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完,就見一個小廝急急呼呼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對沈天磊說道:“老爺,羅大人的夫人來了,已經到府外了。”
沈天磊一愣,羅夫人來幹什麼?不容他多想,看著吩咐小廝道:“你去後院催催,叫夫人快點。”暗自皺眉也不看看今日是什麼日子,還窩在園子不出來真是過分,走之前掃了一眼木蘭,“為父的話記住了。”說完後就大步向外迎去。
切,給你幾分顏色就開染坊,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木蘭深吸一口氣,心裡默唸‘忍住,忍住。’唸完後就朝大紅門外走去,她今日得好好表現表現。
沈天磊出來就看見了羅夫人的轎子,已經停在門口了,不停頓就站在了轎子旁,輕佻眉毛對裡面的夫人行了禮,他心中知道羅母對他也是有氣的,羅全雖然嘴上不說沈天磊,心裡難免有幾分怨恨,只是不表現出來而已。
但是羅氏的母親卻是個不饒人的主,說話老是夾槍帶棒的粉刺他,他也只能忍了,誰讓他娶了人家的女兒。
羅母久久不見沈天磊出來迎她,便賴在轎子中不出來,對沈天磊長期的不滿越發明顯,就算他是丞相,她還是丞相他岳母哪!
今日女兒要回來她也忍了,可是看見大門外沒一個有身份的,出來接她也就算了,既然沒人接待女兒,全是些木訥的下人。
臉上表情都快要破功了,直到沈天磊走到轎子旁行禮,她才在丫環的攙扶下,不情不願的下了轎子。
羅母下了轎子就站在原地瞧著沈天磊,“這都幾時了,也不見你夫人出來。”沈天磊剛準備搭話,就聽見門裡走來的腳步聲,兩人回頭就見木蘭在前,秦氏和沈如雲在後。
朝外邊走來,秦氏用手扶額,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沈如雲攙扶著她,兩人合謀的穿了清淡的灰衫,不知道的還以為誰世故了。木蘭看著這兩個少見的笨蛋,讓出道讓母女兩人走在前面,當羅母的炮灰。
羅母一看見秦氏這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是咒她女兒嗎?開口就朝母女兩人炮轟道:“真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拿自己當幾斤幾兩,成天就知道裝,沒事勁出瞎蛾子。”
秦氏趕忙拉住要說話的沈如雲,一口氣出不來,憋了個臉紅脖子粗。今日她故意穿了青色灰衫就是氣羅氏的,沒想到這老婆子既然回來,真是氣憤,不漏聲色的笑了笑,走到羅母面前低頭行了禮,“不知夫人駕臨,真是有失遠迎。”
“秦夫人還真是生了一顆黑心,張了一張不爛之舌。”羅母不吃她這一套,又扁又誇絲毫不顯山漏水,聽的木蘭心裡快開了花,只能忍住。
羅母四十幾歲,保養的還不錯,就是年齡上漲有些發福,穿的也是綾羅綢緞,壓根沒把秦氏和沈如雲看在眼裡。
沈天磊也無奈,輕咳了幾聲,準備勸勸,就怕兩邊都不討好,張了張嘴還是沒開口。
不一時,遠處駛來兩輛馬車一前一後,不久就停在了府外,沈天磊祖輩的宗氏祠堂,在皇城外圍的焦陽鎮上,路程少說也有兩三日行程。
馬車安穩的停在了門口,羅母趕忙指揮下人把她的轎子起開,眼眶紅紅的看著離她不遠的轎子。
後面那輛馬車上先下來了四個精緻的丫鬟,看來是沈天磊接人時安排過去的,不過就算安排了,也得不回羅氏的心,泯滅不掉羅氏的恨,說不定人家根本不稀罕,沈天磊這下真是百搭,還不討好。
丫環快步走到前面馬車,放置了腳蹬掀起車簾,換了一聲,就見一個二十好幾的美婦慢慢下了馬車,木蘭望去,婦人穿著一身陳舊的青衫,估計還是走前收拾的衣物,頭上左右個插一支銀簪,不奢華不華麗,但是很樸素簡潔,面容顯得憔悴不堪,眉眼間卻也是個美人胚子。
丫環想饞她卻被硬氣的推開了,四個丫環怯怯的站在一旁,美婦自己下了車,抬頭敲了敲丞相府的匾額,嘲諷的笑了笑,
半響,側頭面上淡淡的對沈天磊施了一禮,問了一聲安,理都沒理秦氏,氣的秦氏有言不敢發。轉眼羅氏看見了淚眼婆娑的母親,母女兩人無視他人快步上前相擁。
這到把沈天磊秦氏沈如雲晾在一邊了,幾人也只能尷尬的不吭聲,忍住不滿之意。木蘭站在原地看著傷心的兩人,母女免不了相擁哭泣一番,互相傾訴一下之間的思念之情。
午後的太陽有點毒辣,眾人站在外面難免照曬,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卻絲毫不見羅母羅氏有進門的打算,秦氏這會都吹鼻子瞪眼了,沈如雲更是不耐煩的踱步,沈天磊也抬手用衣袖擋了擋日光,木蘭打從剛才就一直在門簷下,倒是舒服,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