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他轉頭再看汪寧希,她一臉的淡定,沒有絲毫的不自在,看他看向自己還回了一個甜美的微笑。邵聿臣的心放了下來,可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個人你怎麼看?”
“哪個人?”她問。
邵聿臣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笑,“別說你沒有注意他,昨天在大廈的一樓大廳裡的那個男人,你可是盯著人家看了好幾眼。”
汪寧希記起來了,想起那個男人她也會心中有些糾結,她更糾結的是居然被邵聿臣注意到了,不知道是這個男人真的心細如塵,還是自己做得太過明顯。
“怎麼不說話?”看著她的猶豫和忐忑,邵聿臣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說實話,我總覺得我以前似乎認識他,那個眼神似曾相識,可是那個人我又確實是不認識,我想是不是來店裡買過花,可是又沒有什麼印象。”她沒有說謊,她確實是回憶不起來那麼有熟悉感的眼神到底出自哪裡,那麼陌生的面孔似乎又從未在她的生命裡出現過。
邵聿臣愣住了,那個陰鷙又帶著絲絲嫉妒和憤恨的眼神重又回到腦海裡,如果他真的去寧希的花店買花,卻又用這樣的眼神,是不是他很早就盯上了她,或者盯上了他對她的感情。只是一瞬,他腦海裡竟然閃出了情敵的念頭,可是寧希的坦白又讓他馬上打消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他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心跳慢慢的平復下來,“正東,你不是要給寧希準備一些功課嗎,現在正好沒什麼事情,錦然也不像之前那麼粘人,不如就現在你安排一下吧,沒事的時候我也去觀摩觀摩。”
文正東想了一下,“聿臣,你有沒有想過出去養傷,這個地方太惹人注意,不如跟汪小姐一起出去度個蜜月吧,我聽許醫生說差不多二十天的時間你就可以行動自如,這樣剛好。”
邵聿臣低頭想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你去安排,別走太遠,我要看看他們到底想搞出什麼花樣。”
穆婉清走出邵聿臣的房間在邵宅一刻都沒有待下就開著她的紅色法拉利一路賓士上山,在山頂上遠遠的就看見一輛黑色的帶著某種節奏在她的眼前晃動,她甚至可以透過大方敞開的車窗看見段奕霖那張陶醉和忘情的臉龐,聽見裡面女人毫無遮掩的嬌媚呻吟。她的腦子裡突然自動替換了邵聿臣和汪寧希的畫面,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一種血流上湧的刺激讓她忍不住瘋狂的按著車喇叭。
刺耳的鳴笛聲讓車裡縱情的兩個人一下子都登上了頂峰。段奕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饗足哦了一聲,看著身上雙眼迷離的女人,露出邪肆的笑,他兩手一託就把盧佩妍放到旁邊的位子,優雅的整理好自己的褲子,從外面竟然也看不出這才剛剛經歷了一場雲雨。他剛要開門下車,旁邊的盧佩妍拉住他,眼睛晶亮的,“又丟下我?”
段奕霖拍拍她的臉,“乖,我不走,這是送上門的生意。”說完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下車上了穆婉清的車。
段奕霖剛坐定,就聽見旁邊的冷嘲熱諷,“你們家沒有床嗎,就打電話來讓我上山看你跟女人野合?”
段奕霖笑,點上一支菸,“看來穆小姐活得很沒有什麼情趣啊。”
“你什麼意思?”穆婉清一向囂張跋扈慣了,被戳到了痛處自然暴跳起來。
段奕霖依然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來被我說中了,邵聿臣有什麼好的,如果我是你,除了他的人,我更想要他手裡的權利力。”他吐出一個菸圈,慢慢的在穆婉清的面前消散,“他為青山會做過什麼,現在卻能掌握幫會的前途和命運,你做了多少,你父親把命都留給青山會了……”
他沒有說完,卻看出了穆婉清臉上的猶豫。其實她也早就不甘心了,憑什麼警察殺死了她的父親,她現在卻反過來聽那幫條子的差遣。作為青山會的開山鼻祖之一,青山會本來也應該是她的。
“怎麼樣?我們合作好不好。”段奕霖趁熱打鐵。
穆婉清冷笑,“別說你是學雷鋒做好事,或者說什麼替我不值,你想得到什麼?你既然對青山會這麼瞭解,你該知道我跟四叔合不來的。”
“豈止是合不來,簡直就是不共戴天。”他哼笑,“穆小姐你也真有氣量,居然能跟殺父仇人共事這麼多年。”
穆婉清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知道這麼多的東西。可是四叔勢力大,自己又沒有確鑿的證據,這樣捱著也是不得已。
“你想怎麼樣?”
段奕霖笑,他把煙丟出去,“我幫你除掉四叔,幫你得到青山會和邵聿臣,但是我要你以後給我一條通道