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直出氣的沈天磊又道:“不知道父親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讓女兒來不及梳洗就匆匆忙忙的出院子而來,一路上女兒可是想了很多父親對女兒的好。”
估計十倍還給你也不差,木蘭看著沈天磊有些失魂的模樣就覺得好笑,這時候知道怕了。難道以前是自己太好欺負了,連帶著沈天磊也不喜歡她。
她記憶當中的沈如雲可是活在蜜罐裡的,每日沈天磊都歇在秦氏屋裡。天天瞅著沈如雲,好吃好喝伺候著,唯獨自己在角落受苦,母親更是沒有好日子過,這些心酸只有自己知道。她所做的只是為了報仇,讓沈天磊家破人亡。一命換一面。
沈天磊被噎的岔氣,臉色青肝的看著木蘭,“你記得就好,就怕你不記得,往了為父的栽培疼愛。”沈天磊壓下心底的情緒,應付木蘭懂啊。
栽培?疼愛?呸……木蘭在心裡啐了沈天磊幾口,這話你都能說的出口,就不怕牙齒掉光,你的栽培,沈天磊你到底栽培了她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而且她也不稀罕這些虛偽的栽培疼愛。
“不知道父親叫女兒來何事?”木蘭又淡淡的插了一句,心裡鄙視沈天磊,這種事也不敢承認,還敢打腫臉衝胖子,這是讓人無語。
木蘭看著氣的說不出話的木蘭,手指都顫抖的厲害,她又粉刺的接道:“如果沒事女兒就先回去了。”
沈天磊看著木蘭敷衍他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拍著桌子站起身道:“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嗎?我說一句你頂幾句,你娘是怎麼教你的。”
木蘭聞言,也不幹了,騰的起身,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理直氣壯道:“我娘怎麼教我的,你要去下面問問她,看看她怎麼說給你聽。”
羅氏李氏見這番模樣都驚了一跳,怎麼這時候偏偏就鬧騰起來了,心裡為木蘭捏了一把冷汗,兩人不動聲色的互搖了搖頭。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的為好,惹了誰都不好,畢竟是提及木蘭孃親的事情,很容易讓人失了分寸。
“你娘如果知道你是這個樣子肯定也不會瞑目。”沈天磊乾脆一甩袖子背過了身,用背後對著木蘭。
“呵……,”木蘭冷哼一聲,瞧瞧沈天磊這噁心的樣子,他好像還沒有搞清楚她娘是誰害死的,“我娘瞑目不瞑目,等你死了你可以去看看,估計在死時就沒有瞑目過,難道是想我翻出舊賬,跟您好好理論理論。”
沈天磊終於被木蘭氣的怒火攻心,身子輕輕顫了顫,閉眼扶住桌角,怒斥道:“別忘了你身上還留著我的血脈。”
“就是因為我身上有你的血脈我才覺得倒黴,為何會有你這樣的父親,害死自己的正妻,讓秦氏為非作歹,你還處處幫襯著她,對沈如雲你就像珍寶一樣,我哪?像根自力更生的野草,我娘哪?她怎麼你們了?用得著害死她嗎?”
木蘭喘著氣一口氣說出了心底埋藏已久的事,壓在心裡的話,有些質問沈天磊的意思,但是她明白,沈天磊就是個油鹽不進的東西,你越抬舉他他越不知道分寸,還以為你是在攀他。
沈天磊被木蘭一番話問的啞口無言,事實難辨,這些是本來就是這樣的,卻又有些不甘心,看著羅氏李氏面面相覷的樣子就火大。
木蘭這是在告訴眼前這兩個女人,你們看看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這就是你們為了一切跟他在一起的男人,他有什麼值得你們為他付出這麼多,憑什麼他可以朝三暮四,你們還要死死守住位置。
“當年你才多大,別什麼事情都怪在為父身上,為父有為父的苦衷。”沈天磊假裝愧疚的垂下了頭,面帶不忍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木蘭心裡冷冷的笑了,真是沒見過這麼無恥沒擔當的男人,因該準確來說是窩囊,做事不敢承認,還死皮賴臉的說不是自己乾的,這跟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麼區別,自己打自己的臉不說,還裝腔作勢。
木蘭實在提不起心情跟他在鬧,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直直盯著自己的腳,在無一句話說出口。
沈天磊面上有些難堪,木蘭既然這麼不給他面子,要不是她還有用的份上,他早弄死木蘭。何必留到現在,不過看現在的樣子希望也不大了,如果木蘭告訴賀擎蒼她孃的死和以前自己過的日子,他估計就大禍臨頭了。
賀擎蒼雖說是外姓的王爺,可是皇上就吃那套,對他處處提拔關照,皇子見了賀擎蒼還要伏個禮,更何況是他自己,這不擺明自己找死。沈天磊臉上的肉顫了顫,忍住噴發而成的火氣,輕聲對一直沒說話的羅氏道:“明天的事情你多擔待一點。”說完就起身不看木蘭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