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她看奶孃平日裡對韭花好嚴肅,不像對著她時的溫柔,對韭花的要求也好嚴格,繡錯一點東西就會好凶的罵她一頓,她也時常能看到韭花一個人躲到屋後頭哭。
阿妙看著郝恬謐小雞護食的模樣,噗哧笑了起來,“恬恬放心,我可沒空欺負你的韭菜花”。
阿妙又回頭衝付韭花揮揮手,“韭菜花,你過來一起坐啊,大家一起嗑瓜子”。
“奴婢不敢”,付韭花恭敬的站在一旁,還未成年的小臉,卻已經掛起了嚴肅認真的表情。她從小,娘就教育她,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心裡也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想法,這樣人才能活的坦蕩。娘從小就對她很兇,對她很嚴格,可是她知道,娘做一切都是為她好,她也怨過,為什麼娘不能像對小姐那樣對她好。娘溫柔的提醒,比那一百句責罵還要管用,可是時間久了,她就不怨了,因為怨了也沒用。還好小姐對她很關照,總把自己點心留下一些給她,會偷偷的塞些小玩意給她,別人的好意她是絕對不領的,但是小姐的她願意接受,因為她要用一輩子來回報她。
阿妙被她拒絕,只好訕訕的回頭,不管她了,自顧自的跟郝恬謐聊天嗑瓜子,一大下午的時光就這麼溜走。日落西山的時候,阿妙推著郝恬謐出院子,嘴裡還唸叨著,“恬恬快去跟你爹孃吃飯吧,阿妙我累了,要補個午覺,你晚上別來打攪我了”。
“你不如跟我先去一起吃了晚飯吧,回來再睡”,郝恬謐好心的說了句,卻見阿妙打了個哈欠,搖搖了頭。
“你去吃吧,我餓了再吃,反正你家廚房我熟的很,這晚飯我就沒準點吃過,你就別操心我了”,阿妙看著兩個小身影走遠,才滿意的笑了笑,晚上她可要去尋樂子的。
董妙兒自住進郝府,這日子過的別提多滋潤,一來表姨與表姨夫對她都很好,而且也不會管束著她,每個月還能領到一些月錢。他們怕她拘束,只讓她願意了,便來大廳一起吃飯,不願就讓丫鬟們單獨送到院子裡。她跟那送飯的小丫鬟都熟悉了,只叫丫鬟把飯留在廚房,她餓了自己會去拿。大家都以為,她平日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只在自己那院子裡待著,個性有些孤僻也不願踏足這裡。卻不料她無聊之時,便會翻牆出府,從她到這郝府,那郝府的大門,她正正經經的沒走過幾次。
她回了房,換了身出門的行頭,利落的翻牆出了郝府。院子裡空空的房間裡,也閃出一條黑色的身影,緊跟著出了院子。軒轅月跟著前頭那一身布衣長袍,作男子打扮的阿妙,她此刻手執紙扇,漫步在燈火繁華的街市。阿妙身形顯得單薄,扮作男子到顯得風流倜儻。只是那一頭烏黑的長髮依舊張狂的披散在身後,雖說女子及笄後,男子行完冠禮之後才束髮,但她故意將劉海蓋住面龐,這般張狂桀驁不馴也惹來行人不停的張望。阿妙到是不甚在意,依舊身子優雅的在人群中走著,她嘴角噙著笑意,心裡正樂,魚兒魚兒水中游,月兒月兒跟我走。。。。。。
軒轅月只是跟著前面那個布衣假小子,完全忽視身邊的事情,直到一陣脂粉味迎面撲來,他有些疑惑的蹙起眉頭。只見如今已身處花街柳巷之中,而那董妙兒還自得在前面走著。他有些惱火的快步上前,想拉住眼前那個悠然自得的身影。
豈料還未靠近,前頭的人倒是笑盈盈的轉身了,“哎呦,死人臉既然你也跟來了,那晚上我請客,我們去賞花”。她還不客氣的伸手,拉著軒轅月的手腕,拉著他向前走。
“董妙兒,你要胡鬧,也該有個譜,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到這種地方來,成何體統啊”,軒轅月一把掙脫開阿妙的手,恨恨的看著她。
阿妙看他臉上難得有了這麼大的表情,頓時樂了,看來男人只有到了這種地方,才算是妙趣橫生啊。“你不是想改回大刀嗎”,阿妙忽然來了一句,但軒轅月還是一副憤憤之色。即使他心裡也想能將刀改回,可是也不代表他就可以任她胡鬧,甚至。。。。。。甚至來這種地方。
阿妙看他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曉得他那古板冷酷的個性,自然是不能接受去花樓的,可她想要試試,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幾分正經,幾分樂趣。
“軒轅月,其實我好早就想去那花樓看看,我只想看看,那些花娘們是不是都是香噴噴,美滋滋的。我也就是想聽她們唱個小曲而已,不過你也知道我一個弱女子,萬一進去被發現了,他們說不定,說不定會抓住我,讓我也穿的那麼清涼,站在門口對著路過的男人揮手帕,喊大爺的”,阿妙說著還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指指街面上的那些鶯鶯燕燕,她們各個如同無骨般,搖晃著,嘴裡還一片吳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