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至,一個是好奇玩鬧。但兩人都覺得渾身發燙,頭腦發昏,最後,郝恬謐在快要窒息的時候才有些掙扎,讓容清流有些清醒過來,連忙放開她。兩人都在一旁氣喘吁吁,小臉都是通紅通紅的,郝恬謐傻氣問,“清流哥哥,用舌頭打架好好玩哦”。
這話差點沒把容清流氣死,搞了半天,她以為玩呢,“郝恬謐,那你還想跟誰玩這個舌頭打架的遊戲呢”?
郝恬謐開始認真的思考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事做起來好害羞的,若是要找別人玩,她得仔細想想。容清流見她真的在那思考,生氣的將她拉近自己,“郝恬謐,你既然這麼想玩這個遊戲,那我就陪你玩個夠”。說完又一把將她摟緊懷裡,嘴唇貼上嘴唇,開始嗚嗚咿咿的打架行動。容清流的話說的大義凜然,大有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風範,不過仔細品味,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郝恬謐心想,這遊戲讓她這麼害臊,其實她也不是怎麼想玩的,但是看清流哥哥好像比她還愛玩,那她就索性陪他一起玩吧。想到他也許會和別人這麼玩,她心裡忽然覺得不是滋味,於是就更投入的和他糾纏,賣力的想讓他知道,以後玩這遊戲只能想到她。兩個小人玩的不亦樂乎,直到屋外有人輕敲門扉,估計是阿妙等的不耐煩了。
容清流戀戀不捨的放開那張甜甜的小嘴,看著郝恬謐那張小嘴被啃的又紅又腫,心裡忽然有一絲得意還是滿足什麼的。他又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郝恬謐,這遊戲只能跟我玩,知道嗎”。
郝恬謐覺得耳邊傳來的熱氣讓她癢癢的,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臉,“那清流哥哥也不許跟別人玩”。
容清流聽了十分滿意,笑嘻嘻的將她送到門口,開門果然見到阿妙一臉不耐煩。郝恬謐回身看了容清流一眼,就跟著阿妙走了,容清流一直看著她走遠,才甘心回房。躺回床上,伸手摸過自己的唇畔,想起方才不覺漾開笑容,這一晚應該會有個好夢吧。
阿妙帶著郝恬謐麻利的回到郝府,只是外面天黑,她不曾留意郝恬謐那張紅腫的小嘴,不然她定是要好好的訓訓這個不知禮法的小丫頭。不過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她的一句戲言,哎,這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郝恬謐向阿妙道了謝,進了自己屋子,看到一直守在屋裡的韭花,心裡覺得好溫暖,她有阿妙,有韭花,有那麼多人疼愛著她,關心著她。這是郝恬謐頭一次深刻的意識到,阿妙對她的好,不是因為她是她的表妹,韭花對她好,不是因為她是她的主子,而是她們心裡也裝著她的快樂和她的苦惱。今晚之後她決定要認真的跟阿妙學些功夫,在她的眼裡,功夫這種事情真的是太了不起了。夜已深沉,郝恬謐這才滿足的閉上眼睛,嘴角帶著甜笑。
阿妙回到自己的院子,那潔白的月光更加的明亮,似一層白紗將萬物都掩蓋。難得她也有這般安靜的時刻,只靜靜的坐在一棵大槐樹下面,抬眼看著冷冷的月光。
“還沒睡”,在靜謐的夜色中,那席黑影走入月下,長身玉立的走到她跟前。此刻他的劍眉少了那股英氣,帶著淡淡的溫柔,原來他也能如此瀟灑。
“我要走了”,他看著一言不發的阿妙,默默的開口。
“。。。。你說笑”?他的一句話,讓阿妙頓然從發呆中驚醒。
“嗯,真的要走了”。
“丫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耍老孃啊”。
“今年我已滿十八,在外歷練了好些年了,該要回家了。何況。。。還要去舉行冠禮。。。我以後,不會再跟著你了”。
“你不想改刀了”?
“你願意讓你爹幫我改”?
“看那天姑奶奶心情好再說” 。
“不必了,就是改回來,也不是原來那把了”。
“現在說不必了,早幹什麼去了,說到底,以前還是耍著姑奶奶玩吧。豈容你小子這麼隨便,以後換你嚐嚐被纏到死的滋味”。阿妙有幾分生氣的衝著軒轅月吼道,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因為他要走了,還是因為再見不到他,這兩個不都是一個意思嗎?她懊惱的晃晃腦袋,想把這些胡思亂想也甩掉,她肯定是被他跟煩了,所以腦子也思考不正常了。
軒轅月有幾分惆悵的轉過身,“那把清月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我名字裡的‘月’就取於這個字。現在我想清楚了,不必勉強,那刀就罷了”
阿妙一聽這刀來歷居然是這樣,有些怪自己當初冒失,心裡又腹誹道,改天,姑奶奶心情好了,給你改回來唄,真小心眼。
兩人同時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