒,遞到水光面前。
水光接過,她手冰涼,心裡卻很沉靜。
那是一個純色心形的琉璃掛墜,裡面嵌著一顆水滴。
“我家是山東淄博的,那裡盛產琉璃。景嵐有一回聽說了,喃喃自語道:身如琉璃,內外明澈,淨無瑕穢。我們笑他,喲想心上人了?他竟然沒反駁,說,是啊,很想。”
水光撫著那墜子笑了笑。
“我第三年就交換出國了,所以一直沒機會把東西交給你。雖然知道你後來也考進了我們學校。當時於景嵐結束通話你報信的電話時,他轉身就跟我們說,他心情很好,晚上請客吃飯。”那男人想笑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