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羅智大哥,一路順風!前程似錦!”
日子不管你覺著累也好,惆悵也好,幸福也好,它都會按著它自己的腳步過去,不會因為你的心情而停頓一下。高二上來,第一次大型考試水光竟然驚人地考出了年級第一,茉莉姑娘斜了她一眼,說,“邪門!”
水光心想,邪門總比狗屎運好。
那一天,水光去找景琴,景琴正站在走廊上打電話,看到水光就上去拉著她,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說著,“我第五啊,哥要不要獎勵點啥呀?”
兩人走到花臺邊坐著,水光撐著仰頭看大樹下散落下來的光啊線啊,覺得大自然真是奇妙,然後她聽到景琴說:“水光這次是第一!強吧?”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水光卻被這光線晃得眼花,她站起來說,“我回教室了,頭暈啊。”
景琴“啊”了聲,回過神來時水光已經跟她揮手道拜拜。
水光隱隱聽到小琴在跟電話裡的人說,“水光頭暈,回教室去了。”
這還真不是忽悠,真頭暈。水光回教室就趴桌子上了,同桌推推她說,“咋地?都第一了還憂鬱呢。”
水光側頭,“莉莉姑娘,我現在很傷心,再推我咬你了。”
湯茉莉又“切”了她一次,說:“咬不死你!”
某人……甘拜下風。
高二的暑假來得特別快,去得是特別慢。
假期第一天,水光在家睡了足足二十小時,起來吃中飯,難得軍區休息在家的父親看到她,搖搖頭對蕭家媽媽說:“我家閨女啊就是太嬌慣了。”
我不就實打實睡了一通懶覺麼至於麼,水光腹誹。不過,蕭爸爸作為一名對於一秒鐘都看出來效率毅力的軍人,她這睡懶覺的行為絕對是不合格的。
在父親的高氣壓下,水光匆匆吃完飯就跑院子了,看見於家的大門開著,昨晚上小琴還說明兒一早跟爹媽去爬山,這麼快就回了?水光想著就過去了,先聲奪人,“這麼早就回來了,景……”那一個“琴”字在見到裡面拿著水杯喝水的人後,微弱改成了,“嵐”
於景嵐看到進來的人,也停了一下才說,“水光,好久不見了。”
“也就半年吧,還好還好。”水光看於爸媽他們還沒回來,“呃,你飯吃了嗎?”
“我剛到。”
水光說,“要不要去我家吃點,我爸爸媽媽都在。”
於景嵐溫聲說:“不了,景琴他們應該快回來了。”
接下來該說啥呢?好像沒什麼好說的了。
“那我先回去了,景琴回來了我再過來吧。”
於景嵐看了她一會兒,輕聲說:“好。”
蕭水光現在啊,特別怕夏天,怕暑假,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腦抽了,說我喜歡你,怕對方說,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沒兩天羅智也回來了,那晚上水光聽到大院裡幾位長輩坐著乘涼,說,一眨眼,四孩子都長大了,真快啊。
是呀,真快。
可是,這假期卻是那麼慢啊慢。
於是水光去報了暑期散打班,水光六歲上來就一直被她父親送去練武術防身術,那會兒家裡貼的獎大多是武術獎,學習優異表彰的沒幾張,到高中的時候蕭媽媽終於忍不住朝蕭爸嚷了:“你還真把我們閨女當男孩兒使了啊?!行了,打打踢踢的都別學了,趕緊學習,考不上大學看我怎麼收拾你們爺兒倆!”
蕭家媽媽難得發威,一發威威力十足,所以蕭爸爸不得不下了放生令。
小時候水光也覺得苦,別家姑娘都練芭蕾拉小提琴,練毛筆書畫,她卻是每天壓腿踢腿,練拳扎馬,痛啊累啊沒少哭過,可兩年下來好像也習慣了,雖然偶爾也覺得累,可沒再為疼痛哭過。
有所成之後還覺得自己特牛特厲害,雖然是小身板兒啊可要打架誰都打不過她,有男生欺負小琴,她能三兩下把人摁地上了,不是比力氣,比技巧。感覺那種勁兒與生俱來。
不過進到高中後就完全安分讀書了,不考上大學怕母親大人傷心,而且她也確實有自己的目標在,那目標太高,不努力不行。
水光第一天去散打班報道時竟然遇到了茉莉同學,兩人迎面相見,她“靠”了一聲,水光“哎”了一聲。
而那天之後,茉莉同學再也沒敢在任何考試之後推水光酸水光。不得不說有的時候暴力比道理更有效。
暑假悠悠悠悠地過著,而水光很忙,她忙著練散打,忙著為考進那所大學作準備。所以這一年的暑假,羅智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