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掐掉了,痛得徹底之後死了心……算斷乾淨了嗎?”
那刻,他站在他們後方隱秘的位置上,全身僵硬,他低頭髮現自己的手微微抖著。
她說她已愛上了他,可他卻明白得太遲了。
—念天堂,—念地獄。
第二天下午,章崢嵐開車到了阮靜所在的城市,他到舉辦婚禮的酒店時已有點晚,在禮堂入口處簽名,剛低下頭就看到了那眼熟心熟的名字,蕭水光,筆畫娟秀而端正,他下意識地就看出了神,直到後面有人出聲他才收斂了心神簽下自己的名字。
原本之前想送出禮金,人不過來的,卻聽到阮靜問,是否還記得她上次帶過去勞他—起請吃飯的那女孩子,說她也會來,如果—個人無聊,正好可以和她做個伴。
他過了半晌才回:“我去。”
章崢嵐脫下外套走進大廳裡,婚禮現場佈置得很簡單低調,沒有過多的禮花和綵帶,倒是提供了足夠多的美酒。因為還沒開席,所以賓客都在隨意地走動,聊天。章崢嵐走進去的時候一直在尋找,一圈下來卻沒有找到人。他就近選了—張圓桌坐下,臨近坐著一位年輕女子,看到他坐旁邊不由含蓄一笑,過了兩秒主動跟他寒喧:“你好。”
章崢嵐偏頭,禮貌地頷首:“你好。”
“你是阿靜的朋友,還是她家的親戚?”
章崢崗心不在此,但還是跟對方聊了—會,直到有人在後面拍了下他肩膀.他轉頭,看到站跟前的兩人,正是前年跟阮靜一同去參加了婚禮的那對夫妻,他起身與他們打招呼,對面那高瘦的男人笑問他:“你什麼時候來的?早知道你也來我們就搭你順風車了。”
“我也是剛到。”
男人的太太好奇地問:“章總跟阮靜也認識的?”
章崢嵐說:“校友。”
人陸續多起來,已經有人開始入席就座,男人的太太大概是看到了朋友,跟他們說了聲“過去下”就走開了,老婆一走男人就邀請章崢嵐到窗邊抽菸,沒走出兩步就低聲曖昧問道:“剛坐你旁邊的誰啊?女朋友?還不錯啊挺漂亮的!”
“不是。”章崢嵐淡淡道,他的視線又不經意地掃了—遍宴客廳,還是沒有看到她,走到視窗就點了
煙吸了一口,這半年來他又重新染上了煙癮,甚至抽的比以前更厲害。
先前水光剛到宴客廳就接到了阮靜的電話,阮靜一聽她已到了就立馬叫她上了樓來。酒店的豪華房間裡,化妝師和服裝師正在給新娘子上上下下週全精緻地裝扮,閨蜜們站在周圍你一語我一語地點評,最後紛紛感慨國外請來的大師就是不一樣。
有人聽到敲門聲,去開了門,帶著人進來,嘴上喊過來:“阿靜,還有伴娘啊你?”
阮靜歪頭看見來人,擺了擺手讓兩位大師先停停,她朝水光招手,滿面笑容“學妹,來了啊?”
水光走進去時,有姑娘感嘆了聲:“阿靜,你這學妹氣質那麼好跟白蓮花似的,如果她做伴娘我可沒臉上場了。”
阮靜道:“別嫉妒人家白,嫌自己黑等會就讓化妝師多給你撲兩層粉。”
“哈哈,是啊,將黑珍珠生生撲成白珍珠。”
那姑娘捧住臉哇哇大叫:“不許叫我黑珍珠,誰叫我跟誰急,新娘子除外!”
水光也不在意別人的玩笑話,走到阮靜踉前,由衷地說:“恭喜。”
阮靜笑著欣然接受:“謝謝。”然後對她說,“水光,等一下可能要麻煩你跟著我喝酒,我記得你跟我喝過一次酒,酒量好得不得了。我姐喝酒也厲害。不過她……人呢?又出去了啊?她今天特殊情況,感冒發燒著喝不了太多,至於其他幾位就更加不行了。”最後一句話引得房間裡的眾美女不服,說:“學妹莫非是千杯不倒?”
陸靜招化妝師過來繼續上妝,然後對那美女說“至少比你們強多了。”
水光確實是從未真正喝醉過……除了那次喝了摻有藥物的酒。她坐在床沿看他們忙碌,新娘頭上要不要再加朵花?玫瑰花苞?好俗的哪!那多弄幾顆珍珠吧這這樣太簡單啦!我喜歡阿靜的唇色!眼影帶點金色會不會比較搶眼……
水光微微笑了一笑,有人見她從進來都不怎麼說話,就過來坐她旁邊陪她聊“學妹你是哪兒人啊?”
“西安。”
“哦,好地方,世界四大文明古都之一!”講到這裡一夥人又將話題扯到了什麼城市有什麼特色什麼小吃……
婚禮在晚上六點準時開始,水光記得自己那天喝了很多酒,一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