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深邃的眼睛忽明忽暗。瀰漫的水汽中,他的眼底有一種水一樣的流光閃過。 水滴沿著我的頭髮一滴一滴的流淌下來。
我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窘迫的說:“這個水溫我不會調!”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他的喉中若有若無的發出了一聲極輕的聲響,然後聽他啞聲說:“我來幫你!”
他走過來,按著我側面的開關,很快把水溫調製了適合的溫度。修長的手指沾染上了洗髮水,在我的長髮長輕輕的揉搓著。
“不用了,我自己來…。”這樣的情形,我的呼吸逐漸紊亂。試圖伸手去阻止他,可是卻忽略了胸前的一片春光。 只得作罷,連忙把手伸回來,重新擋在胸前。
“閉上眼睛!”他的聲音溫柔中暗藏著幾分沙啞。只讓我覺得心顫。乖乖的閉上眼睛,溫熱的水流從頭頂慢慢的流下來,順著他手指滑動。
他的指腹從我的長髮間慢慢的滑向我的脖頸,我的肩頭,鎖骨…。。
靜謐的浴室裡,除去淳淳流水的聲音,我聽見他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指腹所到之處,溫度驟然炙熱。
而我的心幾乎也要衝破了心房。
“我來幫你換水!”他聲音有些沙啞。
我把身體蜷縮在一起,低下頭。水換了一遍,帶走了我身上的泡沫,清澄水底下的情形一覽無遺。 我聽見楚夢寒低嘆一聲,似乎是在極力的壓抑著什麼。然後感到他抓過旁邊雪白的浴巾把我包裹起來。
我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已經被他恰到好處的從浴缸裡抱起,絲毫沒有弄痛我的右腳。
臥室裡,依舊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咖啡色的紗簾垂地,飄逸中讓整個房間都有了一種夢幻般的色彩。
他把我放在床心,隱忍似乎已經到了極致。把夾在腋下的睡衣扔給我,啞著聲音說:“桐桐,你自己穿好衣服,我去把你的東西取過來。”
我緊緊的抓住裹著身體的浴巾,‘嗯’了一聲。
他似乎再也無法在我面前停滯一刻,轉身走了出去,隨之傳來重重帶門的聲響。
楚夢寒去了很久也沒有回來,剛才只顧得上慌亂,完全沒有注意到天已經其實很晚了。 我穿著他寬大的睡衣,躺在床心,舒適的感覺充斥著我的身體。身體裡血液都在放鬆的享受著。 很快我便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楚夢寒已經坐在了床前,他的睡衣,寬寬大大的套在我的身上,半個肩頭都露在外面,領口半掩半露的顯出一抹柔嫩的渾圓。 而自己的腰際以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蓋上了一床絲被。
夜色從外面透了進來,床頭的亮著一盞精巧的檯燈,兩個天使在燈光下飛舞著。而地上則是我那些剛被搬到租屋不久的行禮。
其中一個粉色的布包已經敞開。
楚夢寒也已經換上了睡衣,朦朧的燈光下,那張熟悉的俊顏越顯精緻。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是從包包裡翻出的我的一套內衣。
“誰讓你拿這個的?”我把被子拉高,把他遞給我的衣物藏進被子裡。
他輕輕一笑,似乎無比的幸福滿足。
“等你的腿好了自己拿。”不過看他那笑容,我怎麼覺得我的腿永遠不好,他才更高興一些似的。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怪異。 這樣華麗的房間,孤男寡女,像極了電影中的場景。
在長久的注視下,我終於先一步敗下陣來,輕咳了一聲,率先開口:“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等你睡著了,我再走!”他說得很誠懇,讓我的戒備緊張稍稍鬆懈了一下。
畢竟這間豪華的臥室,本來就是他楚夢寒的地方,而我只不是個寄宿者。
對,我只是一個寄宿者。
。。。。。。《和前夫同居的日子》。。。。。。。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劉經理驚訝的呼聲:“桐桐,沒事吧,是在家裡還是在醫院,要不要我們過去看看你?” 我連忙說:“不用了經理,大夫說沒有傷到骨頭,過幾天就可以上班了,我的客戶資料u盤裡還有備份,我會在家裡堅持聯絡客戶。一定爭取儘早完成任務,不做部門的拖累。
掛掉電話,躺在床上我的心好像有小貓在抓一樣,恨不得這該死的腳一夜之間就好了。
“桐桐,吃早餐了!”聽見楚夢寒的聲音,他的人已經搬著一張小餐桌走了進來。直接放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